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是週六,林子耽跟肖程約好了在公司見面談網站平臺建立的事情。這個事情林子耽也提前跟約瑟夫提了一下,對方一聽說是五萬塊,還聳了聳肩膀說好的網絡公司確實需要這個價格,終於讓林子耽心裡好受了一些。
“人家說的是好的網絡公司大哥,你這個大師兄只是一個好大學的研二學生而已!”張景知道後忍不住揶揄道。
但不管怎麼樣,林子耽心裡覺得他這個師兄至少是一流大學的研究生,如果去網絡公司還不知道是哪個小癟三做出來的呢!心裡就稍微平衡了那麼一點點兒。
“叮鈴鈴~”電話響起來的時候,林子耽正在茶水室給自己泡咖啡,聽到電話,他連忙奔回自己的辦公室。雖說他們約好了是10點見面,但爲了表達他的誠意,9點多林子耽就已經坐在辦公室裡等了。
“喂?大師兄?呃。。肖程,你到哪兒啦。”林子耽尷尬地抽了抽嘴角,都怪張景,這幾天老是說他大師兄怎麼怎麼坑他了,弄得他一張嘴腦子裡就只剩下大師兄三個字。
“我在樓下了,三樓還是四樓,我給忘記了。”肖程站在樓底下,正猶豫着按哪一層的按鍵。
“五樓,你不是來過麼?”林子耽忍不住問道。
“當時不是我按的,不記得了。”肖程坦然道。
“哦,好吧,五樓,520.”林子耽把房間號也告訴了他。
等了大概2分鐘的樣子,林子耽終於聽到了敲門聲。
“進來,門沒關。”林子耽從自己的房間走出來站在大廳裡道。
推開門走進來,肖程一眼就看到了林子耽,看了看空曠的辦公室,點了點頭,似乎是確定自己確實來過這裡一樣,有一股熟悉的感覺在肖程的臉上浮現。
“門關了進我辦公室談吧,張景一會兒就到。”林子耽說着便轉身擡腳往自己辦公室的方向走去。
“你們這辦公室還選520,怎麼不選502啊~”坐定了之後,肖程開口第一句話便笑着道。
“呃。。最開始也想選502的,但張景不想讓人家直接聯想到強力膠,最後就選這一間了。”林子耽說着摸了摸鼻子,這是張景的原話。!
“你這裡還有咖啡?”肖程看林子耽手裡剛剛沖泡好,還有些冒着熱氣的茶杯道。
“呃,有速溶的,也有沖泡的,你要喝?”林子耽發現他這個師兄偶爾跟常人的思維似乎不太一樣,可又說不出來到底哪裡不一樣。
“速溶的吧,那個不苦~”肖程不客氣地道。
“呃,那行,我去給你泡一杯。”林子耽連忙起身,準備去茶水室給這位大師兄泡一杯,但起身的時候他偷偷看了一眼這位仁兄,人家一點客氣的意思都沒有,只好再次抽了抽嘴角,快步走了出去。
林子耽剛撕開那成包的越南白咖啡準備給肖程沖泡,便聽到辦公室大門被人從外面打開的聲音,伸頭一看,張景已經來了。
“唉?幹嘛呢?泡咖啡?給哥們兒也來一杯提提神兒吧!困死我了~”張景打着哈欠走進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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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尼...”林子耽覺得今天自己怎麼忽然有種被使喚的小弟的感覺,不過爲了表示自己的不滿,他便抿了抿脣什麼都沒說,等張景慢吞吞從自己辦公室路過的時候,才聽到他忽然又轉身道:
“喲?大師兄已經來了?”
“你先進去等吧,我給二位泡了咖啡就過來。”林子耽沒好氣地道。
張景沒聽清林子耽的話,轉身已經拐進了林子耽的辦公室,一進去便略帶傲氣地道:“哎呦,大師兄您好,我是張景,這家公司的老闆!”
