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過是一點點事情,司苒就完全兜不住了。
萬佩佩嘆了口氣:“小苒,你還需要成長。”
然而,司苒說的這些,萬佩佩哪裡不着急。
可是她不能在司苒的面前表現出來。
要是她都慌了陣腳,那司苒豈不是更是惶恐了。
萬佩佩她作爲長輩,首先要穩住了。
“母親!這和我有什麼關係?都是白輕顏的錯!她應該去死!她爲什麼要出現在司家?”司苒哭着大吼。
“小苒!”萬佩佩立刻站起身,去關上窗戶,鎖上門,這才走回去,道,“小苒,這話,在我面前說可以,我當你不懂事,要是你在你父親面前還如此說,就是心思歹毒,和你父親過不去。”
司苒只是哭,看着萬佩佩,死死的握緊拳頭。
她司苒這輩子,所有的屈辱,都是來自那個叫白輕顏的女人。
她恨她。
她恨不得她去死。
萬佩佩靜靜的看着司苒,眼眸微動,她猛地想到一件事情,開口道:“小苒,你儘快和厲碩結婚。”
按照當年的婚約,司淵的第一個女兒是白輕顏,白輕顏纔是厲碩名正言順的未婚妻。
雖然白輕顏現在已經嫁給了顧燁之,保不齊到時候有什麼變故。
如果白輕顏被顧燁之甩了,司淵又知道白輕顏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不管厲碩願不願意,不管司苒的意見如何,司淵都有辦法讓厲碩娶了白輕顏。
萬佩佩知道,司淵還是很看重厲碩的。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萬佩佩臉上的神色凝重。
正在哭泣的司苒乍然聽到萬佩佩如此說,愣了一下。
“母親……”
“儘快!小苒,儘快和厲碩結婚!你二十一,他二十七,差不多了。”萬佩佩神色認真的道。
只要司苒和厲碩結了婚,一切就定型了。
萬佩佩就少了一樁心事。
只要白輕顏和顧燁之兩人一直沒孩子,或是生的孩子是女兒就行。
沒人能搶走司越繼承人的身份。
然而,最好的辦法就是白輕顏徹底的從世界上消失,纔沒有任何後顧之憂。
萬佩佩柔和的眸內閃過一抹陰鷙。
司苒回過神來,垂下眸子,想起那晚厲碩拒絕她,她的臉頰微微發紅。
“怎麼?”萬佩佩不解。
萬佩佩察覺到司苒的異常,柔聲問道。
司苒別開臉,只是道:“母親,我和厲碩提過,他說我們年紀還太小。”
萬佩佩愕然:“厲碩不願意娶你?”
“沒有!”司苒立刻大聲的否定,眼眸卻閃了閃,“厲碩才二十七,的確還太年輕,我也才二十一,女人一輩子最美好的十年,我纔剛剛開始,我不想這麼早踏入婚姻。”
萬佩佩拍拍司苒的肩膀:“傻孩子!你知不知道整個漫城未婚的女人都想嫁給厲碩?他成熟、穩重,又紳士有禮,且有錢有權有勢,這樣的好男人,你就要早點抓住了,明白嗎?”
司苒別開臉,道:“我不想這麼早結婚。”
萬佩佩也是忍住心裡的情緒來勸慰司苒,她也不再多說什麼,只是道:“你好好想想,將來厲碩成爲別人的了,你不要哭鼻子。”
司苒不說話。
萬佩佩就轉身離開了。
司苒看着緩緩合上的房門,死死的咬緊牙關。
—
此刻的Z國衛城,太陽正在緩緩升起。
白輕顏睡覺前將安紓給她拍的照片發到了自己的微博。
她出國好幾個月了,沒有在微博下留下隻言片語,所以照片一放上去,立刻上了熱搜。
她的粉絲們在微博下嗷嗷舔屏。
【哇哇哇!男神和女神的合照,太漂亮了!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我去!顧大總裁到底有多壕!看到他們身後那壁畫了嗎?我記得之前在拍賣會上看到過,價值九位數以上。】
【還有後面那個裝飾物,我好像也在拍賣會上看到過。天哪!這麼有錢,白輕顏還出來拍什麼戲啊?之前被罵得那麼慘,拍戲還這麼累,何苦啊!】
【我女神這是爲了藝術獻身,那樣完美的一張臉,不生活在攝像頭下面,簡直都是我們顏粉的損失。】
【就是!顏顏是爲了藝術,不是爲了錢,懂?】
GT娛樂的藝人們也轉發了白輕顏的微博。
章羽:【總裁和太太好配。】
林詩:【太養眼了,俊男靚女。】
A藝人:【哇哇哇,總裁夫人太美了,怪不得把總裁迷得神魂顛倒!】
B藝人:【總裁好嚎啊,還帥出天際!嗷嗷嗷。】
之前白輕顏和顧燁之公佈關係,可是把一衆藝人驚訝了個徹底。
章羽一直覺得安紓身後有人,後來得知白輕顏就是總裁夫人的時候,她簡直嚇壞了。
怪不得之前她的助理和白輕顏打了一架之後,都被開除了,連工作都找不到。
而且她也是莫名其妙的被封殺。
這麼一聯想起來,真是嚇出了一身冷汗。
林詩自然也是詫異的,不過她拍戲忙,都沒時間和白輕顏聯繫。
倒是有不少人諷刺她。
“林詩,你早就知道白輕顏是顧太太了是吧?怪不得你肯爲白輕顏擋刀,看看現在,各種好的劇本,讓你一個新人先挑選。”
林詩什麼都不管,只是好好的拍戲。
她記得白輕顏說過——對她最好的報答,就是她火起來,給GT娛樂帶來更大的收益。
她會做到的。
白輕顏的微博迅速的登上了熱搜。
血雁自然也是看到了的。
血鷹埋頭處理文件。
他是顧燁之一手培養出來的,完全能夠獨當一面,所以,顧燁之才能帶着白輕顏毫無後顧之憂的離開。
血雁握着手機的手都在抖,眸子裡都是寒意。
就差那麼一點點了!
要是那晚,白輕顏死在了拍照的莊園裡,她哪裡還會看到這麼噁心的照片。
是的,噁心。
看到白輕顏穿着星空裙靠在顧燁之懷裡,而顧燁之在對她笑,這樣的畫面,讓血雁覺得噁心。
她被趕了回來,白輕顏卻擁有着她想要的一切,她不甘心。
“血雁?”
耳畔突然響起血鷹略微冰涼的聲音,血雁立刻回過神來。
“嗯?”
“在想什麼?給我倒杯咖啡。”血鷹放下筆,揉了揉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