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西看着呂瑤發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你來指責我錢叔,你又有什麼資格?當初,我錢叔讓你留在家裡,你又是什麼表情的?現在,落難了,想回來,已經遲了,你沒有機會了,你知道嗎?”呂瑤說話很不客氣,她心裡窩火的很。
這周西,是瘋狗吧,逮着人就亂咬。
錢叔跟她離婚了,以後肯定要另外找的,還要生孩子的,周西要繼續糾纏着,那以後還能過安生的日子嗎?
想來,人家就算想嫁也不敢。
“都是你,要不是你,錢明不會不要我的,他那麼愛我,怎麼可能會不要我?”周西堅持己見。
呂瑤覺得她已經離瘋不遠了。
“他是我叔,周西,你以爲每個人做人都跟你一樣,沒有底線嗎?”呂瑤諷刺道。
“周西,你夠了,”錢明見她說的越來越不像樣,就冷聲道:“我現在可以清清楚楚的告訴你,我就是一輩子打光棍,也不會再跟你一起的,”
“爲什麼?你是不是心裡有別人了?”
“我錢叔長的好,人又好,有別人了,又能怎麼樣?難道他就非得你一個嗎?你自己在外面玩的瀟灑,拖着我叔一個人到這個年紀了,連個孩子都沒有,你還好意思來鬧,周西,要我是你,我都沒臉出來見人,”呂瑤一點都不客氣,說話都有點刻薄了。
但她不能軟弱,就該隨波逐流,讓村裡人知道,她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誰要敢欺負她,她是什麼話,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的。
“孩子?”周西一愣,立刻表示說:“我給你生,錢明,我們好好的,我們會有孩子的,”
看着已經說話顛三倒四的周西,呂瑤滿臉黑線。
“你不管王四,也不管那些高利貸了嗎?周西,醒醒吧,”錢明很冷漠的打破了她的美夢,一字一句的說:“就算當初是你欠的高利貸,只要你沒有那麼狠,我都不會跟你離婚,但是,你太狠了,狠到都不爲我跟我媽着想,你覺得自己還有什麼理由讓我在接納你?”
“周西,我們已經回不去了,”最後那句話,說的周西整個人都顫抖起來。
“哇……,”周西嚎啕大哭。
哭聲裡,有後悔,有委屈,有更多無法說出的感情……。
村裡人看到周西這樣,都覺得她可憐又可恨。
“錢明多好的人啊,她也不要,都是自己作死的,”
“可不是,整個村裡,以前就屬她過的最好了,又不用寒冬起來賣魚,又不用在炎炎夏日的時候在大太陽地下補漁網,整天就吃吃喝喝的,什麼事情都不管,多好的日子啊,她偏偏不珍惜,”
“就是她自己作唄,現在連孃家人都不待見她了,”
“真是自作孽,”
村民們感嘆着,周西嚎啕着,呂瑤冷眼看着……。
“錢明,你會有報應的,”當週西哭的眼眶都紅了之後,發現錢明依舊一句軟話都沒有,終於是死心了。
在離開之後,她撂下了狠話。
“她到底是清醒的,還是故意這樣的?”呂瑤有些奇怪的問。
看樣子,不像是要瘋的啊。
要真的瘋掉的人,哪裡會說出這麼清醒的話來。
“誰知道,反正跟我沒有關係,”錢明眼裡帶着諷刺,嘴裡溢出冷漠疏離的話。
沒有人比他更瞭解周西了,那是走投無路,所以裝瘋賣傻的想要在控制住自己。她沒有料到,自己做的事情已經徹底的把所有的情分都弄沒了。
“錢叔,以後你還是小心一些,她跟着王四好些年了,肯定認識不三不四的人,萬一她有什麼不甘的話,會做出過激的事情來,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了,”呂瑤提醒說。
周西就是個自私的人,爲了自己,她是真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的。
“我知道,她現在遷怒你,你也要小心的,”
“嗯,”
呂俊跟李發過來的時候,剛好聽到村裡人在議論,都憤怒不已。
“這個女人,真是恬不知恥啊,”呂俊厭惡說。
“她要知道自己錯了,就不會出來見人了,”這種人,總把所有的錯放在別人身上的。
“以後遇到她,一定給她點教訓看看,”
“不要提她了,我們還是幹活吧,”她可不想因爲周西而影響了進程。
京都,拍賣會終於要開始了,爲了保護客戶,軒轅鍾華安排姜鎮跟彭柒從密道進入拍賣會,然後藏在了一號包廂裡。
等一號的燈亮了之後,很多人都議論紛紛。
所有來過拍賣行的人都知道,唯有重要客戶來了,軒轅鍾華纔會開啓一號包廂親自陪着的。
他們都好奇,到底是什麼人,竟然能讓軒轅鍾華如此重視。
這一次的拍賣會,就單單一顆美容丸,負責拍賣的人,是君子衿。
一襲緊身長裙,露出逆天大長腿,加上毫無遮掩的盛世美顏,讓很多男人倒抽口氣,更讓在場的女人都妒忌不已。
“這藥丸,沒有名字,姑且就叫它絕世美容丸吧,”君子衿沒有跟以前的拍賣師一樣,做足了噱頭。
今天,有她在,那就是噱頭。
“根據製作的人說,這裡至關重要的一樣東西,是從海洋裡來的,這美容丸總過有兩顆,一顆被我吃了,另外一顆,就在這裡,也是世上僅有的一顆,”君子衿的聲音很平靜,但是聽的人卻不平靜了。
雖然早就知道只有一顆,但是,材料來自海洋,她們更是知道機會只有一次。
錯過了這一次,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五十萬起拍,一次加價十萬,”君子衿見人羣騷動的厲害,也懶得多說了,直接報出了驚人的低價。
一顆小小的藥丸,低價竟然是五十萬,可把好些人給震驚住了。
其中,就有姜鎮跟彭柒。
他們在知道低價之後,對視了一眼,然後露出了一抹苦笑。
之前,他們覺得五十萬也就差不多了。
但現在看來,他們是井底之蛙啊。
好在,他們來了,不然的話,永遠都不會見到這樣的場面。
在南邊,他們還算是可以,但是到了這裡,沒有一個人會認識他們,能把他們看在眼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