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萊沉默地跟在於一逸後面,有千萬個疑問在心頭翻涌,卻不知道從何開口。
面色顯得猶疑而陰鬱。
於一逸攙着雲之江找了個長椅坐下,回頭看了雲萊一眼,見她沒有什麼表示,決定先詐一下雲之江。
於一逸沉吟道:“關於你上次的事……”
雲之江連忙驚恐地擺手,“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做的……”
於一逸語重心長地說:“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絕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今天我們來,就是想聽聽你是怎麼說的,畢竟不能偏信一面之詞嘛!”
於一逸這話看似很公允,其實等於給雲之江挖了一個坑,讓雲之江來說,每說一句話其實都是他沒有掌握的情況。如果有點社會經驗的,都會多想一步,不一定會竹筒倒豆子什麼都說。
可惜雲之江已經被嚇破了膽。
雲之江期期艾艾地:“那天,那天我去公園遛彎,就有個女人過來,問我要不要去玩一玩……”
“咳咳,”雲萊突然打斷他,對於一逸說:“於警官,把你的警官證給這位先生看看。”
雲之江飛快地擡頭掃了一眼,看了看於一逸警官證的封面就又低下頭去。
雲萊給於一逸使了個眼色:“下面的事我來問,你去幫我們買兩瓶水過來。”
雲之江畏畏縮縮地低着頭,老老實實地坐在椅子上,沒有看到於一逸的眼神。
於一逸衝雲萊呲了呲牙,做出一個兇惡的表情,嘴上卻說:“那好,你先問着,我去去就回。”
於一逸心癢癢的,好想留在現場,好想知道雲萊到底問了什麼,更想知道這老頭跟雲萊什麼關係……
可是他又怕雲萊生氣,只得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雲萊:“我是於警官的同事,現在我有話要問你,你要如實回答。”
反正於一逸走了,她小小地冒充一下他的同事,也沒有人會來拆穿。
雲之江點頭。
雲萊:“那天,你在公園裡遇見一個女人,然後呢?”
隨着雲之江磕磕巴巴地交待,雲萊對這件事情有了個大概的瞭解。
簡單地說,雲之江被“仙人跳”了。
雲之江說,那天跟他搭訕的女人是個小姐,到公園來招、嫖,雲之江一念之差糊里糊塗就跟她走了。到了那女人的出租屋,他想象中的旖旎風情還沒開始就闖進來幾個人,拳打腳踢地把他給痛揍一頓。他衣服還沒脫呢!
這幫人揍完了他還拿出一張“認罪書”讓他籤,內容是指證他強、奸良家婦女。
本來雲之江是不想籤的,可是那幾個人又是一頓暴揍,總之就是不籤就不讓他走,他只好妥協了。
雲萊是瞭解雲之江的,他貪婪又膽小,哪裡受得了那樣的皮肉之苦?
“可是,周建哲不是這樣說的。”雲萊平靜地拋出了一句話,雲之江震驚地一下子站了起來,驚恐地瞪大了眼睛。
“周建哲?你們怎麼知道他,他說了什麼?你們千萬別信他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