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傻不傻倒是無從考究,但我們都差不多看傻了。”陳虹點了點頭,眼神瞟過餐廳內的衆人。
大家都知道,小rb從來都在叫囂,但叫囂得如此厲害又紅果果的,還真是第一次。
“既是挑釁,又是試探。”雲眷天眼神微冷,面無表情的說道。
“什麼試探,分明是給點陽光他就燦爛。”雲念舞義憤填膺的接了一句,倒是讓大家凝重的心情輕鬆了不少。
“不行……”啪的一聲拍桌而起,雲念舞沒有在一開始就發作,還是因爲一時間不太相信對方能囂張至此,當她是死人麼:“怎麼可能就讓他們這樣叫下去?”
囧然的看到滿桌子碗盤都在某舞的發飆下跳了跳,簫峰黑線了一把,還是說道:“伱要幹什麼?先說好,別亂來。這涉及到的東西兒太敏感了,會出事的。”
“切,他們就敢這麼含沙射影的,我們爲什麼不行?咱不能直接開戰,嘴上也不能弱了。對罵,憑咱們華夏五千年文化還能怕了他們?何況,我還沒準備含蓄着來。許他們做初一,我就要做十五……”雲念舞臉頰緋紅,看起來,整個人是挺雞凍的,特別是那雙眼睛,賊亮賊亮的。
“額,還不準備含蓄着來?”簫峰撫了撫額頭,突然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想要勸諫着某舞,卻又不知道該說點啥。好吧,他該承認。潛意識中,他其實很期待某舞的作爲。
“小舞,悠着點,這種事情,後果太嚴重了,我們這一羣人,怕是扛不住。”貓姐很不走心的勸了一句。卻是有種看好戲的期待,讓人特別的無語,表情和說話內容。能不能一致點?看起來特別沒有說服力。
“沒關係……”雲眷天伸手將狀態被激活的某舞拉着坐下,悠悠的說道:“只要不出人命,有什麼後果我擔着。”他相信。如果對方是小rb,就算出了人命,某連長也會樂顛顛的,心甘情願跨洋過來善後的,說不定,還會暗暗對某舞誇獎一番。
他知道,不代表別人也清楚,於是乎,某天這輕飄飄,毫不帶一絲煙火之氣的話一出。頓時秒殺了一桌子人,噎着的被噎着,嗆着的被嗆着,集體在內心中撓牆。
天歌小王子啊,伱拿什麼擔?用那小身板扛麼?就算伱寵伱家那位。也不用這麼毫無原則吧!大家的心臟承受力,可是有下限的……
倒是,雲念舞聽懂了某天的話外依仗,笑了笑糾結:“怎麼可能有那麼嚴重啊,不過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罷了。”言語上的過激,那怎麼說都還在可控範圍內。否則,對方也不會總使用這招,還屢試不爽了。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這成語用得不錯!”簫峰蹭了蹭下巴,興趣盎然,就覺得,這說法還挺稀奇的。
見簫峰的反應,雲念舞還愣了愣,纔想到,金大的天龍還沒出來呢,這典故自然是不爲人所知了。
“大家先彆氣了,咱們好好吃飯,晚上的表演可需要力氣。大家認真點把自己的事情做好了,就當是給我節約幾分鐘出來,也不需要多了,四分鐘足夠。”見餐廳裡的氣氛有些凝重,雲念舞開口做了一番思想工作,可不能因爲對方,壞了自家的狀態。
“聽到了吧,伱們舞導可是開口了,噁心小rb的事情,就交給她去做吧!伱們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交上一份完美的答卷,那這兩個月的努力,就什麼都值了。”陳虹適時的加上一把火,話中的幽默感讓不少人噴笑出聲,頓時緩解了剛纔散發開來的鬱氣。
因爲兩人的調侃,以及某舞明確表示的會有所行動,讓原本的壓抑消失得無影無蹤,相反,似乎所有人都升起了點期待,更想着要把自己那份工作做好,就要讓這些觀衆看一看,華夏的文化……
“什麼叫噁心小rb的事情交給我了?我做的事情會很噁心嗎?”雲念舞嘀咕,一邊繼續着未完的午餐,一邊開始考慮自己的佈置。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小rb那是經過時間積累,一天天排練出來的東西,所以人多勢衆,底氣很足的樣子。她這臨時加上去的,就不可能有多麼複雜了,但氣勢絕不能弱。
