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這—”甄必有些不知所錯地看着陳楚。陳楚淡然一笑。
一曲終了。陳楚意有所指地道:“看來韓姑娘的身世很不簡單啊!”
韓玲兒流露出悵然之色,“亡國之人而已!—”看了陳楚一眼,美眸中
流露出深深的恨意,“皇帝陛下,您滅國無數,殺人盈野,不知午夜夢迴之時可被
驚醒過?”
“大膽!—”旁邊的鐵壁!喝道。
陳楚示意鐵壁!退下。打量了一眼韓玲兒,感覺韓玲兒的模樣雖然同中原
女子幾乎一樣,但是氣韻卻稍有不同,似乎是高句麗人。心頭一動,“你是高句麗
人?”
韓玲兒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有些驚訝地道:“想不到皇帝陛下一眼便看
出來了!不錯,我就是高句麗人!不過我並不是高句麗的臣民!”
陳楚又打量了韓玲兒一眼,韓玲兒毫不畏懼地注視着陳楚。
陳楚道:“當年的四韓之中,與我大秦帝國對抗最爲激烈的是韓燕將軍率
領的軍隊!—”
一聽到‘韓燕,這個名字,韓玲兒的神情明顯一動。
陳楚見狀,立馬確定了韓玲兒的身份。
韓玲兒深吸一口氣,問道:“陛下還沒有回答我剛纔的問題呢?”
陳楚看了韓玲兒一眼,突然大笑起來。
韓玲兒登時感到有些不知所錯,同時又非常憤怒。“你笑什麼?”
陳楚頓住笑,搖了搖頭,看着韓玲兒道:“國家間的相互征戰不過就如同
森林裡的弱肉強食一般!弱者滅亡,強者生存!愧疚?這從何說起?”
韓玲兒怒聲道:“你殺了那麼多人難道就一點不愧疚嗎?”
陳楚呵呵笑道:“我說韓大小姐!戰爭哪有不死人的?我帝國大軍何時刻
意屠殺過高句麗的百姓?—”神色一變,沉聲道:“倒是我中原內亂的時候,你
們高句麗人乘機攻入遼東,屠戮我遼東百姓,大小姐這不假吧?”
韓玲兒面色變了一變,沒有說話。
陳楚道:“如果我真要爲此事報復的話,你們高句麗人還有活路嗎?但是
現在你們高句麗人過的如何?現在的高句麗人只怕已經不把自己當做高句麗人了
而將自己當做我大秦帝國的百姓!—”
韓玲兒想起現在高句麗人的生活狀況,沒來由地對陳楚升起一絲愧疚的感
覺,同時又感到有些憤慨,不是對陳楚和大秦帝國,而是對那些忘記國仇家恨的百
姓。
韓玲兒沉默了片刻,沉聲問道:“你既然認爲當年我們高句麗人對你們漢
人翻下了滔天罪拭爲什麼不報復?”
陳楚笑道:“亂世之中,如此做爲的不只你們高句麗人,黃巾軍的作爲也
比你們猶有過之,他們還吃人肉,而董卓更是殺戮天下無惡不作,其他諸侯真正不
屠戮百姓的又有幾人!如果我真要報復的話,豈不是還要殺掉許多漢人!另外,也
是最重要的一點,我要創造的是一個強大輝煌的帝國,而不是一個混亂的帝國!殺
戮雖然可以解恨,但是對帝國的長遠並沒有好處!”
韓玲兒不禁心情複雜起來,她覺得自己之前的想法幼稚得可笑。
韓玲兒猛地擡起頭來,“也許你說得有道理,不過殺父之仇不可不報!”
典韋眉頭一皺,便要上前拿人。
陳楚那眼神制止住典韋,對韓玲兒道:“這是你自己的事情!”拿起桌上
的一杯茶喝了起來。
韓玲兒有些茫然地問道:“你不抓我嗎?”
陳楚笑道:“你又沒犯什麼,我幹嘛要抓你?”
