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涵無語的望着他。
這人看似輕佻，卻給她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就像那天在000號包廂，溪讓她唱歌的提議，她爲什麼會很爽快的答應了，就是因爲她看不透這個人。
溪雖然看似隨和，身上卻帶着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她知道，眼前的人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
她甚至懷疑，溪是不是故意出現在她的視線中。
“你很喜歡慕卿？”溪突然的一句話，倒是讓碧涵始料未及。
碧涵沒有任何猶豫的點了點頭，“沒錯，我很喜歡他。”
準確的說，是她很愛他。
溪接着追問：“有多喜歡？”
碧涵想了想，眸光忽然放軟，聲音也飄渺如煙，像是陷入了某種追憶。
“很喜歡、很喜歡、很喜歡……”
溪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一副審視的表情。
碧涵坦然的面對溪打量的目光，沒有絲毫的迴避。
碧涵的眸光太過澄澈乾淨，從她的眼神，就能夠看穿她的內心。
溪不用問任何的問題就知道，當初那個女人，爲什麼會答應那麼荒謬的規則。
他真的很佩服她。
“你跟我說說，那個死人臉有什麼好的？”溪不解的望着碧涵，實在想不出慕卿那個面癱，有什麼值得女人喜歡的地方。
“既不溫柔，也不體貼，還不懂浪漫，枯燥的令人髮指，一天說不了幾句話。你喜歡他什麼？”
這話真的是溪真心想知道的問題。
除了那張臉，他真的、真的找不到慕卿的任何優點。
說起臉，他也不錯啊！
怎麼就沒有女人想和他談戀愛呢？
溪想起自己前幾次忍不住心裡癢癢，也想像慕卿在人類的空間偶遇“愛情”的經歷。
最開始挺好，愛得死去活來，轟轟烈烈的。
可後來，在那些女人彌留之際的時候，他說了這項規則的時候。
那些還沒死的女人嚇得直接就死掉了，好不容易有那麼幾個沒嚇死的，聽到之後也嚇得直翻白眼，一個勁的說不要。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他竟沒找到一個真心喜歡他的，真是悲劇……
“喜歡他什麼？”溪的話讓碧涵陷入沉思，“其實我也不知道喜歡他什麼……”
她甚至不太知道，自己究竟是什麼時候喜歡上他的。
溪想的，和碧涵所想的自然不一樣。
“算了，現在說這些……似乎也沒意義了。”溪是抱着看好戲的心態纔來的這裡，“他現在什麼都不記得了，你打算怎麼辦？”
“重新讓他記得我。”這是目前唯一的辦法。
失憶的人，總會對自己曾經喜歡過的人，有點特殊的感覺吧？
碧涵不相信，慕卿真能對她視若無睹。
慕卿從來沒有放棄過她，她也絕對不會放棄慕卿。
“還像以前那樣，死纏爛打？”
碧涵詫異的望着溪，“死纏爛打？”
她對慕卿……似乎從來沒有死纏爛打過吧？
“咳！”溪自知失言，改口道：“我的意思是，你想對他死纏爛打麼？其實對付這種人，最有效的辦法就是死纏爛打了。”
畢竟他們相識的時候，都不知道是幾輩子之前的事了。
碧涵現在什麼都不記得，也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