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起上,殺了這個臭女人!”
隨着一聲暴吼,童大小姐一拂秀髮,小腰一扭,擺出一個非常酷的pass,衝着敵人勾着手指,眨着眼睛,似笑非笑的挑釁道:
“來啊!來啊!大家一起上,姑奶奶今天陪你們hi到底了!”
噗!林少和小星仔在一邊聽得差點吐血!
這丫頭,她到底記不記得自己是女人?
這丫頭,這種男人的專用語言,她到底是在哪兒學來的啊?
然而,不可否認的是。童大小姐那引人遐想的話,配合着眼前的場面,卻是想到了不可忽略的羞辱和激發作用。
那些原本沒把一個女子放在眼中。並且想要盡情將女子羞辱一翻的男人們,再看見自己兄弟們,頻頻遭到一個小女子的戲弄和摧殘。再見那個女子強大到,膽敢當衆挑釁,調戲他們所有人時。
他們身上僅存的男性尊嚴和麪子就宣佈破滅殆盡了。緊接着,他們體內儲存的狼性和暴力因子瞬間得到激活。
“上!”
“殺!”
“殺啊!”
只見他們雙目如赤,眼珠暴突,紛紛露出仇殺的目光。他們揮動着手中的武器,張嘴吶喊着,數十個人一起,朝着人羣中的童大小姐猛攻過去。
“有種!”童大小姐興奮的應到。只見她如一隻輕靈的燕子,輕鬆的飛躍在一大羣餓狼之中。狼羣中頓時一片混亂。
“乒乒乓乓!”
“噼噼啪啪!”
“叮叮噹噹!”
“啊!我的耳朵掉了……”
“媽呀!誰他媽砍了我的腿!”
“娘啊!誰踢了我的蛋!”
“……”
各種喊打聲,各種器械相交聲,還有各種被打的哀嚎聲,聲聲入耳,與遍地開花的鮮豔血液,以及那刺鼻的猩臭,匯成了一副慘不忍睹的殺戮畫面。很快,地上倒下一批零件不太齊全的傷殘動物。
血猩和殺戮,嚇得單純的芋子當場暈厥過去。這樣的場面,也讓剛剛纔平靜一些的張志剛和于軍再度緊張和心驚膽顫。若非有林峰和小星仔攔住。他們早就衝出去幫忙砍人了。
自己身入戰場,與在一邊看着別人對砍,那感覺肯定是不同的。事實上,當自己在其中是,心裡只有一個念想那就是殺敵保命。而當觀衆時,要考慮的東西那可就多了。不管是視覺,聽覺還是嗅覺都會發揮效用。因此,看着那些刀棍亂砸的場面,漸漸地無法參與其中的張於二人也被那場面給震懾住了。
然而,林峰和小星仔對那些血猩卻是視而不見,他們的目光始終追隨着小欣而動。場面雖然混亂,不過卻依舊在童大小姐的掌控之中。
事實上,就在敵人瘋狂砍人的時候,童大小姐早已飛出戰場。此刻的她其實正靠着悍馬,與林少和小星仔一樣抱臂上觀。
有人說過,狼的兇殘本性一旦激活,那就是不死不休的戰局。所以,儘管童大小姐這個敵人已經離開了戰場,但是戰場上的戰爭卻依舊在繼續,敵人們還在互相械鬥。
看見敵人們自相殘殺的場面,林少就知道小欣肯定又用了術法。他禁不住搖頭輕笑。看來是他瞎操心了。功夫對他來說是傳承,是專長,是保命的本領。練入化鏡,達到武學的巔峰境界是他的追求和目標。
不過,功夫對於小欣來說,卻只是她衆多興趣中的一個。她的傳承是陰陽術法,她的專長……多得他用雙手,雙腳都要數不過來了。而且,她從來不缺保命的本領。最主要,她有一顆超乎常人的天才大腦。這樣的她,讓他又驚又喜,又愛又恨!
似乎感覺到林峰的情緒波動,小星仔擡頭瞟了他一眼。小嘴一撇,挑眉眯眼的做了個怪相,意味深長的道:
“你有沒有覺得她就像是一顆耀眼的太陽,讓人無法離開,卻也沒辦法靠近。誰想要靠近,那就得冒着被高溫融化,屍骨無存的危險。”
“不!”
林少的目光穿過那混亂的戰場,溫柔的望着悍馬車前神采飛揚的女孩。輕輕搖頭道:
“我覺得她更像月亮。同樣是讓人無法離開,又難以靠近,但是,她雖然清冷而又明亮卻並沒有危險。”
“是嗎?”小星仔頗不以爲然的又瞟了林少一眼,似笑非笑的道:
“你確定?”
“確定!”林少低頭看了一眼小星仔,很確定的點了點頭。
“你們倆在講什麼?”
