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說,要調我回首都!”
白楊秀眉微蹙,輕聲說道。盡在
“不行!我決不同意!”
柳俊想都沒想,就嚷嚷了起來。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
白楊見柳俊額頭上青筋暴跳的樣子,知道小頑童當真着了急,心裡就涌起一股柔情。
“姐,你別嚇我啊!開玩笑可以開些別的,不許拿這個說事”。
柳俊情急起來,撲到辦公桌上。抓住了白楊纖巧柔軟的小手,眼巴巴地望着她,生怕她那顆千嬌百媚的腦袋,當真往下點一點。
與白楊姐姐獨處的時候,素日沉穩。頗有少年老成氣度的柳縣長就會變成真正的小頑童,沒有半點做作之意。
“哎,到底白建明同志是中組部部長,還是柳俊同志是中組部部長啊?副廳級幹部的調動,什麼時候輪到你同意不同意了?”
白楊“噗嗤”一聲笑了,將小手輕輕從柳俊粗糙的掌心裡抽了出來。往後靠在真皮轉椅裡,笑吟吟地望着小頑童。
“中組部長就讓白建明同志去當好了,咱也不敢搶!他老人家的千金愛女,得給我留下,不然我跟他急!”
柳俊就預感不妙,貌似白楊不是開玩笑的。
“那好啊,電話在這,你自己跟他老人家說吧!”
白楊就指了指辦公桌上的電話,促狹地笑着說道。
柳俊頓時苦了臉。
“好啦,別鬧了,我沒答應他!”
白楊見柳俊可憐兮兮的,只的吐露了實情。
柳縣長這才吁了口氣,感覺脊背冷颼颼的,竟然真的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心裡,確實捨不得白楊離開自己的身邊。這種感覺,只有當初大學畢業離開南方市,與巧兒分手的時候曾經有過。
白楊也是如此讓人依戀啊!
“哎,白部長他老人家,怎麼忽然出了這麼個壞主意?”
柳俊點起一支菸,狠狠抽了幾口。穩了穩神思,這才問道。
“什麼叫做壞主意啊?說話注意點好不好?那是我爸!”
白楊姐姐不樂意了,給了他老大兩個白眼球。
“行行行,我說錯話了,偉大的正確的光榮的白部長,這總可以了吧?不過我跟你說,他老人家這個主意還真不咋的!這不是棒打鴛鴦嗎?”
柳衙內又差點嚷嚷起來。
白楊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還真拿這個痞賴的傢伙沒辦法。
“我爸的意思,就是覺得我老在基層呆着不好,是時候回首都的大衙門裡面待一陣了。當然,他們兩個老人家年紀也大了,需要我在身邊照顧,”
白楊說了實話。
提到白楊的前程,柳俊便冷靜下來。
省紀委在基層幹部眼裡,當然是大衙門了,如同白楊這樣年紀輕輕就上了實權副廳的女幹部,事業正是如日中天。可是在白建明這位執掌全國幹部調動的中組部部長眼裡,和一口小池塘,也沒多大區別。
白楊去年的副廳,要想在省紀委轉正,難上加難,至少得上到省紀委副書記這個位置。然則省紀委的工作,有一定特殊性,女性幹部在省紀委工作,有點先天不足的意思。在人們心裡,做紀委主要領導的,就該是那種威嚴厚重的中老年男性,這纔有足夠的懾服力。
白楊除了年輕,還有一樁“弱項”過於漂亮!
怎麼看怎麼不像紀委書記的樣子嘛!
雖說黨的幹部任用原則裡,絕無“以貌取人”這麼一條,事實上卻是存在人們內心裡的。不僅僅基層的幹都有這個想法。就是高居廟堂的大佬們,往往也存在那麼一點“以貌取人”的潛意識。
也就是說,省紀委第一紀檢監察室主任這個位置,在白楊的仕途上來說,就是一個跳板。她註定只能在這裡過度一下。
真正要更進一步,還是去京城的大衙門要方便得多。
“那,白伯伯有沒有說調到哪全部門去?團中央?”
柳俊開始從技術上考慮這個問題。
首都雖遠,現在交通發達,坐飛機過去,也不要太久的時間。關係到白楊的前途,當然也不能掉以輕心。
白楊以前是團幹,再以前是省報記者,調往團中央,很是合適。
像現任團中央書記處書記韓江。也只是四十四五歲的樣子,就已經是副部級大員了。韓江上正廳級別的時候,貌似還不足四十歲。白楊如果去了團中央,歷練兩三年,順勢進步,上到正廳級,十分的順理成章,可能都用不着白建明示意,人家就會主動給辦了。
“團中央只是一個選擇,另外統戰部、中宣部也很好啊,如果想要多瞭解一點經濟政策方面的東西。那麼體改委也可以!”
白楊說道。
“如果一定要去的話,去體改委吧!”
