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輕顏靜靜的看了好幾秒鐘,直到一隻手指骨節分明的手掌在她眼前晃了晃,她才轉眸看向對面的男人。
“顧太太,不是說今天出來約會麼?”顧燁之抿着脣角看着她。
很顯然的,對於她一直盯着另外一個男人看,他很不滿。
白輕顏笑了笑,頷首:“嗯。”
於是,兩人點了牛排、紅酒和鵝肝,互望着對方。
顧燁之靜靜的看着白輕顏,白輕顏的臉上戴着墨鏡,墨鏡很大,就顯得她的巴掌臉更加小巧。
顧燁之伸手輕拂她的下頜,很心疼:“越來越瘦了。這部戲結束後好好休息一段時間,顏顏,你還年輕,不過二十一歲,已經比大多數同齡女孩子要優秀得多,別這麼拼。”
顧燁之說的是事實,白輕顏的演技,完全可以吊打她這個年齡段的各種小花,甚至是入行更早的前輩可能都比不上她。
他心疼她。
白輕顏握住顧燁之的手掌,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燁之,其實我一點都不累,反而覺得很充實。安安和銘浚要訂婚了,這部戲結束後,我要休息的。”
“嗯。”顧燁之頷首。
—
另外一邊。
袁歡晨眸子裡帶着羞澀,將自己畢生的演技都發揮出來了,才讓自己顯得像安紓一點點。
她想,面前的男人一定是喜歡安紓那種溫溫柔柔的,好在她有安紓這個好朋友,所以裝起來毫不費力。
她漂亮的眼眸裡,映出對面男人的臉。
男人長得不算很驚豔,但是五官端正,氣質儒雅,給人的感覺非常的舒服。
男人的臉上帶着讓人舒適的笑容:“抱歉袁小姐,聊了這麼久,我忘了自我介紹,我姓蔡,蔡之遠,今年三十歲。”
袁歡晨的臉上露出微笑,輕聲細語:“蔡先生,你很懂我。”
蔡之遠端着紅酒細細的品了一口,說道:“我覺得你是一個很脆弱的人。”
袁歡晨臉上的僞裝有了一絲裂縫。
蔡之遠放下酒杯,說道:“抱歉,袁小姐,我以爲我們之間熟悉到可以如此坦誠。”
袁歡晨擡眸,正想說什麼的時候,一隻溫熱的手掌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她穿着的是吊帶裙,整個肩膀都是裸Lu在外面的,所以溫熱的手掌一蓋上來,她立刻條件反射的抖了一下肩膀。
她轉眸,還沒有來得及任何動作,脣上就傳來柔軟的觸感,男人清冽的氣息瞬間佔據她的神經。
她雙眸圓睜,看到一張無比放大的俊臉在自己的眼前。
一張男人的臉,男人的雙眸狠狠的盯着她,那眼神裡帶着幾絲兇狠,袁歡晨懵了。
“呃……”
脣上傳來痛感,是男人故意在咬她,她不由自主的悶哼一聲。
“老婆,他是誰啊?爲什麼揹着我和他吃飯?”
男人鬆開她的脣,單手緊緊的將她撈進懷裡,以絕對性霸道的方式宣佈着他的主權。
他看向坐在對面的蔡之遠,微微擡高下巴,渾身的威壓傾瀉而出。
袁歡晨看到蔡之遠的臉色一點點的沉了下來,她猛地回過神,看向抱着自己的男人。
她看到的是男人的側顏,下頜線條剛毅,鼻**翹,從她閱人無數的眼光來看,這男人長得很帥。
可是帥有什麼用?
她需要的是一個愛她,懂她的男人,而蔡之遠很符合要求。
“你誰啊你?給老孃撒開手!”袁歡晨憤怒了。
她一怒,原形畢露,潑辣的個性怎麼都藏不住。
她雙手用力的推抱着自己的陌生男人,手掌之下是男人結實的胸膛,不管她怎麼用力,男人的身體都巋然不動。
袁歡晨氣得想打人。
“撒手!給老孃放手聽到沒有?信不信我直接廢了你?”
說着,袁歡晨煩躁的擡起腳,朝着男人最脆弱的部位踢過去。
她的小腿卻被男人一把握住,男女力氣懸殊,她完全被碾壓,小腿完全無法動彈。
加之肩膀被男人用力的攬着,此刻她以一種極其親密的方式靠在男人懷裡。
而後,她聽到了男人低沉性G的聲音。
“老婆!我知道昨晚沒滿足你是我的錯?你別生氣了。你看看對面那男人,有你老公我帥嗎?你用得着因爲跟我生氣就這麼飢不擇食嗎?”
說着,男人很不要臉的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好似在安撫她。
袁歡晨氣炸了。
“你他M的到底是誰?從哪裡跑出來的瘋狗?給我滾開!”
坐在對面的蔡之遠的臉上已經黑如鍋底,他站起身,臉上帶着慍怒。
他作爲男人的尊嚴被袁歡晨踐踏了。
原來袁歡晨只是因爲和自己的老公鬧彆扭,他竟然還可笑的心疼她的脆弱……
蔡之遠深深的看了袁歡晨一眼,紳士的對着袁歡晨身畔的男人開口:“抱歉先生,我並不知道她有家庭。”
說完,他轉身離開。
“蔡之遠!蔡之遠!”袁歡晨大吼。
她對蔡之遠很滿意,儒雅而紳士,和他相處起來很舒服,而且他懂自己。
可是不管袁歡晨怎麼叫喊,蔡之遠頭也不回的走了。
袁歡晨的眼睛立刻紅了。
她一直在尋覓的人,就這麼被突然闖進來的男人攪了局。
“你是誰?你是誰?你他M的是誰?”她用力的揪着男人的襯衣,恨不得一口咬死他。
“老婆,這麼快就把我忘了?嗯?”男人快速的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肩上,遮住她纖瘦卻漂亮異常的雙肩,“下次再穿這麼露,我直接幫你把衣服撕了!”
他的眸子裡帶着掌控一切的霸道。
袁歡晨一時間愣住,所有想要發泄的情緒瞬間都卡在了喉嚨裡一般。
她袁歡晨長這麼大,還沒有誰敢用這種語氣和她說話,敢這麼管着她!
“老婆!我們回家。”男人直接打橫將她抱起來,脣角微微勾起,他臉上一貫標誌性的笑容露了出來。
袁歡晨死死拽着他的襯衣,目露兇光,心想——回就回,你壞了我的好事,今天不好好修理你一頓,我就不姓袁!
她沒有反抗,就任由男人將她抱出西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