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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滿!夜的豪華套房裡,來了四位定人六其中三位,水藍之夜的資深服務員,都比較熟悉。不過也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過了,尤其是領頭的那位高大帥氣的年輕人,差不多有七八個月未曾見過了。
至於另外一位年歲較大的男子。則是第一次在水藍之夜露面,聽他們彼此毛間的稱呼,此人叫做“趙市長”也叫“師範同志”。
毫無疑問,來的四個客人,就是柳俊、李惠、靳有爲這三個水藍之夜的“老顧客。”外加潛州市長趙師範。稱呼趙師範爲趙市長的,是靳有爲,叫他“市長”的。則是李惠,稱呼“師範同志。”當然是柳省長的特權了。
讓服務員都嚇了一跳的是,爲首的年輕男子,被尊稱爲“柳省長
娛樂場所的服務員,流動性都比較大,不過被選中來爲柳俊幾人服務的,都是賀鑫昌認爲手藝和人才都最出衆的服務員,相對來說,就比較穩定一些。不過服務員記得,柳俊以前是市長,怎麼一年時間不到,就變成省長了?
這麼年輕的省長,也實在太離譜了。
這是柳俊返回省之後,第一次正經和朋友們聚會。李惠早就得知柳俊返回玉蘭市的消息,但沒有得到柳俊的電話,不敢擅自過來打擾。柳俊的行事風格,他是熟知的。既然柳俊沒有召喚。還是不要做不速之客的好。
這一回,柳俊不但召喚了他。還要他請趙師範一起過來。四個人先在秋水酒店用了晚餐,這才結伴過來放鬆一下。
李惠和趙師範見到柳俊的時候。神情益發的恭謹了。
在他們看來,柳俊目前的職務,就是一個過渡。丁玉舟的任期,還有一年多時間結束。柳俊明顯是準備接丁玉舟的班。玉蘭市並非副省級城市,也不是計戈單列市,長時間以一個副省長兼任市長,不大妥當。而且柳俊是如此的強勢,現在剛剛升任副部級幹部時間不長,丁玉舟又是老上級,暫時委屈一下,與丁玉舟搭班子沒什麼,再過一年多。柳俊的資歷也到了,那時候就算中央另外委派一位市委書記過來,也要柳衙內肯乖乖合作才行。不然。玉蘭市鐵定又是一個潛州市的翻版。但新任書記是否還有韓旭那樣的好運氣,可就難說得緊了。
也就是說,柳俊遲早會成爲省委領導,就算不能擔任副書記職務,起碼也會進常委班子。
到那個時候,丁玉舟退二線,柳俊就名符其實成爲省本土派幹部的旗標人物,真正的一派領袖了。雖然說,柳俊屬於完完全全的外來幹部,因緣際會,卻成了本土派的領袖,是有點怪異。但政治,原本就是千奇百怪的。大家不相信地域。只相信實力。
經過翟浩錦的強力“清理。”省本土派的圈子。也基本土崩瓦解了。現今的所謂本土派,早就不再是昔日那樣純粹的地域圈子,而是一個廣泛的概念,只不過爲了區別於翟浩錦和部惟清所領導的派系,才被冠以本土派的名義。事實上,翟浩錦和郜惟清的手下,絕大部分也均是以前的本土派干將。終歸翟浩錦和部惟清都不能從外地們派太多的幹部過來。
到那個。時候,或許在狸派和郜派之外,要出現一個柳派。
而潛州和玉蘭,毫無疑問會成爲柳派最堅固的堡壘。李惠和趙師範。就是柳派的中堅力量。
“省長,我知道您肯定會殺回來,繼續領導我們的。
就是沒想到,會回來得這麼快。”
李惠笑年呵地說道。
靳有爲笑道:“他再不回來。玉蘭市要停擺了
李惠笑了笑,說道:“我原以爲。省長要在明年十月份之後纔會回來的。”
柳俊便望了李惠一眼。
無疑,李惠猜到了大派系讓他回首都的用意。靳有爲的聰明才智。儘管不在李惠之下,畢竟沒有在體制之內廝混。瞭解得就不是那麼透徹。不過經過李惠的提醒,斯有爲也似乎明白過來,不再多言。雙方關係再好,涉及到這樣的重大問題,也不方便深入交流,尤其是當着幾名按摩小姐的面。
趙師範爲人正直,操守很好。但也不是沒有去過娛樂場所,但和柳俊一起來,卻是第一次,顯得更加拘謹。
應該說,當初柳俊將李惠調過來。擔任潛州市長,趙師範心裡確實是有些不平衡。都說沒有功勞有苦勞。柳俊一到潛州,自己就下定決心追隨他,事到臨頭,卻讓李惠摘了桃子。換誰心裡都會有想法。但是現在,自然不會再有這種鬱悶了。剩下的。只有服氣與敬畏。
事實證明,柳俊的每一個安排。都是大有深意的。
四個人換上按摩服,在按摩椅上躺下來,按摩師爲他們做頭部按摩。
“靳有爲,你在潛州,圈了多少地?。
柳俊忽然開口問道。
靳有爲笑道:“怎麼,省長大人關心起我的生意來了?鄙人深感榮幸。”
吃飯的時候,聽靳有爲以這種滿不在乎的口吻與柳俊說話,將趙師範嚇了一跳。在趙師範的心目中。柳俊此刻的地位,已經絲毫不下於老書記靳秀實。眼見柳俊並無不悅表示,趙師範便隱隱猜到,柳俊與靳有爲之間,交情匪淺。
柳俊不瘧聲。
靳有爲要了一句貧嘴,接着說道:“得有四五百畝吧!”
