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驕陽似火,這日午膳,玉瑩看着陪她一道用膳的胤禛,卻是高興。在膳後,只是隨意的問了些世功課,便是叮囑,道:“學習重要,身子更重要。額娘知你是個用功的,不過,也要知道勞逸結合。”
“額娘,兒子記得您說過,笨鳥先飛,勤能補拙。還有那,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胤禛卻是邊喝着飯後消暑的茶湯,邊是笑着回道。
“一寸光陰一寸金,寸金難買寸光陰。額娘那是怕你過於貪玩,可現在瞧着你有些個因噎廢食,這不又是怕你身子吃不消嘛。”玉瑩看着胤禛,輕笑着回道。
“額娘,您可是擔心過了。”胤禛笑着回了話,然後,放下湯碗,就是試了試嘴後,又是接着說道:“小心皇阿瑪講,慈母多敗兒,嚴父出孝子。”
“你纔去上書房久,就會跟你額娘頂嘴了。”玉瑩問道。
“額娘不是說,要兒子堅持對的。”胤禛了玉瑩的話後,擡頭望着她,雙眼有些個無辜,然後,又道:“兒子還記得您的話,好像是什麼錯誤的,都是反動派,都是紙老虎。”
到是玉瑩一聽,覺得腦門子開始發疼了。她就知道,教會徒弟,餓死師傅,難怪古時候的大師傅們傳藝,都是留了一手。
“額娘,兒子是跟您開玩笑的。”這時,胤禛起了身,走進玉瑩身旁,擡頭回道。然後,又是笑着說了話,道:“若是額娘不喜,兒子往後,就是聽您的,一定勞逸相結合。”
倒是玉瑩,看着在她面前,還是年小的胤禛,又是看着那張小臉上的認真。好一下後,拉起胤禛的手,說道:“上書房的事,額娘不問太多。若是萬一,有人給你委屈,你只管記着,你叫愛新覺羅˙胤禛。凡事只要是行得正,愛新覺羅家的子孫,就沒有怕事的。”
胤禛聽後,卻是看着玉瑩,問道:“額娘,可書裡不是總講,成大事,要學忍?”
玉瑩一聽,看着滿眼疑問的胤禛,擡頭,看了伺候的衆人,揮了下手,在其它人都是退出小廳後,纔是摸了下胤禛的頭,回道:“盡信書,不如無書。這世間的事,豈是一言兩語就能斷定的。”
“額娘,兒子不懂?”胤禛擡頭望着玉瑩,問道。
“現在不懂,以後就懂了。”玉瑩笑着回了話。然後,見着胤禛又是想問的神情,便道:“心急可不好,胤禛,你得記着,先學爬,再學走,後學跑。一步一個腳印,這世間的終南捷徑,也是會付出代價的。”
“終南捷徑?”胤禛嘴裡說道。
“胤禛,這世間萬事,都得打好基礎,根基穩了,纔是真穩了。若只是爲了表面繁華,做了把戲,騙得了一時,也是騙不了一世的。更何況,你皇阿瑪關心你們兄弟,若是爲此惹你皇阿瑪生氣,可是不孝了。”玉瑩笑眯眯的回道。
“額娘,兒子會踏踏實實努力。”胤禛擡頭,認真的回道。
“你能這麼想,那額娘就是放心了。”玉瑩笑着說了話,然後,又是問道:“那胤禛,你心中的大事,是什麼?能告訴額娘嗎?”
胤禛聽了這話,想了少許時間,纔是回道:“額娘,兒子現在不知。”
“現在不知,沒關係,你還小。那往後,你做學問,就是好好想想。有道是先立了目標,才能是向着目標奮進。”玉瑩回道。胤禛一聽,便是點了頭,說道:“兒子會的,額娘。”
隨後,胤禛纔是跟玉瑩道了別,卻了偏殿午歇。
當天晚,玉瑩正是沐浴好後,回了寢宮,靜水就是來稟道。玉瑩便是坐於牀榻上,任靜善輕輕的按着頭部穴位,邊是聽靜水,道:“主子,剛得的消息,僖嬪娘娘與安嬪娘娘在一起從御花園回來時,摔了一跤。太醫診治後,結果剛是出來,安嬪娘娘就是小產了。”
“僖嬪呢?”玉瑩閉着眼,問道。
“主子,太醫道僖嬪娘娘受了驚,需要靜養。”靜水回道。
“嗯,本宮知道了。靜水,你再留心下,宮裡其它人的反映如何?”玉瑩睜開眼睛,看着靜水,又是交待的說道。
“是,主子。”靜水回了話,隨後退了出去。
當晚,玉瑩就寢前,又是看着獨自留下來的靜善,說了話,道:“靜善,查查,是誰動得手?”