于軍和張志從驚愕中拉回到現實,又被他們的話說得一頭霧水。然後隨着林少和小星仔的目光,他們也看見了站在戰場外圍,正優哉遊哉坐壁上觀的童大小姐。緊接着,兩人再度陷入愕然之中無法自拔。
“這,這是怎麼回事?與人打架的小欣怎麼在戰場外面?”
“那麼,現在誰在裡面跟那些人打?”
“他們都在,那就只能說明對方是在自相殘殺?”
“如果說一開始,他們是被童大小姐推出去誤傷自己人。那麼現在的場面呢?大小姐都已經跳出戰圈了,爲什麼他們還在大打出手,互相殘殺?”
“這實在是太,太詭異了!”
詭異嗎?
沒錯,這的確是詭異。不光是張於二人發現了這一詭異事件,那些從四面八方,跟着童大小姐他們圍過來的敵人同夥們,也發現了這個詭異的現象。
只不過,他們同樣被這詭異而血猩的畫面給驚懾住了。如果只是兩個人的拼殺,他們或者還可以衝上去拉開。然而,這種數十人的羣毆,而且是大家都在殺紅眼的時候。誰要是衝上去,那無疑是找死!
“住手!”
突然,一個憤怒而陰沉的聲音從外圍傳來。衆人齊齊回頭,只見一輛黑色大奔出現在他們身後的馬路上。車窗上探出一個滿面陰森,渾身殺氣的唐裝男人。顯然,那個聲音肯定是出自他之口。
“狼哥!”
“狼哥來了!”
衆圍觀者如同見到救星一般,發出驚喜的呼聲,紛紛退後。自動給他們的老大,野狼讓出一條道來。野狼乃野狼幫的老大,創始人之一。是東南亞出名的狠角兒。看他的穿着就知道,其實他也是一個華人。
野狼幫起源於安南,老窩也設在安南。野狼幫膽敢跨越國門,遊離於寧海和安南兩地之間,也是最近幾年的事。
我國進入改革開放的高速前進之中,對外打開國門後。引進了國外的精華的同時,也讓一些糟粕份子趁需而入。野狼幫就是這麼一個糟粕中的典型。
野狼不但心狠手辣,同時也是一個長袖善舞的傢伙。不管是在安南還是在寧海,他都不是單純的黑社會老大。在明面上他也是一個公司總裁,民營企業家。
他今天會出現在這裡,是因爲晚上剛好約了陳慶山談一筆生意。得知陳慶山的兒子被人打殘,他便主動接下了這個捉人報仇的差事。
在他看來一個小店的瘸子能有什麼抵抗力?那還不是隨便伸根小手指就能擺平的事。不過,爲了顯得他有出大力。爲了把人情做得大一些。他召集了在寧海境內發展的所有幫衆前來造聲勢。連他自己都親自過來壓陣。
他的奔馳就停在派出所對面,他是親眼看着鐵柺於一行從派出所出來的。只是,他沒想過要跟蹤那羣人,更沒想過下車露面。他只是讓他的手下,把那兩個看着很順眼的美女帶到他的車上去見他。
他在車上左等右等,也不見有迴音。正當他要發飆之際。卻有一個小弟,慌慌張張的跑過去向他彙報。說他們的自己人打起來了。於是,他在憤怒之後,不得不親自出現在這裡。
“狼哥來了,還不住手!”
“快住手啊!”
“狼哥來了!”
然而,那羣打得熱火朝天,不可開交的人,卻沒有因爲老大的出現和阻止聲而助手。他們依舊在打。而且勢有不分勝負不罷休之勢。更有直接當他這個老大是空氣的嫌疑。
這讓車中的野狼怒火更甚,也讓野狼幫衆們提心吊膽,人心慌慌。要知道,在野狼幫中,幫規甚嚴,從來沒有人敢挑戰野狼的權威。所有不服的人,全都被丟進狼窩,餵了真正的野狼。於是乎,那羣自相殘殺,不聽野狼招呼的傢伙。自然的也被他們的戰友們當成了野狼的食物。
果然,野狼沒再給那羣不聽招呼的手下機會。而是直接對那些圍觀的幫衆道:
“一個個都愣着幹嘛?自相殘殺的戲碼很好看嗎?”話落,他的頭縮回車裡,接着車窗裡伸出一隻大手往下一砍,做了一下格殺手勢。
老大下令了,那些圍觀的野狼幫衆們沒有絲毫猶豫。更何況,混亂中的人也已經殺得差不多了。基本上所有人都已經掛彩了。這時候有外力介入,就可以很快平息戰事了。
於是,野狼幫衆們,掄起手中的武器,一起圍上去。將那些已經殺到眼紅,殺到脫力的兄弟夥們,三下五除二,幾下就給擺平了。
當然,他們用的是刀背,砍的也不是至命的地方。只是讓那羣殺紅眼的瘋子,倒地不起。並沒有像瘋子們那樣下狠手,殺自己人。
直到那場自相殘殺的鬧劇徹底停止了。奔馳才緩緩停在悍馬車後的兩米之處。立刻有野狼幫的小頭腦上去彎腰打開車門。
“狼哥,您請!”