“張老闆你好!”肖程淡淡站起身,和張景握了握手,淡淡地回道。
“哎,坐坐,別客氣,小林去泡咖啡了,馬上進來。”張景一副大爺的口吻,真有把林子耽當作泡茶小弟的既視感。
“WTF,我TM真被當成小弟了這一回。”林子耽剛走到門口,便聽到了張景的話,心下忍不住暗罵道,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大事,林子耽也不會真的在意,所以最後只好癟了憋嘴,態度謙恭地端着兩杯咖啡走了進去。。
林子耽進去之後,看到張景坐在他剛剛坐着的位置,嘴角微微抽了抽,但並沒有多說什麼,畢竟因爲這個價格的問題,他已經被張景奚落嘲笑了好幾天了,如果張景這會兒能用老闆的身份把價格壓下來一些,那是再好不過了。
“小林啊,介紹一下,你大師兄叫什麼來着。”張景傲慢地往椅背上一靠,大老闆的架勢十足。
“師兄,這個就是我們公司的大股東,大老闆,張景。”林子耽一臉正經地介紹完,又指着肖程道:“這位就是我們NYU計算機系MBA研究生二年級的師兄肖程。”
“幸會幸會啊!”張景假裝客氣地點頭道。
“那什麼,今天我約師兄來,是想談一下咱們公司創辦網站的事情,要不張總您先說。”林子耽看張景那副熊樣兒也不拆穿,繼續給他戴高帽道。
“呃,這個具體的細節呢,小林你跟你師兄談就行了,我今天來呢,主要是想跟師兄把這個價格再說一下,你看吧,你這也不是什麼有名的網絡公司什麼的,這一開口就要五萬美金,這有點。。。”
“嗯?誰跟你說要五萬美金了啊?”肖程不等張景說完,急忙道。
“呃?你不是跟林子耽說要五萬美金麼?”張景詫異地看了一眼林子耽,林子耽心頭一緊,心想大師兄不會還想要加錢吧?
“我跟你說五萬美金了麼?”肖程轉頭看一臉憂愁的林子耽道。
“唉?你當時可是說了五萬的呀,您不能現在又坐地漲價吧?”林子耽腦子裡還想着漲價的事兒,連忙答道。
“我當時說的是五萬,可我沒說五萬美金啊!”肖程無辜地道。
“What?難道是RMB?”林子耽欣喜若狂地道。
“本來就是人民幣啊!五萬美金?我又不是搶錢的,五萬美金你們找什麼樣的網絡公司找不到啊!”肖程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了林子耽一眼,雖然那眼光隔着瓶底厚的眼鏡,林子耽還是感受到了被鄙視智商的感覺。
“哎呀!你看看,你看看,還是大師兄明事理,我就說嘛,人國內做個網站才五千塊,你這再怎麼說也不會要五。。不過五萬RMB也不算少好嘛!七七四十九,這都要七八千美金了都。”張景終於又轉過彎來,扒拉着腦袋計算道。。
“唉?張景,五萬就五萬,我師兄絕對值這五萬RMB!”林子耽連忙道,心想五萬RMB纔多少錢,7千來塊錢美金而已,他10分鐘之前還以爲是五萬美金呢好吧,這個落差讓他瞬間就接受了這個價格!
“呃,那。。。好。。好吧!”張景算完之後,也默默地收了再往下壓價的心思,這可比預期的省了不少錢啊!
“現在你們對價格還有疑問麼?”肖程看了看兩位“大老闆”略顯滑稽的表情,主動開口道。
“呃,沒有了沒有了~”張景諂媚地笑着道。
“我也沒有了,就請大師兄費心好好做就行了。”林子耽立即道。
“那咱們就開始談網站的細節吧?你們想要什麼樣的域名,想要什麼樣的界面。。。。”肖程不等兩個人反應過來,已經BLA BLA地開始做他的資料收集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