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斯托剋夫覺得不是杜嘯天瘋了,就是這個世界瘋了。
那可是三百億美元的巨資呀。
那是可以隨隨便便就交到他人手裡的嗎杜嘯天居然稱還事簡單這樣的事都可以叫簡單了,那還有什麼事,可以稱之爲複雜的嗎蘇斯托剋夫愣愣的看着杜嘯天,像見着外星人的一樣。
他真不知道,杜嘯天怎麼可以如此輕易的說出這樣的話。
就算他這個經貿部長,都不敢隨隨便便的亂用手上的資金,他居然一句話,就敢讓自己把三百億資金交到他的手裡。
當這些錢是一隻雪糕,還是什麼小孩子的玩藝。
杜嘯天看蘇斯托剋夫久久不答話,不由有些奇怪的問道:“怎麼了,蘇斯托剋夫先生,行不行就是一句話的事,你用不着用這樣的眼神看我吧,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撲哧”劉秋燕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
什麼叫大膽,她今天算是見識着了。
和着杜嘯天這個傢伙,今天是來耍蘇斯托剋夫玩的。
劉秋燕這回到是有些誤會杜嘯天的意思了,這是因爲她沒有經歷過杜嘯天的前半生。
坐在另一邊的杜小影,就沒覺得杜嘯天的話裡,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杜嘯天什麼事沒有做過,相比起以前那些,這次除了金額稍微大一點之外,也沒有什麼特別的。
杜小影從小就和杜嘯天混在一起,關於錢方面的問題,她從來就沒有擔心過,而且她對錢也不是那麼感興趣。
所以她對杜嘯天提出要接管蘇斯托剋夫手裡的資金,覺得是很理所當然的事。
反正如果是她的錢,她肯定會毫不猶豫交給杜嘯天運用的。
蘇斯托剋夫看着杜嘯天,真的很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他突然發現,和杜嘯天坐在一起,太他媽打擊人了。
自己看得比生命還在重的資金,在人家的眼裡,只不過看成一句話的事。
蘇斯托剋夫定了好一會神,才強忍着沒有發怒:“杜嘯天先生,咱們現在正談的事,事關我國的國運,這是很認真的事,希望你不要開玩笑“開玩笑。
杜嘯天張大了嘴巴道:“蘇斯托剋夫先生,難道你認爲我跟你說了半天,是在跟你玩的嗎不得不承認。
你長得還是挺有男人味的。
打扮打扮。
也還能吸引一些中老年婦女。
不過也僅限於此。
你覺得我有的要大老遠的跑到這裡來,跟你開玩笑嗎”劉秋燕暗暗白了杜嘯天一眼,心說你這說的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其實劉秋燕不知道,這正是杜嘯天的策略。
他就是要用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把蘇斯托剋夫的思考能力搞亂。
只有這樣,纔可能讓蘇斯托剋夫答應他的條件。
出乎杜嘯天的意料,這一次,蘇斯托剋夫不但沒有生氣,反而變得異常的平靜。
他的臉上,閃出一種強列的失望。
來見杜嘯天之前。
他是抱有希望的,可是現在,希望破滅了。
股市已經開市,蘇斯托剋夫不想再在這裡浪費時間。
把帽子帶上,蘇斯托剋夫站起來,說道:,“杜嘯天先生,很高興今天能認識你。