接着,一身唐裝的野狼從汽車裡緩緩出來。野狼的氣場很足,身上的殺氣很好濃,在場的野狼幫衆們,頓時低着頭,屏氣凝神,不敢有半點動作,生怕一不小心惹火燒身。
原本就詭異的現象,再加上這詭異的氣氛,一時之間,這裡的氣壓變得非常的壓抑。空氣似乎隨時都有凝固的可能。
“看來你就是這羣傻瓜蛋的老大了?”
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突然傳出。打破了凝固的空氣。
“嘶!”周圍頓時傳出一片倒抽冷氣的聲間。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轉向聲音的主人。只見一身白色休閒服的童大小姐背靠悍馬,雙手環胸,正好整以暇的挑眉望着他們老大。那笑容,那眼神,那語氣,無不標誌着她在行着及盡挑釁之能事。
他們在爲這個膽大妄爲的女子吸氣。在他們眼裡,這個膽敢向他們狼哥挑釁叫板的女子,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只不過,他們家老大野狼和那些個稍有見識的人都不會這麼想。他們的第一感覺是,好詭異,好妖孽的女孩!一個女孩置身於一羣如狼似虎的男人中,非但不懼,還能談笑風聲。這又怎麼可能是一般人?
當然,再不是一般人又如何?至少一個女人,還不能讓野狼生出畏懼之心。最多也是引起他的關注和興趣罷了。野狼擡頭望着那個女孩,一邊盯着她仔細打量,一邊朝着她緩緩走過去。在她三步之距停下。不答反問道:
“你不是於柺子的女兒於芋,你是誰?”
童大小姐微微偏頭,淡淡的道: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事你們不該惹到我。”
“哦?”野狼像是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似的,頓時仰天大笑道:
“哈哈……不錯。你這個小女子的確是很有趣。難怪陳少君那個花心大少和我的這羣手下都被你迷得團團轉。不惜爲你爭風吃醋,對自己人大打出手。”
呃!童大小姐震驚了!
原來他之所以那麼淡定的下令清理門戶,是因爲他認爲那些人之所以自相殘殺,是爲她爭風吃醋啊!這樣的話,那她不就是傳說中的紅顏禍水了?
可是,她剛纔有做任何挑逗、誘惑、扇動性的行爲嗎?好像沒有吧!所以,不得不說這個男人的大腦,肯定是長期被下半身控制着。不然,他怎麼會想出這麼別有風趣的理由呢?
望着女孩露出震驚的表情,野狼笑得更歡了。而且,他突然也有一種心癢難耐的感覺。他這一生,玩過的女人可以用卡車裝了。不過,卻是從沒見過如此有個性的美女。於是,他停止大笑,望着女孩道:
“你知不知道在寧海這裡,得罪陳家的人,可是從來沒有一個落到好下場的!你不爲自己想想,也該爲你的朋友和她的家人想想吧!就算你們可以一走了之,我保證你朋友一家會死得很慘。”
“是嗎?”童大小姐不以爲然,像是跟朋友說話一般,淡淡的徵詢道:
“那麼你覺得我該把朋友一家也帶走?”
“好吧!就算你能帶着於芋。”野狼笑眯眯的分析道:
“可是她的家在這裡,根也這裡。你有把握把她得了絕症的母親,瘸腿的父親,還有年邁的爺爺奶奶,外公,外婆,叔伯姑姨都帶走嗎?”
這可是*裸的威脅啊!
童大小姐秀眉一挑,眼底飛快閃過一抹冷冽的殺意。看來這次的事情,要是不把他們連根拔起,徹底剷除,只怕于軍一家就真的別想在寧海立足了。
“看來,你們把我朋友家的情況摸得很透啊!有些連我都不知道的人物,你們都弄得清清楚楚了。”童大小姐微微抿脣道。
“不是我打聽得清楚,是君少打聽得清楚。”野狼搖頭道:“要知道,在見到你之前,君少對你那位叫芋子的朋友可是一往情深得很。”
“是嗎?”童大小姐心中冷笑,語氣平靜的道:
“照你這麼說,是我給朋友和她的家人帶來了滅頂之災?”
