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湘君心情好了許多,既然不懂,那多學!
她顧湘君不是半途而廢的人,也不是一步登天的天才,總有一天,她會成爲真正的經紀人,像溫崢辰一樣遊刃有餘,爲妹妹遮風擋雨!
看着姐姐恢復往日神采,葉靜嘉心鬆了一口氣。
當天拍攝結束後,心滿意足的亓愷便給顧白打去了電話,稱讚葉靜嘉演技了得。
“葉靜嘉是誰?”
顧白的一句話,讓他瞬間泄了氣。
亓愷解釋一番後,顧白才恍然,“她啊。”聽亓愷連連誇讚,不屑道:“我的眼光從不會錯。”
真是很難聊下去啊。
幸虧亓愷脾氣好,才能忍住這樣的顧白。
二人聊了一會兒,掛了電話。
顧白剛轉身,便聽一個溫柔的女聲詢問,“和誰通話呢?”
說話的正是顧白的母親,白幸蘭女士。
身爲影后,白幸蘭早已不活躍在娛樂圈一線,只偶爾出席在某些國際知名品牌的活動。
但她盛名仍在,不知多少人仍舊視她爲心女神。
年過半百的她,不同於同期女星,如同在福爾馬林裡泡過一樣的美麗依舊,甚至返老還童。
她的臉雖美,卻不再是從前那張漂亮的尖下巴小臉,而是早已被生活充盈的圓潤起來,眼角也留下歲月的痕跡。
不知怎的,卻無人說她變老變醜,依舊覺得她依舊美麗。
只是從前那種外貌的美麗,早已變得更加深層,美的雍容華貴,美的賞心悅目,那是一種多年舒適生活給予的幸福的沉澱。
她聲音溫柔,耐心十足,眼神充滿溫柔的關懷。
壞脾氣的顧白據實回答:“亓愷。”
白女神微微一笑,頗爲欣慰的說,“亓愷有學識,與一般導演不同,你能與他相交,我很高興。”
顧白很清楚自己的母親,後面絕對是念叨。
果不其然,白女神溫柔的繼續說道:“聽說他正在拍新戲,不如你去看看。”
看看是假,交個女朋友是真吧。
作爲一個常年與母親關於是‘否交個女朋友’這一問題作鬥爭的‘大齡’單身男青年,顧白深知不能圖一時嘴快,敷衍道,“好。”
看兒子的神情,白女神知道他肯定是不會去。
女神也忍不住像個普通母親一般繼續唸叨,“你這孩子,也不小了。多接觸朋友,不要總縮在自己的小世界,缺乏交際,對未來的人生路不好。在娛樂圈,人脈極爲重要,尤其你又是導演,不能總當宅男。”
說起唯一兒子,無論外界如何誇讚,做母親的白幸蘭總是充滿了各種擔憂。
怕他資歷淺吃虧,怕他太過傲慢得罪人,怕他不出門沒有朋友,甚至怕她與丈夫百年後無人陪在兒子身邊,令他孤單。
尤其是兒子都27了,連個女朋友都沒談過,更讓她憂心不已。
依舊被女神當做小朋友的顧白並不知母親的擔憂,如果知道,恐怕只會覺得她想太多。
不說以他的華麗資歷只有他欺負別人,沒有別人騙他。
單說交際這一點,不知他一呼之下,多少人會蜂擁而來與他攀談,只不過因厭惡那些嘴臉,他不屑於與他們敷衍。
不過爲了不被繼續碎碎念,還是打算去亓愷那裡溜一圈,看看拍攝進度,以及他誇天的女主角。
母子二人正談着,一個突兀的聲音插了進來。
“哈哈,原來白影后在這兒!”來人是個陌生的年大肚腩男子,他笑容滿面,看到白幸蘭與顧白同在更是眼睛發亮,興奮的直呼緣分。
顧白站直,蹙眉冷聲問,“你是?”
那年男子絲毫不在意顧白的冷漠,笑容滿面的說到,“還沒我介紹,我姓趙,是生意人,能見到白影后和顧導演真是三生有幸啊!”
能參加此次聚會,均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此人更是圈內新晉的超級的大土豪!
他倒也不廢話,直接表示希望能投資顧白拍一部電影,最好白影后能客串一下。
更壕氣十足的表示,錢,不是問題!
豪爽的簡直是土豪標準示範版做派,不知多少女生見此模樣都會傾倒在他的高定加肥版西服褲之下。
而顧白那唯一點好脾氣,隨着他的話漸漸消失殆盡,用錢砸電影是對他的侮辱!
說的正盡興的年男子,看到顧白陰鷙的眼神,不知爲何,心抖了一下。
果然,這個顧白不是那些用錢拿得住的導演,有些後悔獨自貿然前來了。
但他始終堅信,沒有錢辦不到的事兒!
嶽磊來的時候正與一名年男子擦肩而過,看向陽臺的顧白,高傲冷漠,而白影后在一旁嘆了一口氣,終於服軟,“下次,你不喜歡不必來了。”
今日是某大佬的酒會,她以爲不會發生這種事情。想帶兒子出來休息,結果哪裡都不清閒,這些人越發過分了。
顧白沒有迴應,嶽磊適時笑着說,“白姨,顧叔叫你。”
白幸蘭笑着點頭,囑咐,“磊磊,好好照顧他,不許喝多。”
嶽磊連忙點頭,“好來,您放心。”
見白姨離開,嶽磊纔對顧白呵呵一笑,不用問也知道,肯定是有人拿錢來投資,還一副王八之氣,讓顧白隨便開價,這種人世界有太多太多,“總有些土豪認爲沒有錢擺不平的事兒,你也別太生氣。”
顧白撐着欄杆冷漠的看向外面的樹木,暮色下的樹林,沒有一絲生氣。
突然,下雪了。
這雪一下便是一夜。
早晨起牀,葉靜嘉看着天空飄飄灑灑的雪花,沒有藝的感慨第一場冬雪,而是轉身問,“姐,今天有室外戲碼?”
得到否定答案才長舒一口氣,那不會影響拍攝計劃。
雪天路滑,原本說好來今天到的男二女二,不得不推遲進組時間。
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葉靜嘉與林淼熟悉不少。正如溫崢辰所言,林淼確實人品端正,可交。
二人幾乎整日在一起拍戲等戲,加劇情逗趣,雙方合作愉悅,有了些革命感情。雖談不閨蜜死黨,但親近不少,成了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