如果有時間,我真想跟你多聊會,現在,我得告辭了杜嘯天收起了笑臉,他知道自己的計策不但沒有成功,反而傷害到了這個有一顆愛國心的經貿部長。
可是金融戰場,就是那麼殘酷的,這裡沒有什麼憐恤,這裡件的是實力,其他的,都是浮雲。
杜嘯天在心裡嘆了口氣,既然不能友好的與蘇斯托剋夫達成合作,那就只能更深的傷害他了。
“蘇斯托剋夫先生。
你覺得這樣離開,可以救得了你們俄羅斯的金融市場嗎。
我計算過你手頭上的資金,以你們現在的國力,和對金融業的重視程度,你的上頭,最多給你三百到三百五十億美金。
說句不好聽的,你除了把這些資金全砸進股市裡,然後被那些國際熱錢吃掉外,你什麼也幹不了杜嘯天的聲音極冷,就像一把冰刀,插進蘇斯托剋夫的心裡,完全不留半點情面。
杜嘯天之所以敢這麼說,到不是杜嘯天看不起蘇斯托剋夫和他手裡經貿部的能力,而是因爲那些國際熱錢,是衝着俄羅斯金融業的弱點來的。
俄羅斯方面的每一種應對方法,都已對被人家算得清清楚楚。
他們已經讓俄羅斯人進入到了他們的節奏裡。
利用這個節奏,他們想讓俄羅斯人怎麼樣,俄羅斯人就得怎麼樣。
是方是圓都由人,俄羅斯人跟本沒有任何的反抗能力。
就算是俄羅斯人不惜一切代價,調集所有能動用的財力物力殺過來,也不得見能有什麼效果。
反而可能被那些玩錢的傢伙,帶入另一條不歸路上。
現在唯一可以對抗那些國際熱錢的辦法,就是跳出原設的節奏,擺脫種種顧及,與那些國際熱錢見招拆招。
這話說來輕鬆,可是實際做起來,卻不是說做就做的。
就像是醫術再好的醫生,也不可能給自己開刀一樣。
就算是他明知道應該怎麼做,也下不了手這些道理,杜嘯天懂,做爲經貿部長的蘇斯托剋夫也懂。
蘇斯托剋夫聽完杜嘯天的話,定定的站在那裡。
他在掙扎着。
杜嘯天說得沒錯,現在就算是回到控制室裡,他也沒有任何的辦法應對接下來的戰場。
太多的東西,綁住了他的手腳,他不敢,也不能像那些國際熱錢那樣肆無忌憚。
有着這種天生的劣勢,除了扔進三百個億的資金外,他什麼也做不了。
杜嘯天看蘇斯托剋夫沒有離去,這才用相對緩和的語氣說道:“我幫你,並不是無私的,我沒有那麼偉大,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偉大。
但是有一點,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們有着共同的利益。
俄羅斯的金融穩定,對我也同樣很重要。
我不敢說我不會害你,但是至少,我不會害我自己蘇斯托剋夫緩緩轉過身,面對了眼前這個年輕人,一字一句的說道:“你講究是誰”杜嘯天聳聳肩道:“有了杜嘯天這個名字,我想你能查到的東西,比我告訴你的要多得更多。”
“老闆,你覺得這個蘇斯托剋夫真會把資金給你操作嗎”劉秋燕看着蘇斯托剋夫離去的背影道。
杜嘯天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這是對俄里斯金融界最好的結果,可是這個固執的老頭,不見得肯接受。
如果換了你,你會怎麼做。
劉秋燕道:“要是我,我肯定不會把資金交到你的手裡。
因爲一但那樣做,不管最後的結果是怎麼樣,這個經貿部長都要丟不說,還將面臨各種的審查,最後所能得到的,就是四個字身敗名裂。”
杜嘯天道:“可惜你不是蘇斯托剋夫,你不會明白他裡心的想法的。
對於他這樣的人來說,國家的利益高於一切。
如果可以爲國家挽回更多的損失,個人的榮辱對於他們來說,並是不那麼重要的東西。”