柳俊脫口而出。
因爲他知道,後世實權極大的國家發展和改革委員會,前身就是現在的國家體制改革委員會。與建國初期的國家計委一樣,有“小內閣”
之稱。白楊如果帖,※段體改委的經歷,若是否外放的方的話,資歷是很牛兒當然,倘若今後選擇在黨務部門工作,無論中宣部、統戰部,也都之選。
白楊薦毛微微一揚,戲德地道:“你這官迷!一說到當官,馬上就同意放手了!”
說完這句話,白楊姐姐俏臉一下子就紅透了。
貌似這話大有語病啊,自己承認是屬於小頑童的“東西”了,調回首都,也要他放手才能成行!
可柳衙內卻更加不忿。
這話怎麼說的!
門心思爲她籌刮,事到臨頭卻得了如此“考語”柳衙內頓時“大怒”說道:“不是吧?我官迷?我官迷就不會巴巴的一大早跑到市紀委去給彭少雄求情了。”
“你給彭少雄求情?”
這一回,卻是白楊愣住了,再沒想到柳俊去市紀委,是爲了給彭少雄說好話。
“是啊!你以爲我幹什麼去了,落井下石啊?我要是那樣的人。
你還會看得上眼嗎!”
柳俊是真的有些生氣了。
劉和謙不解,唐海天不解,陶義歐更不解,還則罷了。這些人畢竟是長輩,也不是與柳俊同牀共枕的親密關係,純粹依照官場規則思考。很難理解柳俊的行爲。甚至陶義歐還有懷疑,以爲柳俊有什麼把柄捏在彭少雄手裡,怕彰少雄給他來斤。“魚死網破”。
但白楊也不理解,就讓柳俊很“傷心”了。
白楊笑了,溫柔地說道:“好啦,別生氣了,算我說錯了行不?”
白楊笑起來很特別,不是特別甜美。卻總讓人如沐春風一般,渾身舒暢。
白楊姐姐輕顰薄笑,柳衙內心懷大暢,笑着說道:“我跟你的想法是一樣的,彭少雄有缺點。格局不足,喜歡糾纏於小事,總攬全局的能力反面有所欠缺。這個可能與他出身於省政府辦公廳秘書三處有關”
白楊就點點頭。
彭少雄本身並沒有過硬的靠山,靠着爲人謹慎小心,工作細緻,得到關明傑的賞識,逐漸提拔起來的。這樣的性格,做秘書自然是極好的,面面俱到,八面玲瓏。但是主政一方,特別是做一把手。格局和魄力方面,確實就有些不足了。如果不是有柳俊這麼一個精通經濟建設。又十分強勢的縣長做搭檔,寧北縣的經濟想有今天這個變化,簡直不可想來“但這個,只是他能力上的不足,不是品德上的污點。對於他的個人操守,我一直都是井較欣賞的。因此在縣裡,我也比較配合他,柳俊說道。
白楊便抿嘴一笑,調侃道:“敢情你那麼囂張跋扈,在寧北縣翻手爲雲覆手爲雨,還是給彭少雄留了面子?如果不留面子的話,豈不是要將人家欺負得擡不起頭來?”
柳俊不由大感頭痛。
白楊姐姐居然也會不時尋他開心了。貌似他身邊的紅顏,隨他的時間一長,心態上都會不知不覺間變得年輕起來。以往白楊未曾和他肌膚相親的時候,總是以大姐姐自居。照顧他呵護他,很少露出這般小女孩的頑皮神態。而現在,卻是越來越變得“促狹”了。
也不知道是好還是壞。
“嘿嘿,他要真不是玩意,老拿工作和我玩把戲。老實說,他在寧北縣呆不到今天!”
柳俊一點都不謙虛。
“行啦,知道你厲害,”
白楊又給了一個白眼球。
“話說母來,彭少雄品質是好的。我相信他這回絕對是被刑漢援欺騙了。如果真的因爲這件事,給他什麼處分,那就太不公平了。這樣也會助長基層幹部的傲氣!”
柳俊正色說道。
白楊便情不自禁地點點頭。說道:“是啊,身爲縣委書記,一個失察就要丟官,甚至還要追究責任,有點被陷害的意思了!”
“相比較而言。彭少雄總歸還要算是一個合格的領導幹部。心無私慾,便能堅持原則,大是大非的問題上,他也是不含糊的。只要能做到這一點,不管他是誰,我都會竭盡全力去爲他辯護。”
柳俊駕定地說。
白楊嫣然一笑,望着柳俊的眼神裡。滿是溫柔的喜愛之色。
她沒有看錯這個男人,也沒有喜愛錯。
白楊雖然身在官場,骨子裡頭,還是欣賞有正義感,能堅守善良的人!
“不過這個事情,恐怕沒有那麼好收場啊!”
柳俊又輕輕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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