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把劍張弩,氣氛異常緊張,現場非常安靜,落針可聞。
就在這時一名渾身帶血的軍管族跌撞撞地跑進了大堂。
鮮于輔見狀,大吃一驚,連忙上去將那名軍官扶住,那名軍官見到鮮于輔
似乎鬆了口氣,胸口劇烈地起伏着。鮮于輔猛地轉身以劍指着王廣怒聲質問道:
王廣,你幹了什麼?!”現場的氣氛更加緊張起來。然而王廣卻也是一臉的驚容。
“將,將軍,是,是曹軍,好多!快,快逃吧!”軍官斷斷續續地說道。
鮮于輔一愣,流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不只是鮮于輔,在場的所有人都流露
出難以置信的震驚神情。
就在這時,嘈雜的廝殺聲從外面傳進來,衆人回過神來。王廣斜脫了鮮于輔
一眼說道:“看來,主公的情報是正確的!”鮮于輔緊皺雙眉,神色異常凝重。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得趕緊想辦法將進城的曹軍攆出去!”鮮于輔說
道,隨即看着王廣說道:“我現在要立刻去軍營!王將軍你打算怎麼做?”
王廣稍作思忖便道:“我隨你一同去軍營吧!希望還來得及!
兩人率領數千人從河間府出來,一出來便看見一隊黑衣黑甲的士兵從南面急
奔過來,領頭一員大將提着碩大的狼牙棒,異常彪悍。
兩人還沒斤應汁來,那手持狼牙棒的曹軍大將便大喝一聲催馬衝了上來,身
後的近千名曹軍猛發一聲喊,朝擁擠在河間府大門外的數千劉虞軍衝殺過來。
鮮于輔、王廣大吃一驚,舉起兵刃大喝道:“跟我上!”語落,兩人催動戰
馬朝迎面而來的那員曹軍大將衝了上去。
三匹戰馬交錯而過,曹軍大將猛然大喝一聲,手中的狼牙棒如同捲起一陣風
暴。王廣攻出的長槍當場被擊斷,狼牙棒去勢不減重重地砸在王廣的胸膛上,王廣
的胸膛立刻便血肉模糊凹了下去,王廣慘叫一聲從戰馬上飛栽下去,濺起老大一蓬
塵土,沒了任何動靜。
鮮于輔驚駭變色,要知道這王廣可是劉虞的親信大將,武藝也頗爲了得,不
曾想他竟然只一招便折在了這員曹軍大將的手下!
鮮于輔硫忙調轉馬頭,倉惶向後逃跑。曹軍大將哪裡肯放過他,大喝一聲
催動戰馬攆了上去。
轉眼間,兩人之間便只有咫尺距離了。正在催馬逃跑的鮮于輔突然聽到背後
傳來一聲大喝,心頭不禁大駭,下意識地從馬背上滾了下去,人還沒落到地上便感
到一陣勁風擦着自己的身體呼嘯而下,隨即瞥見一大蓬血水爆起,伴隨着戰馬的悲
鳴()聲。
鮮于輔狼狽地落在地上,顧不上爬起來,四腳並用爬進了己方士兵叢中。站
起來,連忙回頭看去,只見那員恐怖曹軍將領在己方兵叢中狂呼吶喊,手中的狼牙
棒如同風車般急速舞動着,血漿在狼牙棒的風暴下不斷飛濺而起,被狠牙棒擊中的
士兵慘不忍睹:曹軍步兵也已經與己方士兵殺成了一團,各個狀若瘋狂勇不可擋
己方的士兵正在節節敗退。現場的景象根本就不像戰鬥,例幣像一羣狼在欺負一大
羣羊。
鮮于輔見此情形,知道戰局已經沒有扳回的可能了,連忙從一名部下的手上
奪過戰馬,策馬向軍營方向狂奔而去。
當鮮于輔還未趕到軍營時,近萬人迎面奔跑過來。鮮于輔連忙勒住戰馬,定
睛一看,不禁一喜,原來這隊人馬的當頭一將正是他的弟弟鮮于銀。
“大哥,是齊周那個王八蛋將曹軍給放進來的!”鮮于銀一見到鮮于輔便怒
()聲道。
鮮于輔急聲道:“先不管這些!帶着你的人馬跟我去將曹軍擊退!
全2忿
鮮于銀卻道:“已經來不及了!曹軍主力已經全部進城,並且,我們所有的
人馬都在這裡了!
“什麼?!怎麼回事?”隨即又道:“算了!我們先出城再說!
