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連家, 蘇綰才知道是給連奉天做壽。來的人她都認識,都是連家人,看來連奉天是打算擺家宴。
誰都沒想到蘇綰會來, 還是和趙啓南一起來的。每個人都在嘀咕, 猜測着連奉天的用意。
連奉天笑得眼睛彎彎的, 親熱地招呼蘇綰, “小綰, 在公司裡可適應?啓南沒有爲難你吧?”
蘇綰下意識地警惕起來,連奉天比連世文還要老狐狸,以前他看自己不順眼, 是理所當然,可是這麼親熱的稱呼, 可就……有點麻煩了。
蘇綰也裝出一副親熱的樣子, 喊連奉天, 連爺爺。
這下子可有的看了,看誰的臉色精彩。
其中以ice的最爲好看, 心裡嫉妒的要命,面上卻要裝出笑臉,那臉跟殭屍有的一拼。還是人家趙總監,一張冰山臉,萬古不變。
連奉天引着蘇綰上座, 吩咐人開香檳。他是壽星, 蛋糕自然由他來切, 可是, 他卻拿着刀, 笑着對蘇綰說,“和連爺爺一起切吧。”
蘇綰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她越來越摸不準連奉天到底在搞什麼鬼。迎上連奉天希冀的眼神,蘇綰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和連奉天一起把蛋糕一分爲二。
連奉天微笑點頭,把刀給了傭人。
蛋糕很快分好,連奉天又說話了,“先給小綰。”
蘇綰接蛋糕的手微微顫抖,這叫出風頭還是當靶子?也容不得她想太多,因爲連奉天又又說話了,“小綰,和連爺爺跳第一支舞吧。”
好,跳舞。
蘇綰放下蛋糕,和連奉天一起進入舞池。
連家人是看的目瞪口呆,他們從沒見過連奉天對誰這麼熱情過,難道老爺子要認孫女?
蘇綰很想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又不好意思開口,心不在焉的,踩了連奉天好幾腳。連奉天微笑着,毫不介意。蘇綰越沒有底氣了,要說是爲了表明心跡,連奉天大可以讓連紹和ice分開,玩的這麼過,到底是爲了什麼?
“蘇小姐是在想我的用意吧?”連奉天依舊微笑着,“其實我也用不着這麼做,可是偏偏有人想挑戰我的權威。這麼多年我也早就沒了爭搶好鬥的心思,不過,看你們晚輩玩的興起,我也就心癢了。蘇小姐,就可我一起玩一場遊戲吧。”
“什麼遊戲?”
連奉天看向連紹和ice,“阿紹什麼都好,就是耳根子軟,一聽人家說得了絕症就立刻朝她那邊倒,也不想想真假。”
“你說她在說謊?”蘇綰後知後覺,“當初你不是也同意連紹和ice訂婚嗎?”
連奉天嘿一聲笑,“那只是權宜之計,因爲我知道阿紹已經不再愛ice了,只要時間一到,他自然會和ice解除婚約,但是現在,哼,我還沒死,還用不着她來擺佈我的孫子。”
“那你爲什麼不直接告訴連紹?”兜這麼一個大圈子。
連奉天難得露出苦笑,“那也要阿紹能信啊,他現在對我這個爺爺充滿敵意,我要他自己發現這一切。再說我也老了,等我不在了,誰來提醒他?都得靠他自己。
其實要拆穿ice的謊言很容易,只要去她就診的醫院一查就能一清二楚。
連奉天只需一眼就能看出蘇綰的想法,“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如果你願意跑這一趟……”
“我願意。”蘇綰忙不迭回答,她可不想跟他們玩什麼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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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我明天就安排。”
連奉天所謂的安排便是讓蘇綰和趙啓南以出差的名義去了一趟美國。一切都很順利,找到了ice所說的主治醫師。主治醫師告訴他們,ice只是低血糖而已。
把主治醫師開具的證明悄悄放在連紹的辦公室。
蘇綰又悄悄地把辭職信放到了連奉天的辦公桌上。在連氏工作的確很好,可是她還是想回到爸媽的身邊。
一眨眼,回來已經半年了。蘇綰找到了新工作,且有了新生活。
路邊停着一輛黑色轎車,車窗半開,一雙深邃的眼睛盯着前面相互牽着手的兩人。
蘇綰的手裡拎着一個袋子,李楠的手裡拎着,呃,至少有七八個,兩人剛購物回來。
李楠緊了緊手中的柔荑,他等了這麼多年,終於得到了蘇綰的垂青。明天他們就要結婚了,他保證一定能給你蘇綰一個幸福的生活。
蘇綰再也不想做夢了,還是腳踏實地的感覺好。
回到家,趙賢淑指着一個大盒子對蘇綰說,那是給你的,沒有寄信人。
打開盒子,是一件大師設計的婚紗,要是結婚時穿上一定很美。
趙賢淑驚得捂住嘴巴,每個女人都希望結婚的時候能有一件屬於自己的婚紗,他們也不是沒有經濟能力,只是覺得浪費而已,現在有這麼一件,當真再好不過,“小綰,是誰送的?”
蘇綰垂下眼簾,能有這麼大手筆的,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