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漢劍如同行在天上的風,撕破了天地間的煙塵,又如同地上的帝王爲了江山社稷披上殺敵的戎裝征戰四方,揮斥方遒。
漢劍化作一道光練如匹的劍光以眼睛不能捕捉的速度,瞬間穿透了屠殺的身體,紅色的液體在屠殺的身體中到處飛濺,還沒有等屠殺吃痛的着掙扎逃掉,王離已經身隨劍至而來。
哐鏜!兩人緊靠着撞到了一個高大的信號鐵塔上,鋼鐵澆築的鐵塔讓兩人撞的彎曲倒塌,上面電弧火花閃爍一團。
在一片七扭八歪的鋼鐵中,王離左手死死的勒着屠殺的脖子,身體緊靠,而屠殺那滿身的尖銳武器完全插到了他的身體上,而這些尖銳的武器就像活着的一樣,在深深沒入王離的身體以後,還在不斷的攪動不能的向裡切割。
嚎叫在腦海裡不斷着發出駭人的痛呼,可是王離神色平靜的嚇人,像是感覺不出來然後痛楚一樣。如果說槐序剛纔面對屠殺時是感受到了北極的凜冬寒冷,那王離的此時的心情卻是山中一汪潭水,萬古不變。
王離左手勒着屠殺的脖子,固定着他的位置,而手中的漢劍蒙的爆出了道銀白色的火焰,火焰像水一般在屠殺的身體上流淌。
屠殺又一次雙眼無神,巨大的眼睛裡出現了點點星光,一道銀河在他的眼中橫越,他再一次的被星空幻覺給控制。
王離右手漢劍分離,嚎叫黃色粘液分離的感覺不亞於一個人的手臂分離,這讓嚎叫又疼的在腦中拼命的喊叫,不過王離早就封閉了她的聲音。現在他右手輕輕從右邊環抱着屠殺的腦袋,左手在脖子處固定着他的身形,就像在小心翼翼抱着一個稀世之寶。
王離頂着那顆嚎叫化的巨大猙獰腦袋輕輕伏到屠殺的耳邊:“看看我抓到了誰,這不是派大星嗎?不過派大星可不乖啊!竟然和泥鰍一樣亂跑,不過還是你被我抓到了!”說着王離像是滿足又像是遺憾的嘆了一口氣。
“那該讓我們怎麼懲罰不聽話的孩子那?你之前可向埃迪保證你可是一個聽話的好孩子啊!”
王離這話雖然充滿了玩笑的不正經話,但是這話裡卻聽不出一絲的輕鬆和打趣,相反的是,這沒有一絲語氣波動中的話裡盡是冰冷刺骨的冷漠,就像萬年不熄的冰川寒流。
聽到王離的話屠殺兩個巨大的眼睛閃了閃,蒼茫的銀河時隱時現,他感受到了不好和恐懼,他聽到了死亡冰冷的呼吸,他在拼命努力從幻覺中掙扎,不過這掙扎卻只是一瞬間的徒勞,巨大幽冥的銀河又出現佔據了他的瞳孔。
從戰鬥開始以後,屠殺就向王離淋漓盡致的展現了一個強大的六級生命體的恐怖。除了剛開始被王離劍術特效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後面的屠殺真的如同一個小強一樣,根本就打不動他了,就是打到了那也是一些無傷大雅的小傷,幾乎在王離漢劍剛剛離開的時候,他的傷口就癒合了。
遠超五級的超級力量,更敏捷的速度反應,更強大的癒合能力等等,這一切的一切都無不炫耀着屠殺的強大。
不過剛纔槐序的奇蹟表現,確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這個剛剛覺醒的變種人女孩她讓屠殺硬生生的停住了一下,雖然只是一瞬間,但是卻讓王離重新抓到了屠殺這個滑不溜秋的泥鰍。
要不然,這場戰鬥還得有的一段時間才能結束,而這遲遲拿不下來的屠殺,早就讓王離的心情變的相當不耐煩了。
說話間,王離雙手猛的用力,巨大的發力讓他黃色的肌體上肌肉高高的壘起,向一個個小老鼠一樣彈動。
咔嚓!
一聲清脆的響聲,屠殺被王離硬生生的掰掉了腦,鮮紅的液體灑滿了王離的一身,讓王離宛如一個殺戮成性的阿修羅一般,恐怖又強大。
在腦袋掰掉的一瞬間,屠殺兩個巨大如燈泡的眼睛迅速的暗淡下來,然後變成灰白死寂一片,而這還不算結束。
失去頭顱的屠殺下半身,銀白色的火焰燒的更加兇猛了,就像有了大風的火焰,風飛火逐。
就在所有人都感覺屠殺將要徹底被燒成灰燼的時候,屠殺突然變成一團紅色的粘液,向一條蛇一樣,膩溼的長條,猙獰的利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向不遠處的槐序。此時的槐序早就在剛纔的生死爆發時,透支虛脫了,身體根本就沒有一絲的力量,只能半靠在一塊石頭上,臉上還殘留着剛纔的驚悚,不斷大口的喘息着的空氣。
當她看到瘋狂撲來的屠殺,她下意識的猛的一窒,不過這一次她並沒有露出多少恐懼擔心,因爲……
啪!
眼看就要成功的屠殺,被王離一腳踩了上去,剛剛還在瘋狂撲向不遠處槐序的他,在這一腳下差點被踩爆,痛苦的在王離的腳下扭曲變形。
這個重新變成一團噁心粘液的屠殺瘋狂的在地上掙扎,但是不管他再怎麼努力拼命的掙扎,王離這一腳就像一座大山一樣,死死的壓着他。在他不斷掙扎中的劇烈力量都引起了空氣中的一絲絲震動,從而發出了難聽的像蛇嘶鳴的聲音。
這個屠殺又一次展現了不同於毒液他們這種五級共生體的強大,之前暴亂被王離一劍砍掉腦袋,宿主死亡以後他也隨着死亡了。但是屠殺卻不一樣,他被共生體最怕的火焰燒炙那麼長時間,又加上宿主死亡,還能保持的了那麼強大的力量。
不過到了這一步,屠殺再怎麼掙扎也是死路一條了。王離丟掉的紅髮殺人魔的腦袋,褪去手臂上的嚎叫,露出他原本筋骨分明的手臂,張開手掌,手掌上出現了一團銀白色的火焰,火焰層層疊疊像是一朵聖潔的蓮花。
然後王離託着火焰拍在了腳下的屠殺身上,修長有力的手掌牢牢的把屠殺扣在地面上。
一瞬間屠殺就像鐵鍋裡油煎的魚,死不瞑目。
“你爲什麼不叫我小黃人那?”王離臉部嚎叫褪去,清風朗月的面容上帶着一種生命的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