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齊的話很刻薄，也很尖銳。
就算是顧紫夜，見慣嬉皮笑臉的靈齊，看到這樣陌生的他……也覺得十分意外。
慕卿是什麼人，顧紫夜早就清楚了。
如今靈齊居然敢這麼和慕卿說話。
據她曾經聽靈齊講過的經歷，知道眼前這個男人看似冰冷，手段卻非常冷血。
而且他的身手極爲厲害，靈齊雖然是慕卿名義上的保鏢，可以慕卿的實力，根本不需要他來保護。
顧紫夜緊張的望着慕卿，本以爲他會因爲靈齊的無禮而生氣。
可是，他的臉上卻沒有任何的表情，也沒有一點情緒波動。
他淡淡的瞥了靈齊一眼，看都沒有看她一眼，竟就那麼消失在了她的眼前。
除了最開始說過的那句話，他竟然……一個字都沒有說。
就這麼……走了？
顧紫夜有些難以相信。
“靈齊，慕先生他……”
“別提他了。”靈齊打斷了顧紫夜的話，“花瓶碎了，我去收拾。”
顧紫夜知道靈齊不願意多說，於是只好作罷。
夜晚很快就到了。
靈齊睡在沙發上。
雖然和顧紫夜交往快到一年，可他依舊沒有越雷池一步。
這是靈齊對顧紫夜的尊重，也是愛護。
半夜，顧紫夜出來喝水的時候，看到靈齊的被子快要掉落到地上。
她躬身撿起被子，想要替他蓋在身上的一剎那，靈齊睜開了雙眸。
那雙眼睛在月色的反光之下，四溢着雪亮的殺氣，看得顧紫夜一陣心驚膽戰，手中的被子也掉落在了地上。
“是你啊……”靈齊看清楚來人，身上的殺氣頓時收斂。
“我來替你蓋被子，吵到你了嗎？”
“沒有。”靈齊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按開一旁的檯燈。
檯燈散發着黯淡卻溫暖的光芒。
“嚇到你了嗎？”靈齊看到顧紫夜明顯驚悸的臉色，帶着歉意說道：“對不起，我平時警惕慣了，所以……一時條件反射。”
“沒事的。”顧紫夜坐在了靈齊的身邊，眸光溫柔似水。“靈齊，要不然……你回去吧。”
靈齊一怔，“什麼意思？”
“我能感覺得到……你的心不在我這裡。”顧紫夜低下頭，聲音低低的。“今天慕先生來找你，不如你就回去吧……”
“我不會回去。”靈齊臉色微沉，“他對紫夜做了那麼過分的事，還不承認，我和他已經決裂了。”
“可是……”
“沒有可是。”靈齊打斷了顧紫夜的話，一把拉過她的手，將她擁入懷中。“沒有人比紫夜更加重要，你忘了我白天說過的話了嗎？”
爲了你，我可以背叛全世界。
顧紫夜心中微顫，忽然堅定了神色。
“好，只要靈齊不離開我，我就永遠也不會離開靈齊。”
靈齊緊緊的抱着她，“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的……”
慕卿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碧涵看到他回來，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她面前的電視上，還播放着自己曾經錄製的電視節目。
“怎麼樣了，查到什麼了嗎？”
慕卿的周身帶着一股冷涼的氣息，精緻的眉目沒有絲毫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