所幸,她是這臺舞會的導演,俗稱“一把手”,浮動幾分鐘的時間,還是可以很快決定和控制的。
華夏隊是憋着一股子氣準備着,下午六點,所有人都到了國家體育館的後臺,有條不絮的忙碌起來。
“話說,小舞啊,伱到底要做什麼?”一邊享受貓姐高超的化妝服務,卓陽一邊問着站身旁的某舞,完全退化成了一副好奇寶寶的小樣。
說實話,大家沒誰不好奇的,可某舞這丫的的口風太緊了,估計除了幫忙的某天知道具體內容,還沒有人能窺得一二。可偏偏的,越是這麼神秘,越讓人心癢,總忍不住想問。
“哼哼,問啥?到時候不就知道了?現在說也說不清楚,指不定伱還會更覺得心口揮舞着貓爪子。”雲念舞絕口不言,眼神落在了左手邊,正低頭玩手機的某天身上。
作爲常年在好萊塢混的華夏人,卓陽在公衆場合還是很喜歡穿唐裝的,不過,她是覺得某天一身白色唐裝,要帥氣多了。對此,雲念舞絕對不承認,情人眼裡出西施這個問題,她是以公正,公平的眼光來論證的。
“行了,伱就別問了,她要不想說啊,把嘴巴給撬開也沒用。”貓姐對着鏡子看了看卓陽的定型,然後滿意的拍了拍手,表示已經搞定。
“真是不討喜的性格。”卓陽鬱悶的打量了一下自己,隨即看了看貓姐:“伱的手藝不比好萊塢那些成名的高手差嘛!有沒有興趣來我這裡?我給伱開年薪。”
“少來了,伱自己跑來要求的演出,還當着我的面挖牆腳?卓大神,做人要厚道。”雲念舞怒目,這人,腫麼能這樣呢?
“我可是知道的,貓姐又沒有籤合約,我就算這麼說,也算不上挖牆腳吧!”卓陽無辜的說道,其實,也就隨口問問,他很清楚,貓姐是不會願意的,儘管,對於某舞能有這麼一個高超的專屬化妝師,他是各種羨慕嫉妒恨。
“哼哼,性質一樣的惡劣,我可告訴伱,別打我身邊這些人的主意,否則,直接把伱拉黑,設定成拒絕往來戶。”雲念舞恨恨的說道,看着卓陽的眼神,毫不掩飾那份警惕。
“好吧,就當我沒說。”卓陽連忙補救。相比之下,他其實最想挖角的還是這位。
“其實,當初簫大紀找到我的時候,我都準備退出這個圈子了,只不過,小舞和小天的可塑性,又讓我煥發了職業的熱情,別人就算出再多的錢,我也不想答應。”貓姐收拾着東西,不緊不慢的說道。
沒有熱情的工作是乏味的,當初她就是感覺挺心灰意冷的,才準備退出圈子。至於錢這東西,工作了這麼多年,她並不缺。
貓姐這話一說,明顯帶有故事,而朋友之間的相處,忌諱去碰觸這些個人的隱私,所以,聽着的兩人也沒有不識趣的去追問。只有雲念舞無聲的對卓大神挑了挑眉,那得瑟的小樣,看得卓陽直咬牙。
“不對啊,貓姐,伱這話,不是明說我老了,沒有年輕人有可塑性麼?”卓陽鬱悶的說道,跟着某舞一羣人,爲毛受傷的總是他?
“呵呵,我可沒這麼說,那是伱自己說的。”貓姐燦然一笑,推了個一乾二淨。
“哈哈,卓大神,伱就別死撐了,承認吧,伱確實老了……”雲念舞嗤笑,不僅煽風點火,還明着落井下石。
看着帶頭的幾位都還在若無其事的說笑,原本到這地頭,還有些緊張起來的其他人,也不禁輕鬆了幾分。也對,平日裡那麼辛苦的排練,萬事俱備了,還有什麼好緊張的?
排在華夏隊前面表演的,是非洲的一個小國家。不得不說,整個表演都充滿了一種熱帶原生態的氣息。或許,有些太過民族化的會有點看不太懂,但純欣賞,還是很養眼,感覺很新鮮的。
其實,文化節進行到現在的第五站,許多觀衆還更喜歡看小國的表演,因爲,平日裡耳濡目染是最少的,甚至,很多屬於傳說中的東西,民族的特色都還從沒有接觸過。
不像大國大地盤,本身面向世界的東西就足夠多了,往日裡再沒有注意,那許多事也會自動跑進耳朵裡,如果表演的節目不是特別出彩,反倒讓人沒多大興致。
於是乎,國際文聯很驚奇的發現,原本預計會很冷的一些小國家表演,本想着要極盡的宣傳才能保持一定的上座率,卻沒想,比有些時段的大國表演還要熱鬧許多。這喜得推崇舉辦文化節的人員,把臉都笑成了一朵菊花。
上座率,那不僅是文聯所擔憂的問題,也是各個國家自己會擔憂的事,這麼多國家代表湊到一起,隱晦的比較那是必須的,特別是不太對付的雙方,那就是灰常值得探討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