“來襲,我知道了,不要再問了。”她打斷鳳來襲的問話,目光落到牧簡影身上,眼裡露出的不僅是鄙夷,更多的是憐惜之色。
牧九歌的話讓鳳來襲不由的轉頭望向她,“怎麼了?”
“南華皇,現在也已不是原來的南華皇了,他如若她所說的那般,那麼現在的南華皇,會是個很危險的人,如若處理不好,連南華國都會被他葬送!”
牧九歌嚴肅的望着鳳來襲說。
現在她們得傳信給南宮翔,不能再讓他們再互相殘殺了。
“莫非他想要他們所有人的心?”鳳來襲眼裡全都是驚訝,聲色也稍揚起來。
他這一開口,被催眠了的牧向晚只覺得腦袋裡有道冷風吹過,悠悠的醒過來,眼裡也是清明起來。只是看着牧九歌與鳳來襲看她的眼色都有點怪怪的,這讓她不經又是皺了下眉。
鳳來襲的神色更是,他擔憂的看了眼牧九歌,蠕了蠕嘴脣,過了會才道,“九歌,翔王與孝王的戰場已開始了。”
“我知道。”牧九歌點頭表示知道。
但鳳來襲神色依舊有點古怪,“翔王不是個喜歡戀戰的人,如若沒有差錯,他們這會應該快要結束了。”
“這麼快?”這下牧九歌也是驚了,南宮翔會快速的解決南宮文善的十五萬兵馬?還有北蠻國的援兵,一共可是有二十萬!
牧向晚聽着他們倆的對話,摸不着頭腦,但看倆人神色冷厲,頓時害怕起來,剛剛發生了什麼事,她怎麼一點都不記得了?
在滁州城,翔王此刻也已帶着他的兵馬準備回城。
“翔王,你欠我們一個解釋。”在進城沒多久,便見到旭與顏和在城門口將他攔下。
他們剛剛在城外與孝王的人馬打鬥,準備想着在打完之後私下挑戰翔王,可沒想到不知從哪衝出許多武林人士,他們進退有序,更是武功高強。而且翔王的私兵五千銀甲護衛更是打頭鋒,他們只要一出手,離他們最近的十幾排孝王兵眨眼間就倒在了地上,失去了生命。
這種恐怖又強大的護衛,他倆是第一次見到,整個戰鬥就是一邊倒。
隨他同來的兵則是暗中出了城,繞到孝王兵後面,燒了他們的糧草,牽了他們的軍馬,更是從後面圍上去,把他們打了個措手不及。
一天對戰下來,孝王被擒,如今被關在城內,有李衝的人看守着。
南宮翔看着緊咬着牙齒的旭與顏和,幽幽的笑了,“本王不喜歡看到九歌爲此事擔憂,所以提前送她回京城去休息了。”
是的,他用這種所有人都不喜歡的方法將牧九歌送到京城去!可是,除了少數人知道內情,其他人都不知道。
旭與顏和一愣,送她回京去休息?
“罷了,看在你們對她也是忠心的份上,一會隨本王同回京吧。”南宮翔很是大度的朝他倆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先下去,別在這裡攔他跑。
在一旁看着的高叔卻是要憋出內傷了,他們的爺居然是現在這樣子了,好像個人了。
他
話音落下人已是離開衆人的視線,去見一見今天戰場上的主將。
“爺,不好了,人不見了。”
“什麼人不見了?”南宮翔眯着眼眸,勾着脣,盯着前來稟報的人,面無表情。
令語緊張的低下頭去,再次重聲道,“是孝王不見了。”
“搜!”南宮翔緊咬着牙,一個字從他緊抿薄脣裡迸出,頓時周邊的人只感覺氣息一滯,呼吸都有些困難起來。
從來都還沒有人能從他手裡奪走他想要的人!
很快,令語帶着幾十名護衛在城內外展開搜索,南宮翔卻是站在牧無雙的面前,沉眸凝神斜挑着眉望着他,“此事你怎麼看?”
牧無雙也是第一次聽說這種事,居然有人敢在南宮翔眼皮子底下搶人,這還是第一次遇到。
只見他那俊冷的臉上浮起一絲嚴肅,那如黑珍珠光芒一般流轉着的眼眸,突的一停,望向他,“我們怕是追不到那擄走孝王的人了,現在如今之計主是要先去通知道七皇子,要他要小心的同時也要讓身邊的人留意看孝王是否會到北蠻國去。”
“你說的有些道理,高叔,去通知阮百里,讓他啓動人脈網,務必要找到孝王,不論生死!告訴他,去西夏國要小心,西夏女皇那個女人不簡單。”
不知爲何,他在說這話時心頭閃過一絲不安。
“無雙,我要先回京去,打敗孝王的事明天再讓信兵送回京。”
“那我呢?”牧無雙靠在軟榻邊,望着南宮翔眼裡卻是閃過一絲幽涼。
似乎是在說你又要把我留下來善後嗎?