韓玲兒沒來由地一陣氣惱,突然摘下一隻繡鞋,朝陳楚擲過來。陳楚側身
避過,立在韓玲兒身旁的鐵!大吃一驚,立馬將韓玲兒把住。
陳楚示意鐵!將她放開,撿起韓玲兒擲出的那隻繡鞋。這時,甄必和素素
都怒視着韓玲兒。
陳楚來到韓玲兒面前,笑問道:“這算什麼?”
韓玲兒怒聲道:“我要殺你!”
陳楚呵呵一笑,看了一眼手中的繡鞋,“這叫刺殺嗎?我怎麼覺着像在拋
繡球啊!”
甄必璞味一笑。韓玲兒面色通紅地道:“你這個無賴!”
陳楚將繡鞋丟到韓玲兒的腳邊,“穿上吧!從哪來回哪去!找戶好人家好
好地過日子!仇恨不是你一個女子能夠承受得了的!”
韓玲兒穿上繡鞋,狠狠地瞪了陳楚一眼,“我不會就這麼罷休的!”重重
地哼了一聲,轉身朝外面走去。
“陛下!?,二;”典韋一臉詫異地道。
陳楚擺手阻止了典韋的話。
韓玲兒走到門邊,突然轉過身來,“我恨你!!”隨即錢身跑掉了。
陳楚摸了摸下巴,呵呵一笑。甄必美眸膘了陳楚一眼。素素一臉茫然地嚷
嚷道:“老爸,這算是哪一齣啊?”
陳楚捏了捏素素的小臉蛋,“小丫頭!”
素素一把拍掉陳楚的手掌,鼓着腮幫子道:“都說人家是大人了,你怎麼
還捏人家的臉呢?”
陳楚呵呵一笑,“對對對,素素是大人了!”
素素晃着腦袋得意洋洋地道:“本來就是嘛!”隨即一臉好奇地問道:“
對了老爸,那個姐姐會不會也住進咱們家啊?”
陳楚一愣,揉了一下素素的腦袋,“怎麼可能呢!”素素撅了撅小嘴,“
可是,過去都是這樣的!”
除楚呵呵一笑“什麼樣啊?”’‘
“就是,就是與老爸見一面,然後就住進咱們家了!”
甄必一聽這話,進不出抿嘴一笑,嬌填道:“大哥,你看連素素都看出你
的本性了!”
陳楚翻了翻白眼,連忙將話題扯開。
當天傍晚前回到皇宮,素素這小丫頭立馬將今天生在酒樓的事情說了出
來。讓陳楚很鬱悶的是,沒有人擔心陳楚的安全,反而非常好奇事情接下來的
展,張蕊甚至還開出了盤口,陳楚恨不得在張蕊的翹臀上狠狠地抽上兩巴掌。
與一衆嬌妻、孩子們吃過晚飯,陳楚來到了臨德殿。陳楚在上坐下,崔
瑩一如既往地站在陳楚身後。
陳楚拿起左手邊一小疊奏章最上面的一封。陳楚的案几上一般放着兩疊奏
折,左手邊的是沒有處理的,而右手邊的則是已經處理的。
陳楚看了片刻,笑道:“真有意思,想不到羅斯人與我們的走私貿易也猖
撅起來!—”稍作思忖,“不過這事必須進行一下控制!—”陳楚提筆在奏摺
上批示了一番,看了一遍,將這封奏章放到右手邊。
大約半個月之後,向羅斯走私鹽鐵、米等物資的商販遭到嚴重打擊。拓誠
商行是幷州商會一個重要的成員,不過因爲向羅斯走私鹽鐵而被帝國商部抄了家。
與此相對應的是,那些在帝國商部直接操縱下向羅斯走私綢緞、瓷器等生
活用品和奢侈品的商會不僅沒有受到打擊,反而還受到帝國官方的保護。在短短半
個月的時間裡,奢侈品的走私額創下有史以來的最高紀錄,其中四成竟然是走私到
羅斯方面的,看來羅斯帝國雖然國力大損,但是其貴族階層的實力並沒有受到多少
影響。其實這也很正常!連續的幾場大戰主要消耗的只是民間和國家的實力,而不
是貴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