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四十一年,玄燁自然是奉着皇太后,又是領着一干子的嬪妃兒子們,去了承德避暑。這一次,玉瑩到是留了下來。究其原因,自然是因爲如意與額附長安,婚後生活甜美。如意有了身孕。
這也是玉瑩入宮後,主動的身玄燁打了報告,去如意的府上看看。公主府按制,自然是修得富麗堂皇。特別是做爲皇帝最寵的格格之一。
剛是進了內院,下了轎。玉瑩就是在一衆人的請安聲中,忙是上前讓如意起了身。笑着道:“額娘來看你,你也是有了身孕,快起來。”隨後,纔是與如意一道進了屋子。
母女坐下後,玉瑩這纔是得了空閒。又是看着富察氏太太,笑道:“如意從小,本宮是慣着了。富察太太可是多包涵些。不過,若是她有些什麼不到的地方,你就是私下裡告訴本宮。自有本宮這個額娘訓着她。”
這話裡的意思,富察太太自然是明白,忙是笑着回了話,道:“娘娘說笑了。格格是個體貼人,處處都是穩妥着。”
好話,自然是人人愛聽的,如意聽後也是笑着,道:“額娘,太太的話,您啊。別放在心上,咱們太太是個忠厚人,可不會說如意的壞。”
玉瑩這般瞧着和善的富察太太,又是想到自家如意的高嫁。想來,這到是無礙。就是忙吩咐着宮人,將帶來的補品藥材,讓公主府裡的管事嬤嬤入了庫。隨後,又是與富察太太聊着這懷孕時,需要注意的地方。
說完後,玉瑩這纔是又讓宮裡特別安排的兩個調養孕期的嬤嬤,上前見了禮。隨後,玉瑩纔是帶着滿意回了宮裡。
康熙四十一年七月,玉瑩在宮裡得了消息,皇太后病重。一直養在皇太后跟前的皇九格格,到了皇太后處侍奉。自然的,府裡的額娘和舍里氏,也是進了宮。算是爲作爲額附的舜安顏打探着消息。
玉瑩倒是寬慰了自家額娘,隨後,又是難得的領着在宮裡惠妃、榮妃、宜妃三人去了永和宮,見見德妃烏雅氏。當然,這中間少不得誇讚德妃養女孝心可嘉。
算是作爲宮裡現存的品級最高五人,玉瑩自然落了上座。稟着一慣的愛靜,玉瑩倒是笑着,看宜妃與德妃,你來我往的對話。說不得,除了還愛湊湊熱鬧的惠妃,還有沉寂下去的榮妃。宜妃與德妃二人,不光是容貌出色,這性子也是天差地別的兩人,倒是一如既往的衝了堆。
“額娘,我。。。”話未落,走進來的十四阿哥胤禵,倒是瞧見了殿裡的衆人。忙是上前,恭敬的行禮,道:“胤禵給皇貴妃娘娘、額娘、惠妃娘娘、榮妃娘娘、宜妃娘娘請安,衆位娘娘吉祥、額娘吉祥。”
玉瑩一看着纔是十四歲的十四阿哥,忙是笑着說了話,道:“十四阿哥,起喀吧。”在胤禵起身後,又是問道:“這可是下學了,來給你額娘請安。”
“回娘娘,胤禵瞧着近日額娘擔心皇阿瑪還有皇姐姐,所以,想是完成學業,來陪陪額娘。”胤禵笑着回道。
玉瑩瞧着長着一表人材,又是會討歡心的十四阿哥。倒是有心明白,爲何歷史上德妃對兩個兒子的偏疼了。說真的,就玉瑩瞭解的,十四阿哥倒真是把德妃掛了心上。想來,德妃也真是對這個小兒子也是上了心。
“十四阿哥,孝心難得。”玉瑩讚了話,又是對德妃道:“德妃妹妹,倒是爲皇上生了個好兒子。”
一聽玉瑩的誇讚,德妃瞧着自家十四兒時,自然是滿臉的關愛。不過,嘴上卻是謙虛的說道:“娘娘過讚了,十四這孩子一直可是皮着。哪能比得過娘娘的四貝勒,都是能爲皇上爲差,排憂解難了。”
話裡,德妃雖然是謙虛着。不過,瞧着實際臉上的驕傲。玉瑩再是看着旁邊,同樣驕傲的十四阿哥,嘴角含笑。
“德妃妹妹說得是,娘娘,臣妾瞧着十四阿哥還是得學好了學來。才能跟諸們兄長一道,替皇上分憂纔是。”惠妃笑着,意有所指的說道。
話剛是落,宜妃就是接了,道:“惠妃姐姐說得是,不過,臣妾瞧着德妃妹妹對十四阿哥,那可是慈母拳拳之心,十四阿哥自然是領會得皇上的嚴父厚愛嘛。”
一衆女人,這般說了話。倒是十四阿哥瞧着這場面,很是有眼色的告了退。
當月,玉瑩正是在景仁宮裡,擺弄着花盆時。舒舒蘭進了書房,稟了話,道:“主子,奴婢剛是得了消息。德妃娘娘的皇九格格伺候太后娘娘,不幸染了病,已經殤了。”
聽了這話,玉瑩擡頭,看着舒舒蘭,問道:“可還有其它人知道?”
