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六零
隔壁的屋子傳來了樑守旺生氣的怒喝聲,嚇的趙家這三個孩子都聚到了樑招娣的身邊。
一個個瞪着驚恐的眼睛,“媽,爸要打姥爺嗎?”
水蓮則支棱着耳朵聽着隔壁的聲音,不過由於隔了幾堵牆,除了老爺子生氣偶爾傳來的訓斥聲,還真的就沒聽到其他的。
樑招娣摸摸孩子的頭“沒事,你姥爺是誰啊,當過兵的,殺過人的,你爸不敢咋樣。
邊上不是還有你兩個表舅嘛,給你爹十個膽子他都不敢……”
話雖然是這麼說的,可是她也擔心隔壁西屋子這幾個人打起來,一個是自家親爹和兄弟一個是自家男人,傷了哪個她都心疼。
水蓮心裡倒是沒琢磨老爺子能捱打的事。
樑家哥倆還在呢,再說這趙大柱本身自己也有錯誤,老人訓他幾句也不是啥大事。
不過這老爺子今天讓她又有了重新的認知,以前總覺得老爺子悶不吭聲的,像是個老實巴交的人,感情這老爺子發起火來也是挺有威力,至少沒聽到這個便宜姑父有啥反駁的。
“媽,我餓了,早上我爸都沒給我們做飯呢……”
兩個大一點的不好意思說,不過小一點的東子抱着自家老媽開始撒嬌,而且他的肚子的確是餓了。
樑招娣心疼的看了三個接孩子一眼,“你們這個爹啊,讓我說啥好,自家的孩子都照顧不好,就知道喝酒,你們等着,媽給你做飯去,水蓮,你跟哥哥姐姐坐着啊……”
孩子餓着肚子了,當媽的可沒啥心情繼續坐下去,男人談男人的事,她還是管好自家孩子。
留下四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彼此都挺陌生的,也不知道該找啥話聊。
還是水蓮先打破沉寂。
“解放哥,你們三個平時都乾點啥啊?”
趙解放對這有些陌生的妹妹還是有些靦腆。
低着頭說道“平時除了玩就是幫着家裡乾點活,帶着弟弟弄點草啥的,你在姥爺家都乾點啥,上學了沒?”
水蓮笑着搖搖頭“還沒上呢,你們沒有寒假作業嗎?”
玉秀搖搖頭,“沒多少,就是寫生字做做題啥的,沒啥意思,老師也不檢查……”
趙玉秀一打開話匣子根本就不用水蓮找話題,她直接就開問,一問一答的,氣氣氛倒也融洽。
在西屋呆了好久的幾個人終於打開門走了出來。
最先出來的就是樑守旺,不過一看他這臉色咋都紅了,不過一走近身,她才聞到一股子酒氣。
“爺爺,你喝酒了?”
樑守旺笑笑“沒啥事,爺爺就喝了一點點,不耽誤回去。”
樑永江和樑永河好像也喝酒了,因爲身上有酒味,不過看他們倆個人的表情,一點事都沒有。
水蓮再往屋裡瞧了一眼,好傢伙,這桌子上擺了兩瓶白酒,不過都是空瓶子,心裡不由的苦笑,這四個人男人還真的是能喝啊,就這樣空着肚子都能喝進去。
“招娣啊,趙大柱估計這兩天估計是下不來炕了。
就算醒酒了,呵呵,我估計他都不能像以前那麼喝了。
晚上好好的照顧他吧,這事爹已經跟他說清楚了,以後他也保證不會動手了。
以後有啥事你再回去跟爹說,別自己忍着,我們四個就先回去了,家裡還有客人呢……”
樑招娣趕緊的起身,想留他們在家裡吃過飯再走。
老爺子笑着搖頭“丫頭,不了,家裡還有人呢,我們得早點回去給他們準備飯菜,咱們爺倆吃飯的時候有,以後有空就帶孩子回家看看……”
老爺子說走就走,跟幾個外孫親熱了一會兒,直接就帶着水蓮和兩個侄子離開了。
等離開了趙家,水蓮才抽空問出了心中疑惑。
“爺爺,感情你老心裡已經有主意了,您老今天過來就是想把這個女婿給灌趴下吧,好讓他一輩子都記得酩酊大醉是啥滋味吧?”
樑守旺難得爽朗的大笑了起來。
“你個小丫頭,腦袋還怪好使的,這個辦法也是我昨天才想出來的,這不讓你伯伯出去買的酒。
其實你姑父耍酒瘋,哪裡是醉了的人,他這是裝醉耍埋汰呢。
我這回啊就讓他醉的舒服一次,也讓他嚐嚐宿醉是啥滋味,不讓他吐兩天躺在炕上幾天下不了地,我還就不信了……”
樑守旺這話說的有些咬牙切齒的,雖然是自家女婿,可是動了他的閨女就是不行。
雖然女大外向,可是他不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家孩子受苦。
趁他還活着,還是好好的給這小子糾正一下,他們倆個人纔是要過一輩子的人,毛病改了,最受益的那還是自家閨女。
樑永河在一旁笑“水蓮,你是不知道,你爺爺黑着呢,其實我們昨天就想出辦法了,可是他愣是不讓告訴你二姑,就怕我姐心疼露了底了。
大伯,估計這會兒我姐肯定在心裡罵咱們呢……”
樑守旺揹着手慢吞吞的說道“罵吧,反正我沒聽到,只要她以後日子好過了,咋着都行。
對了,丫頭,回去別忘了給你大伯拿酒錢,這可是爺爺讓他買的,這個帳咱們得還他。”
樑永江不要來着,不過讓樑守旺給攔住了。
“以後等你小子條件好了再孝敬我也不遲,現在你還有家口呢,家裡還有老婆孩子,該是咋的就是咋的。
我這是借,是借就得還,要不然做人沒信用了,再說了我又不是沒錢,沒錢了,我就算是想還也還不上不是?”
這一路走着,水蓮也順便觀察了一下週圍的情況,說心裡話,她還是喜歡生活在大山腳下,雖然交通有些不方便,可是那裡寧靜啊。
其實她心裡還有一個小小的想法,希望這路上能聽到那個拋棄自己女人的聲音。
她想知道自己弟弟的下落,也不知道那個小傢伙現在怎麼樣了,是生還是死。
經過了那三年,她心裡真的很沒底。前世沒有兄弟姐妹,這一世好不容易有了個雙胞胎的弟弟,她反正不想放棄尋找跟自己有着血緣關係的親人。
至於父母她倒是沒想那麼多,既然當初肯拋棄他們兩個,不見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