南宮翔低頭看了他一眼,似是深情,“本王的事,不一直都是你在處理的嗎”
他聲色中更多的哀怨,看的牧無雙不由的打了個寒顫,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去吧。我會趕快回京與你們匯合的,也不知道九歌她此時會有多怨恨某人!”牧無雙一臉幸災樂禍,看也不看南宮翔,心裡卻是在快速的計算着,這次戰役之後,孝王留下的的兵馬該如何整編,還有那些北蠻兵,又該怎麼解決。
南宮翔見狀,立馬轉身往外走去,他纔不管那麼多,事後要怎麼整,那都是牧無雙的事。
他此刻的心已是飛向京城,連夜,馬不停蹄帶着他的一些人馬直奔京城,留下一地狼藉的烽火。
滁州城內,牧無雙拿着南宮翔留下的玉板指與統帥符,鎮定的坐在城主府內的議事廳內,看着一臉嚴肅盯着他的衆人,不由的失聲啞笑。
“諸位都不要這麼客氣,翔王令我留下善後,自是不會爲難各位。”他眼光淡淡,掃過在座的衆人,目光落在一旁神色略帶拘謹的李衝身上,這個少年,有勇有謀,在孝王還未到達滁州城之前就已與孝王的人馬進行過無數次大大小小的對戰,這份勇氣,絕非一般人能做到。
其他人均是稍鬆了一口氣,落座的有李家父子,還有高叔與安雲生,他的旁邊站着的是鳳璧雅,往後站着的牧無歡,今天的這次戰役,他與銀甲護衛一起,打前鋒,殺敵無數,更是直接挑了孝王的副將,生擒孝王。此戰,他功不可沒!
但更讓人覺得驚訝的是另一人,他坐在牧無歡身後,他的身後還站了一個低着頭的小廝,微垂着頭,沒有看衆人。
“對於城內的重建,翔王已發文前往京城,從國庫撥銀十萬兩,用來重建滁州衆人的家園。從孝王那攪獲的財銀,十分之四轉接到城主手中,其他的翔王要帶回國庫,以充國資。”
牧無雙慢慢的說着,將他理好的事一件一件的說出來,衆人聽着也沒一點意見,任他安排。
說後,他緩緩的站了起來,“城內重建之事就交給城主了,至於孝王的那些殘兵,就先由我接管整頓,大家可還有意見?”
衆人見他站起來,也是相繼站了起來,他現在是代理南宮翔的職位,也就是統帥之職,所以即使是李衛是兵部尚書,他也不敢有意見。
這次的戰事他是親眼所見的,南華皇居然派人斷大兵的糧草不說,更是在翔王到達滁州城那一天就令信兵親自送信到京城,請求增派兵馬,結果是讓他一等再等,十天的時間,居然什麼都沒等來!
五月的天空氣中透着一股子溼悶之氣,這讓他的心也跟着搖擺不定起來。但他沒有反駁牧無雙的任何安排,而是在次日晨後,領着他的人馬慢慢的往京城趕去。路途中他幾次停下,回想着李衝在離開時與他說起的話來。
“父親,您真的要回京去?”
“爲父在朝爲官,如今孝王已被拿下,不回去,難道陪你在這重建?”
“父親,可是我暗中聽別人說起,這次事件的原由來,全是因當今皇上而引起的,孝王會起兵謀反,是因爲皇上逼着他反。”
“這事可大可小,衝兒,你年紀還小,切不可聽風就是雨,外人的謠傳如何,都不能信,要信自己眼睛看到的。”李衛語重心長的對着他道,神色間也是透着一絲凝重。
李衝卻依舊皺着眉,繼而道,“聽說睿王也已不在京城,父親這次回去,可是……?”
“不,爲父這次回去是有事要請教鳳相,衝兒,今天起,你就留在滁州城,這裡是從北往南而下的一個重要路口,你可一定要好生守住啊!”
腦海裡回想着他與子李衝的對話,又是不由的停下腳步,南宮文善給他的兩個人,他都讓留在了李衝身邊,不知爲何,他總覺得此次回京會有些不順。
“算了,不想那麼多了,翔王都已在回京的路上了,我也不能太慢。”想到這,他又是一招手,示意身後的人快點跟上。
滁州城內,牧家兄妹再聚,此刻牧無雙目光落在牧簡影那微凸起的小腹上,神色複雜。
“哥,簡影妹妹真的懷孕了?”牧無歡一臉雀喜的望着牧簡影那凸起的小腹,眼裡滿是喜色。
然,牧無雙卻只是點點頭,神色略帶凝重的望向牧簡影,“簡影,你可知道你們這麼做的後果嗎?”
“五妹知道,只是我父王他真的是被逼的,那天夜裡我見到他收到一個神秘人傳來一封信,因王妃有事找他,他便將看到一半的信放到了書桌底下,這才被我發現的。是皇上要派人暗殺他,是皇上留不住我父王,哥,這事你可一定要查清楚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