劉秋燕不信的問道:“這個世界上,還有這樣的人嗎”杜嘯天看着眼天邊那翻滾的雲彩道:“有的,我們這個世界,從來不缺少這樣的人。
只是這樣的人,往往下場都不怎麼好。
這是他們的優點,也是他們的缺點,現在我們利用的,也正是這點一個國家的情報部門,可不是一般個體可以比較的。
雖然杜嘯天的資料,已經被經過多種的方法給屏閉掉了。
不過普通人查不到的資料。
放在情報部人員的手裡小那算不了什麼。
沒用多久的時間,蘇斯托剋夫的手上,就放着厚厚一疊的文件資料。
蘇斯托剋夫坐在椅子上,很仔細的看着。
儘管之前已經在心裡,給杜嘯天定了一個很高的高度,可是手上的這些資料,還是讓蘇斯托剋夫吃驚不少。
什麼公司呀,女人之類的東西先不說,單是這個杜嘯天兩次飛機失事都死不掉,手中至少掌握着超過五百億美元以上的資金,就足以說明杜嘯天這個傢伙,是一個運氣奇好,而且財力猛厚的人。
“要不要把資金交給他來操作”蘇斯托剋夫放下手中的資料,第一次很認真的想這個問題。
自己將會面對怎麼樣的結果。
蘇斯托剋夫從來沒有關心過。
他最在意的是俄羅斯的金融市場,在這場暴風雨過後,還能剩下多少東西。
如果把資金給交杜嘯天操作,能最大限度減少損失,其他的東西,都可以不要。
坐着杜小影的車,杜嘯天和劉秋燕回到了駐地。
杜嘯天最後,還是沒有把蘇斯托剋夫逼死,他給了蘇斯托剋夫一天的考慮時間。
一天,是杜悄天能給的最大限度了。
如果一天之後,蘇斯托剋夫那邊還是沒有回覆,那他就不會再理會蘇斯托剋夫了。
俄羅斯畢竟不是他的國家,他也不是來這裡做善事的。
只要保住自己的利益,就算是俄羅斯的金融系統被摧毀,那又與他有什麼關係。
坐在控制檯前,杜嘯天的血小慢慢的冷下來。
看了眼正在等候命令的劉秋燕,杜嘯天淡淡的說道:“讓第一,第二,第三小組,按之前收集的資料,準備秘密收購俄羅斯各大銀行的股票。
告訴他們,他們有大約一個小時的準備時間。
我只要擁有俄羅斯企業債權的銀行。
其他的各小組,給我全力的沽貨,還有一個小時,讓我們再好好的玩玩俄羅斯的金融市場,已經很脆弱了。
再被杜嘯天這麼來一下,蘇斯托剋夫之前好不容易纔控制住的局面,一下就全部打散。
新一輪的股民大逃亡,再次上演。
“部長,指數又跌下勁個點,我們怎麼辦”“頂住蘇斯托剋夫憤怒的吐出兩個字,連頭都沒擡。
杜嘯天剛剛離去,股市就再次暴跌,蘇斯托剋夫就算是用腳指頭想,也知道這是誰幹的。
另一邊的山口百合也同樣的着盯着市場,今天直到現在,她都沒有出手。
這幾天的市場走勢很奇怪,她不得不小心再小心。
“老闆,已經打下勸個點,還要繼續嗎。
劉秋燕來到杜嘯天的身邊問道。
杜嘯四叭看了眼牆卜的大鐘,道,“差不多了,再打下尖。
俄羅知代吼真要崩盤了。
開始吸進各銀行股票,指數平倉“是劉秋燕興奮的應聲跑了。
這還是她第一次在杜嘯天的指令下控制股市操做。
按杜嘯天的指令行事,一切都輕鬆太多了。
真可以說的動動嘴,就把錢給掙了。
這樣炒股的感覺真爽。
一個部下跑來向蘇斯托剋夫彙報道:“部長,我們的沽盤壓力減輕了,對方似乎已經停止了進攻蘇斯托剋夫眉頭都皺在了一下,兩眼死死的盯着顯視器,似乎是想要看到花了一樣。
嘴中一直喃喃着,不聲音在說什麼。
“小姐,跟據數據分析,有人在和我們一樣,秘密的收購各大銀行的股票山口百合的心猛的一突,瀝聲問道:“查到是誰了嗎”“對方的動作非常小心,暫時查不到。
