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心裡這般想着,可玉瑩卻是不會說出這話的。於是,擡頭笑着對玄燁回了話,說道:“太子有皇上教導,自然是好的。臣妾看着太子模樣,就像着皇上。”說完話後,玉瑩就是能瞧着,在玄燁懷裡的太子保成,正是縮小了N號後的玄燁。父子二人長得有八分相似。
“保成,來,隨父皇走走。”玄燁聽了這話後,臉上掛着笑容,倒是將太子保成放在地上,牽起了保成的手。
“皇阿,瑪。”快滿週歲的保成卻是有些搖晃的拉着玄燁的手,邊是笑呵呵的叫了一聲,然後,就是一搖一擺的走了起來。玉瑩在旁邊看着,都是忍不住的擔心。
“保成,來,到皇阿瑪這裡來。”玄燁說完,就是離了保成有一大步遠,放開他的手,有些和藹的對保成說了話。玉瑩忙是注意着,也不敢說話,怕是忍着這位不滿週歲的太子嚎啕大哭。
保成聽了玄燁的話後,手裡倒是握緊了那把蒙古刀,兩眼亮閃閃的望着玄燁,張開了只有兩顆門牙的嘴,有些吐詞不清的又道:“皇,皇阿,瑪。”說了後,就是不動,又是擡眼,看着玉瑩,站在那兒似乎帶上了一絲好奇的神色。
歪了歪腦袋,保成就盯着玉瑩的頭直看,好一下,纔是用空着的那隻手,指着玉瑩的頭,笑嘻嘻的說道:“皇阿,瑪。花花。”
玉瑩這才反映過來,感情這位太子保成不是在看她,而是她頭上贊上的那朵大絨花。於是,看着玄燁,笑着說道:“皇上,太子還不滿週歲,就是說話清楚了,還這般能走路。臣妾記得弟弟隆科多這般大小時,可還在奶孃懷裡吃着奶。太子可真是天生聰慧過人。”
說了這話,玉瑩雖說有些拍皇帝表哥馬屁的原因,不過,也有她真喜歡太子保成的成份在裡面。進宮這麼久,玉瑩可是難得見到阿哥們。現在皇帝表哥就兩個好好的,大阿哥是外大臣撫養,自然是沒有見到。
而太子,一直是皇帝表哥親自教養,不得不說,這般見着真得是很招人疼。可是,現在叫保成的太子,會什麼時候必名叫胤礽呢?
那個當了四十多年太子,最後兩度被廢的存在。想到這,玉瑩擡頭,正好看見玄燁虎下了臉,對這時叫保成的說道:“保成,走過來。”
保成一聽,到是馬上轉了視線,不再看玉瑩,而是有些歡喜的對玄燁伸了伸小手,道:“皇阿,瑪。抱,抱。”
“保成,走過來。”玄燁站在保成一大步開外,依然這般說了話。看着有些生氣的玄燁,還是小孩子的保成,很是敏感。忙是一手握着小小的蒙古刀,一手邊揮舞,一搖一晃的邁起不步子,向玄燁走去。
見着保成走了過來,玄燁纔是臉上開始有了些笑意。只是,保成雖然能走上兩步,到底還是年齡太小,剛是邁了三小步,人就有些搖搖晃晃了,玉瑩在旁邊瞧着,都是忙道:“小心些。”
“無事,保成總要吃些苦頭,纔會走得好。”玄燁聽了玉瑩的話後,反倒是不在意的回道。
聽了這話,玉瑩若有所思,算是明白歷史上爲何這位皇帝表哥,要那般磨礪自己的兒子了。只是,玉瑩心裡嘆道,皇帝表哥,愛新覺羅˙玄燁,你會知道,你能活很久嗎?久到你作爲磨刀石的其它兒子們,能把你精心培養的太子拉下馬來。那個你最想打磨成皇帝的備胎,最後被你親手廢掉。
剛想到這,玉瑩卻是被保成的哭聲打斷了思緒。擡眼,正好看見,離玄燁還有一小步摔倒了的太子保成。玉瑩忙是上前,正要伸出手時,玄燁冷靜的說了話,道:“朕在教太子。愛妃,謹守本份。”
“臣妾明白了,謝皇上教誨。”玉瑩一聽玄燁的警告,忙是停住了腳步,恭敬的回了話。只得是立在旁邊,看着還摔了跟頭,正跪在地上的保成,有一搭沒一搭的哭着,兩眼不停的流着金碗豆。
那小模樣,真是招人心疼。玉瑩心裡想到,這要是在擱現代,也是玄燁是親爹。要是後爹,旁邊人看了,鐵定上婦聯告你家暴虐待來着。
倒是這會兒哭得正傷心的太子保成,在地上跪了小半晌。也不見着有人搭理,卻是聲音慢慢的小了,就是一下一下的皺了小鼻子,有些鼻音,還在哼哼着。
шшш★тt kán★¢ Ο
“保成,你是愛新覺羅的子孫,就得成爲最優秀的頭狼。自己站起來,到皇阿瑪這裡來。”玄燁這時到是神情溫和了兩分,在小半步開外,對保成伸出了手,有些鼓勵的說了話。
