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茶葉看着不起眼,人家是嘗過的,自然知道這玩意的好,賀蕭是抵賴不掉的,我那麼說,是以退爲進,看他自己出什麼價錢,反正橫豎都在他們中間出,我們不用擔心這個,”要是那個人沒錢的話,最後付錢的還是賀蕭。
但他那麼一說,賀蕭感激在心裡,自然掏錢掏的心甘情願了。
餘味明白了他的意思之後,笑嗔了一句:“做生意的人,到哪裡都想着賺錢啊!”
“我那是爲你賺的,”軒轅鍾華哭笑不得的說:“我拿了你那麼多的茶葉,一分錢沒給,你不覺得我佔大便宜了嗎?”
“那你是想按着賀蕭那邊的賠償來付錢給我嗎?”她還真的期待呢。
“想太多,”軒轅鍾華回了一句,不跟她扯下去了。
要繼續的話,吃虧的肯定還是他。
到不是在乎給她多少錢,而是他給了,她也不會答應的,反倒弄的兩個人之間有嫌隙。
餘味看着有點落荒而逃的軒轅鍾華,笑的更明媚了。
天氣,真的好啊。
賀蕭的發小家裡也挺有錢的,雖然比不上賀家,但過日子是遊刃有餘了。
但這樣的人,卻心生了野心,可偏偏樣樣不如賀蕭。
妒忌使人失去理智,那是一點都沒有錯。
前一分鐘,賀蕭領着固定的一羣朋友在喝着酒笑鬧着,看着樑毅奉承着賀蕭,下一分鐘,一羣警察進來抓人,那畫面,看着着實諷刺。
“這是怎麼了?”衆人看着,一臉懵圈。
“樑毅先生,我們懷疑你跟一起盜竊案有關,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什麼?偷竊案?”衆人譁然,覺得不可思議。
“這不可能吧?樑毅家裡不差啊,怎麼會偷東西呢?”
“就是,他家就他一個,緊着他吃都來不及呢,怎麼缺他東西呢,這事情,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衆人議論紛紛,但是沒有人給他們一個解答的機會。
樑毅還沒開口呢,很多人都幫着說話,唯有賀蕭這個跟樑毅最親近的人在一邊看着,眼裡含着諷刺。
樑毅沒想到自己做的那麼小心翼翼了,竟然還是被查到,心裡慌的很。
他擡頭看着,想讓賀蕭幫着自己說幾句,結果他還來不及多想呢,就對上了一雙滿是諷刺的雙眼,讓他心裡一凜,覺得賀蕭是早就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了。
他張張嘴想解釋,但卻說不出來。
“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儘管開口!”在別人爲樑毅解釋的時候,賀蕭卻直接跟警察說那樣的話,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大家都不傻,也知道賀蕭一直跟樑毅走的很近,對樑毅也是諸多關照的。
他們看着,就覺得羨慕不已。
可現在,賀蕭竟然這麼說,讓大家心裡有了另外的想法。
樑毅被帶走之後,衆人看着賀蕭,想等他解釋。
“在事情沒有結果之前,我是什麼都不會說的,”賀蕭解釋了一句,然後跟衆人道別。
有視頻,有證據,樑毅想要抵賴都不行。
“那是我跟賀蕭開的一個玩笑,”在看到人家真的有證據,樑毅堅持不住了,只能婉轉的表示,“我跟他是最好的朋友,我們經常開玩笑的,不信的話,你們找他問問,”
他只能把所有的希望放在賀蕭的身上,也唯有他能救自己出去。
賀蕭是真沒想到樑毅那麼無恥,在算計自己,想害賀家,竟然還想着要自己救他,他到底哪裡來的信心呢?
原本是抱着眼不見爲淨的心思,不想去見樑毅的。
但是,樑家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透露出的意思竟然是他賀蕭算計了樑毅,讓樑毅代替他坐牢,所以,一怒之下,他自然什麼都不客氣了。
賀蕭自然去見了樑毅,還帶着憤怒的樑家夫婦。
樑毅原本是高興出來的,結果看到自己的爸媽也在,有些懵了。
“你們來幹什麼?”他不悅的質問道。
“樑毅,你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連你爸媽都要避開呢?”賀蕭毫不客氣的質問道。
樑母看着賀蕭怒懟自己的兒子,有些不高興的說:“賀蕭,好歹我兒子是爲了你,就算我樑家不如你賀家,你也得客氣一下吧!?”
以前的時候,樑毅跟賀蕭的關係不錯,加上賀蕭三五不時的幫着提攜一下,兩家的關係想來不錯。
賀蕭還是第一次看到樑母翻臉不認人的樣子。
舌頭在後牙槽抵了一下,他都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個眼瞎的。
人家那樣子,哪裡像半個和善的長輩啊。
“你兒子爲了我?”人家不客氣,他自然也沒那麼好心,“你兒子恨不得害死我,恨不得我賀家毀了才高興呢,他要是真的爲了我,就不會關進去了。”
他的一番話,讓樑家夫婦目瞪口呆,有些不敢置信。
“按理說,樑毅出事,找的不是你們嗎?他爲什麼要找我?難道你們不知道嗎?他偷的是我的東西,只是證據確鑿,他跑不掉,所以怕了,才求我來的,而不是我賀蕭欠樑毅的,兩位,明白了嗎?”
他連尊稱都沒有了,直接把事情的真相給戳破了。
“阿瀟,”一直沒有開口的樑父當起了老好人,擺出一抹和善的笑容道:“你跟小毅你們好,他也不缺什麼,就是跟你開個玩笑的,他要拿了你什麼東西,你跟叔叔說,叔叔給你賠雙倍,好不好?”
兒子要進去的話,就毀了。
他們就一個兒子,也不想這樣,只能選擇息事寧人。
但是,他們怎麼都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樣的。
家裡,到底缺了他什麼呢?
竟然讓他當起了賊。
“不好,”賀蕭想都沒想的冷漠拒絕道:“他偷的是我父親花大價錢買來在婚禮上準備招待朱老他們的,那茶葉稀罕的我跟我父親的份都沒有,而朱老他們早就已經知道了,所以,你說賠,拿什麼賠?”
“我賀家要是得罪了朱老他們,賣了你樑家,你樑家賠的起嗎?若不是有人幫我,我這婚禮都要出問題了,你們負責的起嗎?”賀蕭掩飾不住自己渾身的怒氣,字字犀利的質問着,完全不把樑父看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