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天華的狀態被身旁一直關注他的潘露注意到了，心疼不已。
於是潘露想了想便湊近汪天華的耳邊輕聲安慰到：“天華，沒事的，幾個唱歌的懂什麼文學，她們對衛源的稱讚根本就做不得數，你還是比衛源強的。”
“嗯嗯，放心吧，我沒事。”
汪天華附和到，但是當開始簽名時，他的雙手依然顫抖着，簽名也愈發潦草醜陋。
潘露看在眼裡疼在心裡，知道汪天華不過是在自我安慰，心裡早已千瘡百孔了。
而這時，一位書迷剛接過汪天華的簽名書，本來心裡正美呢，但看到上面歪歪扭扭的簽名瞬間便不滿了大聲喊道：“你在鬼畫符呢，還作家呢，字都不會寫。”
這聲大喝瞬間吸引了很多書迷的注意，他們也看向自己的簽名書，也抱怨到。
“是啊，這什麼態度，不想籤就不籤。”
“虧我還一直支持你的小說，現在看來還是衛源那邊的好。”
“這字寫的一隻雞都比你寫的好。”
“.......”
一聲聲指責讓汪天華面無血色，險些連手中的筆都拿不穩了。
潘露見狀更加心疼於是她將矛頭指向第一位抱怨的書迷說道：“天華只是有些累了，簽了這麼多你們應該要知足，要維護天華。”
她神色略帶傲嬌，指責是書迷的過錯，把汪天華的責任拋得一乾二淨。
而汪天華的鐵桿粉絲們也站出維護汪天華到：“你們不喜歡可以滾啊，我家華華累了不伺候你們了。”
這一番言論讓那些書迷們氣憤不已，最先不滿的那位書迷直接做出了迴應。
他將汪天華的簽名書狠狠撕爛踩在腳下說道：“我呸，搞得自己是爺一樣，老子不受這個氣，去衛源那邊咯。”
說完，甩甩手走了，他這一波帶頭也讓很多不滿的書迷們效仿着，人數瞬間跟過去一大半。
後面排隊的人不明所以，見有人走也有些蠢蠢欲動。
潘露見狀急了，情急之下她說道：“各位喜歡天華的書迷們，不要誤會，那些是衛源派過來干擾天華的，我們要相信天華，支持天華。”
那些鐵桿書迷們也放眼過來，於是喊起了口號：“我們要相信天華，支持天華。”
還別說，潘露潑髒水的方法還是有用的，後面排隊的書迷情緒穩定了下來，滿心歡喜的排隊着，等汪天華簽字。
見此，潘露才鬆了口氣連忙對情緒不穩的汪天華說道：“天華，你要振作，這麼多書迷還支持你呢。”
汪天華勉強笑笑，算是答應，然後接着爲書迷簽名，狀態倒是比之前好了少許，但雙手還是會顫抖，簽字依舊潦草。
潘露是焦急不已，只好祈禱別再出什麼幺蛾子了。
另一邊籤售區。
衛源是忙得不可開交，書迷來得實在太多了，又紛紛要求他開大招，他的手就像機器一般不停重複着，累到快吐了。
這時，一位戴着墨鏡，膚白貌美氣質極佳的女人徑直朝衛源走來。
此時衛源剛好擡頭接過書本準備簽名，見到女人不由得一愣，嘴巴微張說不出話來。
申城離這裡這麼遠，柳笑妍怎麼來了！
“又是一美女，來給衛源助陣的麼。”
“她是誰啊，這成熟的氣質，讓我不禁想起夫人拜託了。”
“臥槽，牛逼啊兄弟，曹賊唄，不過這美女很是眼熟，就是忘記了。”
柳笑妍出衆的氣質瞬間引起了書迷們的注意，議論紛紛。
“你怎麼來了。”
衛源在籤售臺上起身，滿臉欣喜的向柳笑妍問道。
剛剛他還在想所有紅顏都來了，柳笑妍不會也來吧 ，但這想法被拋擲腦後，誰知柳笑妍還真來了。
柳笑妍微笑着拿下墨鏡，打趣到：“不歡迎我麼。”
聲音一如既往的好聽，衛源連忙說道：“歡迎啊，柳女神大駕怎能不歡迎呢。”
說着還連忙邀請柳笑妍來籤售臺。
“我想起來了，她是柳笑妍！”
這時臺下一位書迷激動的大喊到，表情十分誇張。
“我也想起來了，申城男人的夢中女神！”
“對對對，她還是全國高校歌唱大賽的評委，哇，當時我就愛上她了。”
“柳笑妍不是在申城嗎，怎麼來江城了。”
“藍麗容和周雅楠不也從京城趕來了，這就是衛源的魅力。”
經過那位書迷的提醒過後，其他書迷也紛紛認出了柳笑妍，現場一片轟動，柳笑妍的人氣在江城也好使。
一旁的汪天華聽到這歡呼險些又暈過去，剛調整好的狀態蕩然無存，簽名歪歪扭扭的，根本沒法看。
他嫉恨，嫉恨衛源有那麼多有名的人支持。
“沒事沒事，天華，此人就一唱歌的，當不得真。”
潘露急在心底，連忙勸說到。
她並不認識柳笑妍，只聽書迷們議論中判斷這又是一個唱歌的。
“不，柳笑妍除了音樂才華，她還有深厚的文學造詣。”
汪天華開口說到，臉色已經十分蒼白，手顫動不停。
這...
潘露被嚇到了，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好，這完全就是絕殺啊。
“柳女神親臨我這小小圖書館，真是有失遠迎啊。”
一位大幅便便的中年男人從圖書館二樓向衛源籤售區走來，嘴裡還說着歡迎的話。
他是這間圖書館館長，聽聞柳笑妍到後，聞訊而來。
而此前藍麗容、周雅楠，俞妙菡這些人氣明星到場他都沒有下來迎接。
但柳笑妍不同，正如汪天華所說，柳笑妍文學造詣非常高，所以圖書館館長聞訊而來。
“哪裡哪裡，是我唐突了。”
柳笑妍微笑的對圖書館館長說道。
“哈哈哈，柳女神謙虛了，你可是大才啊，非凡的音樂才華，深厚的文學造詣，我們還是沾了衛源的光才讓你親臨的。”
圖書館館長毫不掩飾的誇讚到順帶把衛源都誇上了。
柳笑妍和衛源都被逗笑了，這館長好會說話。
“正巧，今日兩位作家再此開籤售會，我想請柳女神對兩位年輕作者的作品進行點評。”
圖書館館長接着說道，這也是他下來的目的，柳笑妍親自點評帶動話題，這樣對圖書館的人流量有好處。
這下所有書迷的目光全都看向了柳笑妍，十分期待她對衛源和汪天華作品的評價。
汪天華也望了過來，心裡十分激動，畢竟能得到柳笑妍的點評那是一件幸事。
或許他此次發佈會還有起死回生的可能。
“謝謝大家對我的擡愛，其實我此次來江城，只是爲了衛源一人。”
“至於館長所說的點評，因爲最近匆忙，我並沒有看另外一位作家的作品，所以不予評論。”
柳笑妍笑着說道，她表面了態度，不評論汪天華的作品，說的是滴水不漏。
隨後柳笑妍對衛源的冰火作點評，一番誇讚，最後說道：“《冰與火之歌》是近年來最好的奇幻小說，沒有之一！”
話落，整個圖書館一樓大廳響起了熱烈的掌聲，歡呼聲絡繹不絕。
噗。
一旁的汪天華聽完柳笑妍所說再也撐不下去，氣血攻心，一口鮮豔的血直接噴了出去，然後昏倒在籤售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