“宮裡最晚三天後,應該就會得了消息。這事兒,怕是又會滿天飛啊。”舒舒蘭眉角微皺,回道。
“九格格本宮也是看着長大的,在皇太后跟前也是個開心果。真是沒有想到啊。”玉瑩嘆了聲,隨後,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初秋景色。心裡卻是明白,佟氏與德妃之間,怕是要遠了幾分。舜安顏與九格格,真真是有緣無份啊。
“這事兒,本宮知道了。”玉瑩點了下頭,又道:“等宮裡消息來後,便是請本宮額娘進宮裡一訴吧。”
“是,主子。”舒舒蘭應了話,隨後,退了出去。
說日子長,也不長。說日子短,也不短。待皇太后病癒後,玉瑩就是得知,皇帝表哥爲九格格追封了和碩溫憲公主的封號。
康熙四十二年三月玄燁五旬大壽,羣臣進了一面大大的“萬壽無彊”屏風。玉瑩在得知時,倒是爲這些王公大臣們的拍馬屁心思,很是暗笑了一翻。不過,好在皇帝表哥拒絕了。要不然,玉瑩真得擔心,往後這屏風,可不得越做越大嘛。
其實,萬壽節過了。玄燁就是開始了他人生的第四次南巡。
這一年,太子沒有監國,胤禛作爲戶部主事,長期的留人員,也是隨了架。當然,同樣少不得玄燁一直榮寵的十三阿哥胤祥。
這一行,玄燁倒是心情不錯。直至了行宮,衆位大臣接架,玄燁倒是難得,讓兒子們秀了一把。對於四阿哥胤禛與十三阿哥胤祥的字,玄燁是陂爲滿意。
行宮裡,前幾次來時,玄燁到是愉悅,使是提了“萱草堂”三字。當時,玉瑩第一次瞧見時,便是有感於“春天不是讀書天,夏日暈暈正好眠。待到收秋八月時,收拾包袱等過年。”
不過,這一次玄燁瞧着牌匾,倒是有心讓兩個兒子提上一幅對聯。說不得,玄燁愛喜董字,這滿朝就是跟了上見。不過,作爲書法半個內行,玉瑩一直以來都是喜歡自家兒子的字。筆劃銀勾,風骨正嘉啊。
第四次南巡,玉瑩沒有同隨。所以,這時,自然是玄燁擺了手。奴才備好了東西。胤禛上前,就是提筆,落下一行字。“座上珠璣昭日月”。
胤禛停了筆,胤祥一看後,說道:“四哥,這上聯好。弟弟,倒是不恭了。”說完,也是提筆,落了下聯。“堂前黼黻煥煙霞”。
胤禛臉色平靜,最後在胤祥也是寫好後。倒是注意到了旁邊的太子二哥,神色有些不愉。對此,胤禛心裡微有數。明白着,這怕皇阿瑪對太子的敲打,至於各人的體會,就是人者見仁了。
此時,作爲東道主的曹寅,道讚道:“座上珠璣昭日月,堂前黼黻煥煙霞。皇上教導有方,四貝勒與十阿哥的聯子。可是奴才前面的舊聯比不得。兩位爺的學識,讓奴才佩服。”
聽着曹寅對皇阿瑪的馬屁,胤禛倒是瞧牌匾上的舊聯子。“樓中飲興因明月,江上詩情爲晚霞。”這些在胤禛心中,真是比不得實事。必竟,當不得政事,做不得好官罷了。
倒是玄燁聽了曹寅的話,臉上一片喜色。這對於任何一個父親來說,兒子的好,都是他的好嘛。
當然,此時遠在紫禁城中的玉瑩,卻是同樣喜事連連。接着女兒有喜後,嫺雅也進宮,稟了胤禛府上,瓜爾佳氏格格有孕。玉瑩聽後,倒是賞賜了不少。
直到康熙四十一年九月,皇帝表哥的第四次南巡迴京。
胤禛對於此次南巡,到是沒有空閒着。暗裡也是讓手下的奴才打探了不少的消息。若是其它的還好。只不得兩件事,讓他心中有了些有數。
所以,一回府裡後,他倒是先去了書房。在書房讀了一會子書,這纔是去了福晉嫺雅的院子。當晚,見過了兒子女人們,歇在福晉嫺雅的屋子裡。
第二日,心態平各的胤禛,見了他現在算是心腹的幕僚鄔思道。二人落座後,奴才上好茶,胤禛就是伺候的人退了出去。隨後,問道:“胤禛聽福晉講,先生近日甚愛聽曲。便是讓福晉遣了兩個技藝好的丫頭,到先生屋裡服侍。先生若是覺得伺候不好,讓奴才稟福晉,再是換個合適的奴婢。”
“學生先是謝過貝勒爺。”鄔思道笑着接了。其實,對於胤禛暗派的人手,他心思自然也是明白。所以,自是不會拒絕的。
“說到這,胤禛手下有些奴才。這是關於江南的消息,先生看看可是有教胤禛的地方?”胤禛將放於桌上的一疊資料,推到了鄔思道的面前。鄔思道見此,接了過去,打開便是仔細的看了起來。
(PS:這個對聯是紅樓夢時的,所以,那啥,大家都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