玉瑩能瞧見,本身還有些哼哼的太子保成,也是不再哭了。而是擡起頭,兩隻紅通通,跟兔子有得一拼的大眼睛,看着玄燁。大聲叫道:“皇阿,瑪。”說着話,又是看着玄燁伸出的手,纔是慢慢的自己從地上爬了起來。
一直到保成慢晃晃的站起身,旁邊瞧着的玉瑩都是跟着,快要急出了一頭冷汗。擡眼看着皇帝表哥,卻還是冷靜的看着太子保成,半分沒有幫忙的意思。
好一下後,保成終於是立穩了腳跟,纔是小跑着總算一下子,年到了玄燁的身上。兩隻紅眼清,臉上卻是掛着孩童獨有的,天真可愛的笑容。邊還又叫道:“皇,阿瑪。”邊是揮着自己的蒙古小刀。
直到此時,玉瑩纔是見着玄燁抱起了保成,拉開保成的小手,仔細的檢查着身上,看着還有哪裡可是碰着、磕着了。這時,玉瑩清楚的看見了,玄燁眼底不會隱藏的關心。
“皇上,太子還小,您有很的時辰可以教會太子的。”玉瑩不知道怎麼的,一下子說了這句話。話一落,玉瑩就有幾分後悔了。這是皇帝教導他的繼承人,佟玉瑩,你真是嫌隙自己活得太滋潤了。真是一大把年紀,活到豬腦子裡了。
心裡對自己吐着唾沫,玉瑩卻還是微擡了下眼,看着皇帝表哥。見着皇帝表哥沒有說話,又是忙解釋的說道:“臣妾糊塗了,請皇上見諒。”
“無事,朕知道你的意思。”玄燁這時心情不錯,倒也沒有太計較玉瑩小小的越軌了。反倒是仔細的檢查了懷裡的太子保成後,對不遠處候着了隨身大太監李德全,揮了下手。李德全忙是小半步的走了過來。對玄燁行禮,問道:“萬歲爺,可是有什麼吩咐?”
“保成也是累了,朕這就帶他回乾清宮。你讓太醫給保成再仔細看看,朕怕剛纔可有摔着了的地方。”玄燁對李德全吩咐了話,又是有了些少許的慈愛的神色,關心的看了保成一眼。在李德全應話後,纔是又對玉瑩說道:“愛妃,跪安吧。”
“臣妾恭送皇上。”玉瑩忙行禮,就是瞧見了皇帝表哥,拉着太子保成的離開的背影。在一小段的路後,纔是看見乾清宮的一等侍衛,抱着太子,一同跟着玄燁遠去。
然後,玉瑩纔是起了身,她看了眼御花園的美景,人卻是沒有了觀景的興致。太子保成,皇帝愛新覺羅˙玄燁,太多的眼神,關注他的嫡長子了。這其中皇帝的寵愛和心血,可是任何一個宮中嬪妃都比不了,也不能比的。
只是,未來那場步步驚心的九龍奪嫡,現在人,誰又是能想得到呢?好像就她佟玉瑩這個作弊之人吧。只是,歷史上的那個佟皇后,好像壽命太短了些。玉瑩想到這,覺得自己還是應該好好保重,其它的,放放吧。
說是放放,可在第二日,靈答應自盡的事,已經是整個皇宮裡人心慌慌。當然,玉瑩在景仁宮裡還是挺安穩的。只是冷眼旁觀着,鍾粹宮的鈕祜祿氏,焦頭難耳的。特別是聽着靜水、靜善的回稟,聽着自然自己敵人的嬪妃不爽快着,玉瑩自個兒,卻是非常的爽快。
一直到康熙十四年三月的最後一天,鈕祜祿氏纔是把一切一罪名。都往已經算是黃土一杯的靈答應頭安下。宮裡的每一個人,都是沉默,包括玉瑩在內。
那一晚,皇帝表哥照例歇在了景仁宮,玉瑩如常的親自伺候着玄燁洗頭沐浴。直到二人都是洗漱後,纔是回到了寢宮裡。
等到寢殿裡只剩下兩人後,玄燁卻是沒有情(和諧)欲。玉瑩和玄燁,只是在牀榻上,共同躺在一起。玉瑩笑着說了話,道:“明天就是盛夏了,這個夏天的夜晚,星星應該會很迷人,很美的。”
“星星,有什麼用意嗎?”玄燁問了話,聲音平靜。
“沒有什麼,只是突然想到了。皇上,宮裡是不是有很多的東西,都不能問的?”玉瑩側身,睜着雙眼看着玄燁的半面映着燭光,有着光線被擋着了,而微微隱在黑暗裡的容貌。輕輕嘆息的問了話。
“你應該知道,有些話,是不能問朕的。這些,也不是你應該說的。”玄燁到底還是回了話,對着一個跟自己緣分不淺,還是陪半了自己大半年的女人,玄燁有些點拔,有些敲打的說道。
“臣妾只是想在這個晚上跟皇上說說真話。”玉瑩頭埋在了玄燁的胸堂裡,她知道自己不應該,也不能翻起宮裡最黑暗的東西。那不她佟玉瑩一個小小妃子,能動的。所以,玉瑩聽着玄燁的心跳,認真的回道:“有些話,臣妾只告訴皇上。皇上放心,臣妾會保護好自己,臣妾還要在景仁宮裡伺候皇上的。”
玉瑩在心裡對自己說對,她會活得好好的,很好。愛情誠可貴,自由價更高。若爲活命故,兩者她都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