第二日,玉瑩起了洗漱用早膳後,靜水纔是稟了話,道:“主子,僖嬪昨個兒晚上,也是小產了。”
玉瑩聽了後,愣了一下,到是有些吃驚。心裡對這兩起事的幕後人,如此膽大妄爲,只得是佩服。好一下後,纔是看着靜水,回道:“那是稍後,在安嬪僖嬪的事兒,報上了皇上、慈寧宮後,就是讓人送些慰問禮,表達景仁宮的意思吧。再是傳個話,就道是本宮身子不適,就是不去看望安嬪僖嬪二位妹妹了。”
靜水聽了玉瑩的吩咐後,就是應了話,然後,就是着人去處理此事。
只是在宮人代景仁宮探望回來後,靜水也是怕過了病氣,就是直接問了話後,稟了玉瑩。道:“主子,除了同樣有孕的宜妃娘娘,其它各宮的娘娘小主們,都是去探望了僖嬪娘娘和安嬪娘娘。”
“可曾注意到什麼特別的事嗎?”玉瑩問道。
“去的奴婢回稟,道是一切也無甚不同的。”靜水回道。
玉瑩聽了後,只是點了下頭。只是,下午玉瑩午歇起來時,卻是見着寢宮裡,靜善一個伺候着她。便是問道:“靜善,可是有事?其它人呢?”
“主子,奴婢辦事不利,這會兒,出了大漏子。”靜善這時,卻是跪在了玉瑩的跟前,伏低了身子,回道。
玉瑩身子顯懷,哪是能彎下腰,只得是說了話,道:“靜善,本宮身子不便,你先起來。把事情與本宮說清楚,這不管是什麼事,現在既然弄出來了,追究本宮暫不提。想法子,料理好它,纔是當務之急。”
這時,靜善聽了玉瑩的話,還是依舊的跪着,只是卻立直了起來。然後,說了話,道:“主子,奴婢跪着,心裡好受些。只是這事說之前,奴婢望主子能穩住氣兒,您肚子裡小主子,也是要主子顧惜。”
玉瑩一聽這話,再是看着靜善的神情,便是知道,此事只怕不小。便是在牀榻上坐好了,好一下後,又是深呼吸了幾次,方纔覺得才舒服了不少。然後,平靜的說道:“你說吧,本宮仔細的聽着。”
“主子,僖嬪娘娘與安嬪娘娘小產了,是咱們的人動的手。至少這事兒,落於其它人眼裡,是屬於咱們的人,動的手。”靜善臉色有些微微發白,聲音卻是平靜的說了話。
玉瑩聽後,卻是覺得心裡一跳,腦袋裡的一根弦,似乎“碰”得的一聲,蹦斷了。好一下後,她纔是回過神來,看着面前跪着的靜善,問道:“那動手的奴才,是死?是活?”
“好好的活着。只是,給他們傳信的人,失蹤了。”靜善一前一後,說出了最緊要的兩個消息。
玉瑩一聽,卻是知道,這回落了別人的算計。只是,她明白,這事兒,怕是不好查,也不容易查。想到這,玉瑩只得是坐直了身子,告訴自個兒,急也無用。只有冷靜下來,冷靜下來想好對策,纔是正理。
“靜善,先是護好那動手的奴才。另外,馬上傳太醫,就是道本宮肚子痛,並讓人稟了乾清宮、慈寧宮。”玉瑩想了許久,纔是說道。
“主子,您是動了胎氣。奴婢這就去。”靜善一聽玉瑩道是肚子痛,就是忙爬起了身,急急的說了話。
“靜善,停下來,本宮無事。”玉瑩說了話,然後,又是看着停住身的靜善,接着道:“本宮讓你傳這消息,也是想請皇上能抽空子來景仁宮。這事兒,擺明了有人想弄大,景仁宮既然入局,現在唯有快刀斬亂麻,一力破了它。”
“那主子的意思是?”靜善這一聽,便是走近了玉瑩身邊,扶着玉瑩,邊是說了話。
“宮裡除了皇上,本宮不知道,還有誰,能幫忙咱們渡過這一局了。”玉瑩有些無奈的輕嘆了聲。
“可主子,這太險了?”靜善聽後,回道。
“致之死地而後生,這一次,本宮瞧着也不像小魚小蝦布得局。景仁宮現在亂不得,不然,本宮怕萬一,保不住他。”玉瑩撫着小腹,感受着肚子裡的那個小生命,說道。
靜善一聽,便是明白玉瑩話裡的意思,只得是回道:“主子,奴婢明白了。”
隨後,玉瑩又是躺回了榻上,到是讓太醫在她詢詢的誘導,問了診。然後,在太醫告退後,玉瑩纔是讓伺候的靜善扶着起了身。只是讓拿了些書籍,自個解着悶。
看了許久,卻是在一本書上,看到了佛諦有二諦、三諦、四諦之說。邊是看着二諦之說中真諦與俗諦。
不知怎麼的,玉瑩就是想到了儒家與佛家。
話說,在玉瑩所瞭解中,越是小民,越是無學之人,越是信這滿天神佛。道是那些個熟知經義之人,反倒是不信這東西,信得是孔老夫子了。
於是,前世之時,便有人這般講。道是對小民或婦人,佛家就講,信我佛,我佛自佑。對那學者或貴族,佛家又講,我佛不在,佛只是義理,只是人向善之心。
想到這,玉瑩就是笑了。
“額娘,可是有高興之事?”這時,功課做好了,得了閒的胤禛,便是進了殿走近後,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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