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離低眉抿嘴不語,他唐劍一揮先發而上。
“好膽!”黑袍氣急而笑。
面對王離的一劍直刺,黑袍雙手一握手中明晃晃的火球猛的動起,對着王離就是砸去。
王離又是用力的一劍把火球給凌空劈開,藉助着迷人眼的火花,他身體一縮一進,瞬息間已經砍到了黑袍人的身體上。
噼啪一聲,唐劍劈砍的地方濺出稀碎的火花,沒有破防!王離瞳孔猛縮,暗道一聲果然如此,急忙向旁邊閃去。
黑袍人能這麼有恃無恐的出現在這裡,不可能沒有一點依仗,這詭異的法術確實是不一樣。
就在王離感覺不好的時候,他的閃躲已經晚了,只見黑袍獰笑的衝着他一笑,一團巨大的火球轟然而下。
“小蟲子,你往哪裡跑!”
王離一個扭身側身從激射的火球中閃過,但是他閃過去,就見更多的火球緊隨而來,後續的火球都和乒乓球一樣大,但是密集的如同火幕,讓人絕望。王離猛深吸了一口氣,下落的雙腳轟然用力,身體在下空如同彈簧一樣高高的彈起,對着黑袍就是電射而去。
紛飛的熾熱火球砸在房間裡,濺出猛烈的火焰,不一會這個狹小的客廳裡就燃起了熊熊大火。
王離在狹小的房間裡騰挪四動,如一隻靈活的貓,每次都在火球馬上就要打他的時候,他都在最後的時刻險之又險的躲了過去。
就在黑袍人享受着肆虐的快滾時,一道寒光突然出現在他的眼中,在他根本想象不到的方式下硬生生的出現在了他的眼中,這一刻他的全部的心神都被這劍光佔據,瘋狂施法的火球也下意識的停了下來。
這一劍如同入虛橫渡,神乎其神的刺到了黑袍的脖子上,但是王離神色確沒有一絲刺中後的興奮,他在刺完這神乎其神的一劍後,手上唐劍不停快速的對着黑袍瘋狂揮刺,一陣疾風驟雨之後,黑袍的衣服已經破破爛爛成條一樣掛在身上,如同一個要飯的乞丐一樣落魄到了極點。
但是讓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在王離這寒光縱橫的劍術下,黑袍確還是沒有流出一絲的血,裸露在外的皮膚更是完好無損,沒有一絲的損傷。
“好小子,我是承認這種凡俗的雜耍你是我見過最厲害的,但是你是破不了我的防禦的,在最偉大的滿大人恩賜下,是沒有人可以傷害到我的。”黑袍先是快速的摸了一下自己脖子發現並沒有什麼傷口,他悄然摸了一下冷汗,舒了一口放下心下,而後他猖狂的對着王離大笑道。
剛纔是真的嚇壞他了,就在剛纔他真的感覺到了死亡的來臨,那劍光真的彷彿要把他劈着兩半,自從得到超凡力量以後,他還是第一次感受到來自普通人的死亡威脅。
王離氣喘吁吁的在一旁彎着腰,看着不可一世的黑袍無奈的笑了一下。
“真以爲自己鋼筋鐵骨了?以爲自己是法術機關槍了?還不趕緊投胎,我很忙。”說着王離拿着已經有些變形的唐劍對着劍鞘之中歸劍,只是變形的唐劍有些難以歸鞘,顯得王離動作很笨拙。
隨着王離唐劍入鞘的舉動,還在黑袍猖狂大笑的黑袍人瞬間驚恐的捂着了自己的脖子,大笑聲音徒然變成了嗬嗬的驚恐聲,只見大片的血液從脖子裡涌了出了。不光是脖子處,他身上只要是被王離唐劍接觸到的地方出現了大片的鮮血,就像開閘的江河一樣,一瀉千里。
砰的一聲,隨着王離的唐劍落下,黑袍人砰然倒地,最後只是在地上絕望的抽搐了幾下就徹底沒有了聲息。
“不過只是四級罷了,只要是人,只要還沒有到達破不了防的地步,那你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去死,裝什麼大尾巴狼。”
“不過這四級是真的棘手啊!”王離摸了一下燒焦的頭髮和兩手上被高溫燎出的成片水泡,要是剛纔他真的被火球給擊中,那麼現在在躺着的就是他了。
雖然黑袍的火球威力並不是那種可以熔鐵化鋼的溫度,也沒有子彈哪有的速度,但是它面積大啊,而且還是一個接一個的,只要被一個擊中那後面可想而知的就會被火球給淹沒。
看着愈演愈烈的大火,王離暗罵一聲,此時外面已經警聲和人聲大作,這裡洶涌的大火已經把四周巡邏的警察和周圍的居民給引了過來,現在下面已經亂作一團,到處都是呼喊跑動的人羣。
他撐着唐劍快步來到黑袍人的,揭開已經染成血布的黑袍四處翻動,不一會就從他的懷裡翻出一個普通的護照,還有一個刻意文字的十環戒指,而這個造型怪異的戒指上面用漢語寫着十戒幫。
看着這熟悉的漢語,王離不由的驚異了一下,然後不由吐槽起來。
“這還是華國的勢力?不過什麼十戒幫?什麼滿大人,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吐槽歸吐槽,但是剛纔兇險的打鬥還是讓他出現了深深的緊迫感,這個世界面前對他來說還是太危險,到處是亂七八糟的東西,他必須得趕緊提高自己的實力了。
“而且這個地方是不能住了,得去換個地方了。”感受着越來越炙熱的溫度王離暗暗想道。想着王離把戒指收起,然後又來到放在共生體的桌子前,這時候他突然發現這個之前一直還算平靜蠕動的黃色共生體在拼命的在玻璃試管裡掙動,像是遇到了什麼致命的危險一樣,甚至細微之間王離還能聽到共生體在發出絲絲的恐懼尖叫聲。
“這是怕火嗎”王離眼光閃動,然後毫無留戀從火光沖天的出租屋快速離開了,最後消失在慌亂的人羣裡。
半個小時以後,王離到了一家破爛的小旅店裡,小旅店是相當的爛,裡面就一個老舊的大頭電視,一張牀一把椅子一個桌子,不過好處就是不要身份證件,還有就是相當便宜,只要5美元就可以住一夜。這對於現在的王離來說是相當合適了,他在沒有徹底搞清楚那個十戒幫和趙白筠之前是不準備拋頭露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