柳俊不由微微蹙了一下眉頭。
靳有爲不由忐忑起來。
這人,皺眉是什麼意思?難道自己做的不對?
別看靳有爲在柳俊面前大大咧咧的,實際上心裡還是起了一些變化。畢竟柳俊如今今非昔比,靳有爲也不能再將柳俊當做純粹意義上的朋友。
潛州歹這幾東經濟高速發展,與之相對應的是,城市規模也在快速擴張。地皮的價格,也在上漲。各路開發商紛紛進入潛州,搶佔先機圈地。根據這些地產商的經驗來看,潛州市的土地,增值潛力十分驚人。目前的情況,土地價格上漲的勢頭,滯後於經濟增長的速度。
這種情況很不正常。主要原因是政府調控。潛州市政府。一直堅持控制土地上漲的價格。這些地產商包括靳有爲在內,對潛州市政府如此做法,不是很理解。
明擺着的錢,爲什麼不賺呢?
但是,不理解歸不理解,地產商們還是蜂擁而至,且先佔了地皮再說,趁着便宜總是不吃虧的。
“太少了,數量不夠
稍頃,柳俊說道。
靳有爲樂了,笑道:“省長大人真是體察民情的好領導啊,擔心我賺錢太少呢,行,衝着你這句話,我回頭馬上再搞他個幾百畝。哎。李書記,趙市長,你們兩位可都聽清楚了,咱這可是奉命行事。你們要給我最好的地段,最優惠的價格!不然,我可要告刁狀!”
趙師範暗暗心驚,不敢接口。
終歸他與靳有爲之間,不是很熟悉。潛意識裡,將靳有爲與一般的太子黨等同起來。如今柳俊公然鼓勵靳有爲圈地,趙師範一時摸不着頭腦,自然是多聽少說的了。
李惠笑道:“有爲,地皮可以給你,而且保證是最好的地段,最優惠的價格。不過,你也要搞清楚。我們市裡,也不是無條件的
靳有爲“哼”了一聲,說道:“我就知道你們沒那麼好心。都說無商不奸,咱們商人,和你們官人比起來,那可真是小巫見大巫”。且不管人家有什麼條件。靳公子先立於不敗之地再說,起碼嘴巴上不吃虧。
“哎,過了啊,你這話要犯衆怒的。這裡,可是有三位官人,只有你一位商人罷了!”
李惠依舊笑眯眯的,像是一條老狐狸般。
見了這個情形,靳有爲也小心起來。
看上去,李惠是想要“算計”他呢!
“行,你先說說你的條件,讓我考慮一下。”
“條件其實很簡單。第一,不許長時間的囤積地皮。拿到地皮之後。貴公司憐須要馬上投入建設。儘量出房子。我們拿出這些好地皮。可不是爲了讓你們囤積居奇的
“得,我知道你是正直的領導,用不着威脅我!說吧,除了這個第一,還有第二第三呢,都說出來吧!”
“哈哈,威脅不敢當,誰敢威脅靳公子啊?這第二個條件嘛。也很簡單。就是你必須建平價房。保持一定的利潤空間就行了,甭想一口咬出油來!不然,我就整你個違規建築,將你昧下去的黑心錢,全都給你罰出來!”
李惠哈哈笑着,嘴裡說不威脅。其實威脅個十足十!
靳有爲不幹了,從按摩牀上一下子坐起來,怒道:“原來你的打算。就是讓我給你建平價房,好讓你們出政績?哼哼,我纔不會那麼傻呢。有錢不賺!要建平價房,有一個華興地產就足夠了”
“不夠!”
靳公子一言未畢,柳省長直接就接了口。
靳有爲瞪起眼睛,“惡狠狠”地望向柳省長。
“平抑潛州的房價,讓潛州的房地產業,有序地發展,將價格控制在大部分市民都能買得起房子的範圍內,這個纔是重點。單單隻依靠華興地產一家,肯定是不夠的。你這種無良商人,也不能光顧着賺錢,還得爲社會做點貢獻吧?。
柳省長毫不在意靳公子的目光。臨了直斥靳公子是“無良商人。”讓靳公子狠狠鬱悶了一把。
“我就知道,世上沒有白吃的午餐”。
靳有爲嘀咕道。
柳俊和李惠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