這殘存的萬餘人馬在鮮于輔、鮮于銀兩兄弟的率領下倉惶從北門逃出了河間
城。
萬餘人沿着官道向北狂奔,他們的目的地是河間以北百里的任丘城。
然而他們才離開河間二十餘里,一隊黑甲騎兵便從後面趕了上來。
“大哥,是曹軍的虎豹騎!”鮮于銀的聲音顯得有些諒硫。
鮮于輔皺了皺眉頭,眉頭隨即散開,鎮靜地說道:“不要怕!這雖然是虎豹
黔但是他們只有不到千人的樣子。傳令下去,列陣迎戰!騎兵隊立刻出擊!
這萬餘劉虞軍立刻開始當道列陣,所有近千名輕騎兵飛馳而出,迎上正飛速
接()近的曹軍虎豹騎。
轉眼間兩支騎兵便相遇了。雙方揮舞環首刀大戰起來,殺聲震天。虎豹騎的
戰力極其強悍,交鋒不到片刻,劉虞軍輕騎兵便露出不支之相。
不到一刻鐘,劉虞軍輕騎兵便被殺得喪膽崩潰下來。這時,劉虞軍輕騎兵只
剩下不到五百人了,在短短不到一刻鐘的時間裡,劉虞軍輕騎兵竟然損失了超過一
半!
曹軍虎豹騎稍稍整了一下隊形,隨即朝戰陣剛剛成型的劉虞軍步兵陣席捲過
去。
千名虎豹騎虎嘯奔騰,煙塵漫卷,吶喊聲驚天動地,氣勢攝人至極。劉虞軍
步卒面帶緊張之色。此刻劉虞軍的步兵戰陣雖然已經基本成型,但是卻缺乏抵禦騎
兵的盾矛兵和長槍兵,能否抵禦住千名彪悍的虎豹鐵騎還是一個未知數啊!
虎豹騎迅速接近劉虞軍戰陣。鮮于輔鮮于銀策馬在軍陣中來回奔馳,口中不
停地吶喊着。
雙方間的距離消失了,虎豹騎如同鐵錘般猛地砸在劉虞軍的陣線上。沉悶的
大響聲登時連片響起,夾雜着慘叫聲和戰馬的嘶鳴聲。鮮于輔、鮮于銀兩兄弟緊張
地注視着雙方的交鋒線,嘴巴緊緊地抿着。
虎豹騎只是被劉虞軍步軍陣線擋住了一下,隨即便如同潰堤的洪水般奔瀉進
劉()虞軍陣中。
鐵蹄奔踏,戰刀疾劈,衝入軍陣的虎豹鐵騎掀起了一片血色,每一個騎兵就
如同來自地獄的修羅般,殺氣騰騰。劉虞軍將士無力地抵抗着,幾乎人人面帶驚恐
之色,整個戰陣不由自主地不停後名息。鮮于輔、鮮于銀聲嘶力竭地嘶喊着,面上的
神情異常焦急。
這樣的局面只持續了片刻時間,劉虞軍步卒完全崩潰了,士兵們丟盔棄甲四
面奔逃,沒有人再原意而對那恐怖的虎豹鐵騎。虎豹鐵騎分路追殺,直殺得屍橫遍
野。
鮮于輔、鮮于銀見大勢已去,連忙催動戰馬向北面狂奔。當他們逃到任丘時
身邊的人馬僅剩下不到三百人了。
兩人逃到任丘還不到半天,便聽聞曹軍主力即將兵臨城下。此刻任丘中的守
軍只有不到三千人,而且任丘城牆低矮,儲備不足,根本就不可能抵擋曹軍主力的
攻擊。鮮于輔、鮮于銀與城守稍作商議,便決定棄城北走逃回幽州。於是鮮于輔、
鮮于銀和城守命人在縣庫放火,隨即率領三千餘驚院的士兵逃出了任丘縣城,徑直
朝北面的幽州趕去。隨後不久,任丘城便落入了曹軍手中。
就在曹軍按原計劃沿河間、任丘北進的同時,另一支曹軍由曹仁率領向常山
發動了奇襲,在張純、張舉兩人的協助下,曹軍一舉攻克常山,常山守將閻柔率領
三萬潰兵東南百里的安邦城,在路上,閻柔碰到了正趕往常山的劉佔,得知常山變
故()的劉佔只得放棄原計劃同閻柔一道前往安邦城。
兩地失守的消息在當天晚上便傳到了幽州劉虞的手中。劉啓險些當場暈倒。
好不容易緩過勁來的劉虞急聲問田疇:“子壽,現在該如何是好啊?”
田疇緊皺雙眉稍作思忖,朝劉虞抱拳道:“主公,爲今之計只有靠徵北軍
了!
劉虞雙眼一亮,就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對對!來人,快請劉江大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