我們已經加強了這方面的追蹤“嗯山口百合哼哼道:,“一有消息,馬上回報。
居然敢跟我搶食,讓我知道是誰,絕對不放過他同樣在注意俄羅斯金融市場的萬寶路銀行,歐洲區和中北美區兩大總裁,趙無極和羅卜特,此時也在皺眉。
“他們的攻擊停止了。”
“嗯“趙,也許是我們出手的時候了。”
“不,羅卜特先生,我覺得應該再等一下。
再看看“還看。
“再看看吧小心使得萬年船。”
俄羅斯的民衆再一陣瘋狂出貨之後,突然發現今天的股市走勢,比以往要更加的詭異。
早上開市的時候,似乎有人在維穩,接着就是下雪一樣的暴跌蹦多點,現在卻又變得平靜下來。
成交易量在不斷的放大,指數卻走出一條懸停平線,不升不降。
民衆都弄不明白,這究竟代表着拉昇的開始,還是將會出現更可怕的暴跌。
很多人忍不住打開了電視,想看看那些被他們稱爲狗屎的股評家怎麼說。
不過沒看幾分鐘,他們又憤怒的把電視給關了。
那些狗屁股評家,今天說的東西,比往日更狗屎。
終於收市了。
胡憂覺得自己累得都快在趴在椅子上了。
別看杜嘯天一直坐着沒有動過,他的消耗,可要比那跑來跑去,忙着下指令的劉秋燕要累得多。
腦力勞動,消耗遠遠不是體辦勞動可以比較的。
一刻不停的高速運轉大腦好幾個小時,到底有多累,只有做過的人,纔會明白。
劉秋燕高跟鞋擊打地面的聲音又再次響起。
她看起來挺興奮,手裡拿着一個文件,看到杜嘯天剛要念。
杜嘯天一擺手道:“別告訴我了,你知道就行,我這腦子裝不下了“你沒事了劉秋燕趕緊把文件扔到一邊,跑到杜嘯天的身邊。
杜嘯天搖搖頭道:,“沒什麼,就是腦袋有些疼劉秋燕把杜嘯天的頭,靠到自己的胸前,伸出纖纖玉指,輕揉着杜嘯天的太陽穴道:“肯定是用腦過度了,我幫你按一下吧。”
“嗯”杜嘯天舒服的哼了一聲,閉上眼睛,享受着專屬於他的溫柔。
大約睡了半個小時左右,胡憂睜開眼睛,消耗的精神已經恢復了大半,感覺比較之前好多了。
看到杜小影也坐在自己的身邊,杜嘯天不由奇怪道:“咦,小影,你怎麼時候回來的”杜小影道:,“早回來了,看到你在享安,沒感打擾了。”
杜小影的話杜嘯天沒什麼感覺,劉秋燕的小臉到是紅了起來。
“聯繫到白筠了嗎,她怎麼說”“聯繫上了,她說大約一個星期可以帶人過來。”
杜小影回道。
杜嘯天計算了一下,喃喃道:“一個星期,嗯,時間也差不多。”
“你讓白筠過來幹什麼,有什麼事嗎”劉秋燕有些緊張的問道。
白筠和她的唐人幫,可是社團性質的,杜嘯天這時候調她們過來,劉秋燕當然緊張。
杜嘯天安慰道:,“放心吧,不是你想的那樣。
這裡的風景不錯,我想讓她們過來玩玩,順便呢,幫我收收債劉秋燕有些疑惑的看着杜嘯天:“收債收什麼債。”
杜嘯天解釋道:,“我們今天不是收了些銀行嗎,以現在的局勢,那些借了銀行錢的人,大約沒什麼可能還錢了。
白筠她們在這方面可是專業級的,不用用,不是浪費了劉秋燕聽到杜嘯天這麼說,微微釋然,不過還是有些擔心道:,“可這裡是俄羅斯,不是美國,你讓白筠他們還幹這些事,不會有問題嗎。
似乎讓卡麗莎來做,要更好一些吧,他們畢竟是俄羅斯人。”
杜嘯天搖搖頭,他知道劉秋燕沒有真正的明白他的意思。
如果單單只是收債,杜嘯天當然不用叫白筠過來。
杜嘯天叫白筠過來,那是另有目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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