“話也不能這麼說,長得漂亮也不是你的錯啊!”兩人一問一答之間,似乎真的建起了一道和諧的橋樑。野狼望着童大小姐的目光,漸漸地充滿了欣賞。
“這樣,我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跟着狼哥。我不但幫你擺平你傷了陳少君事,還可以出錢幫你朋友的母親治病。當然,就是送你朋友的父親去美國裝個假肢也不是問題。怎麼樣?要不要考慮一下?”
考慮你妹啊!
聽到一個比方書記還老的男人,竟敢對他家丫頭產生如此齷蹉的念頭。林少差點沒忍住,一個霹靂掌就要拍出去。不過,他纔剛剛擡臂,就收到童大小姐一記警告的白眼。
“不準插手!”
“那你到是打啊!”林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迫切的想看丫頭搧人。
“彆着急,問清了再打也不遲啊!”童大小姐衝林少眨了眨眼。
林少與童大小姐眉來眼去,眉目傳情的畫面,深深刺痛了野狼的狼眼。他臉色一沉,瞪着那個帥得令人想要衝上去將其毀容的傢伙道:
“他是誰?”
“他?”童大小姐看了一眼林少,又轉過頭望着野狼神秘一笑道:
“我勸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野狼覺得自己被這個女孩輕視了,很不服氣的追問:
“什麼意思?”
童大小姐笑道:
“我可是爲你好,我看你就長得不像好人樣。然而,據我所知凡是知道他名字的壞人都成了死人。這樣你還想知道他的名字嗎?”
唰!野狼的臉色瞬間劇變,兩束兇殘的狼光直直的射向店門口的林少。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那林少可就要遭受凌遲之苦了。
然而,事實上,野狼感覺自己一劍刺到棉花上。完全沒有反應。因爲林少被童大小姐的話給逗樂了。他滿目含笑的迎着野狼的犀利視線。
“切!”目光上沒有佔到便宜,野狼又想在嘴上佔先。
“不過是一個需要藏在女人身後的廢材罷了!”
“噗!”小星仔沒心沒肺地指着被罵的林少哧聲大笑起來。“咯咯……”
“小星仔!”林少和童大小姐警告的聲音同時響起。
小星仔捧腹大笑道:
“咯咯……你們不覺得他這話說得很精僻嗎?”
“精僻你個頭啊!”童大小姐沒好氣的訓道:
“你也想學那羣豬,玩內拱嗎?”
“好,好我不笑了。”
小星仔可不想當豬,所以他馬上斂回笑容。轉頭瞪着那個已經被冷落了有一陣的野狼,雙手叉腰,氣勢凌人的道:
“喂!我不管你是狼還是豬?本少現在嚴厲警告你,你最好馬上讓你人滾出寧海的地界,永遠別再踏足一步。否則,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小星仔的態度很囂張,語氣也有勁,奈何他的人實在是太小,聲音還帶着奶味。因此其氣勢和效果明顯就要大打折扣了。
所以,他的話一出,立刻就有不怕死的傢伙,指着他的鼻子罵道:
“小雜種!敢對我們狼哥無禮,你找死啊!”
“丫頭,我沒法忍了!”
小星仔臉色一變,大叫一聲。“咻!”地一下,像只小獵豹似的撲向了那個罵他的人。“咔嚓!”那隻指着他還沒來得及收回去的手指已經被齊根被剝斷。又是咻地一下,小傢伙身影一閃,又回到了門口。
“嗷!”一聲慘烈的尖叫拔地而起。十指連心,掉了一根手指,罵人的傢伙抱着鮮血淋淋的手,痛得在原地蹦跳,嚎叫。
“這怎麼回事?”野狼幫的幫衆無不面面相覷。
小星仔的動作快如閃電,除了兩個當事人,和童大小姐兄妹外。其他的人只是看見一道影子閃來閃去。就連小星仔是不是真的有撲過去都不敢確定。所以,他們根本就沒看見發生了什麼?
只是,他們看見了地上那一截斷指。
“嘶!”他們無不倒抽了一口冷氣。他們不是沒見過斷肢。就在他們身邊,比這一幕血猩得多的場面還沒有清理呢!
只不過,他們在意的是那根手指是怎麼斷的?如果是那個小孩出手弄斷的……不,他們根本就不敢想。如果一個小孩有那麼驚人的戰鬥力,那他還是人嗎?
有了小星仔開頭,林少也按耐不住了。被一個覬覦自己女月的混蛋男人,指着鼻子罵,自己是個躲在女人後面的廢材。這口氣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咽得下去的。至少,林少就還沒修練到那種境界。林少身形一晃就到了童大小姐和野狼的中間。
“好了,該我了!”
“你,是怎麼過來的?”
野狼愕然地望着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年青男人,他明明在門口的不是嗎?
“那不重要吧!”林少冷冷道:
“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誰嗎?一會兒,在黃泉路上你去問黑白無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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