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的京都比白日少了些莊嚴肅穆,多了些許活力。
絢爛的霓虹閃爍着七彩光芒,給這個華夏的心臟城市鍍上了一層別樣的色彩,也增添了些許誘惑的味道。
夏季的夜晚總是比冬天更顯迷人,除了因爲氣溫外,街道上那一雙雙穿着短裙、絲襪的或許也是很重要的原因吧。
黑色房車停在方雲的會所前,莫少坤、沈月嬋、方大奎以及一個短髮女孩兒結伴下了車。
在門口遇到幾個熟人,莫少坤和沈月嬋有說有笑的和這些人打着招呼。
其實他一般情況下不太喜歡和這些圈內人套近乎的,只不過這幾個人都是方雲的好兄弟,而且曾經還都幫過他一些忙,不管是看在方雲的面子上還是看在人家幫過自己的份兒上,他怎麼都不可能像對待其他人一樣去對待這幾人。
方大奎是第一次來這種高檔會所,一下車看着那寬大的門楣以及透過大門望見裡面燈火輝煌的場景,他眼中滿是好奇之色。
幾個身着紅色旗袍的性感美女從內走過,方大奎眼中一亮砸吧着嘴道:“嘖嘖,還真是個好地方啊,這有錢人果然會享受啊。”
一旁的那短髮女生聞言瞪了他一眼道:“怎麼着?你也想享受享受?”
方大奎聞言賠着笑臉道:“嘿嘿,哪兒能啊,我可沒這命,也就是沾沾兄弟光見見世面罷了。”
“哼!你最好別有這心思。”那短髮女生道。
方大奎笑了笑,見莫少坤和沈月嬋依舊在和人說話,他對短髮女孩兒道:“咱先進去參觀參觀吧。”
“這……不合適吧?”短髮女孩兒似乎是有些猶豫,到了陌生的地方總會有些怯怯的感覺。
“嗨,有啥不合適的啊?剛纔少坤不都說了嘛?這是他姐夫的場子,他姐夫那就是我姐夫,到了這兒咱就跟到了自個兒家一樣。”說着方大奎不由分說拉着女孩兒進了大門。
他對那些上層人士之間的客套閒言可沒有半點興趣,在他看來和那些人浪費口舌,還不如進去看看美景來的實在。
門口的保安知道方大奎是和莫少坤一起來的,而且他們對於莫少坤的身份也很清楚,先不說人家是老唐家的大少爺如今在京都可謂是風頭正勁,而且曾經方雲給會所的經理特意囑咐過,只要莫少坤來了,那就跟他來了一樣,不管莫少坤有什麼要求能滿足的就滿足。
因此保安自然是不會攔着方大奎和短髮女孩兒的。
兩人進了會所內,這才發現在裡面遠比他們想象中的要更好,古香古色的建築、悠揚的古琴,還有那時不時從面前經過的旗袍美女……
方大奎眼中滿是亮閃閃的光芒,這兒瞧瞧哪兒望望,就如同是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一般。
在他四處打量之時,不遠處的人們也在望着他,方大奎的穿着很普通,上身一件黑色t恤,下身一條洗得發白的牛仔褲,還穿着一雙運動鞋。
這打扮怎麼看也就是個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人了,哪兒像是會來這種地方的人?
再加上此刻他眼中那毫不掩飾的新奇之色,以及東張西望的模樣,這不由得讓一些人眼中泛起了鄙夷。
“哪兒來的土包子?”
“嘿,怪事兒年年有,今年特別多,這種人怎麼混進來的?門口的保安都是的嗎?”
更有甚者直接叫住一旁的服務員大大咧咧的道:“你們怎麼回事兒?什麼人都放進來?叫那個傢伙趕緊給我滾蛋!看着就礙眼。”
能來着會所的少爺小姐們身份都不一般,平日裡他們在外面需要保持形象,也只有到了這種只有等同身份能進來的地方他們纔會撕下僞裝露出本性。
而現在卻有一個土包子出現在這裡,這難免會讓這些人有些不爽。
會所會所,只有會員才能進來的場所,這種會所通常都包含着一些見不得人的東西,萬一要是這土包子看到點兒什麼,出去一說那對他們而言可不是好事兒。
“張少,您別生氣,我先去看看情況。”那被拉住的服務員賠着笑臉道。
“媽的,老子一年掏那麼多會費來這兒是爲了什麼?還不就是因爲在這兒可以放心的玩?連這樣的貨色都能混進來了,老子的會費白交了?”那張少顯然是個暴脾氣,罵罵咧咧的道。
服務員不敢多言,賠着笑臉快步來到方大奎和短髮女孩兒面前。
其實此刻這服務員心中也有些疑惑,他可不相信門口的保安會這麼疏忽大意隨便放人進來,可是看這兩人的樣子怎麼也不像是這兒的會員啊。
雖然心中滿是疑惑,但這服務員也是聰明人,他知道人家既然能進來那肯定就有道理,在沒摸清情況下他可不會去隨便得罪人。
“先生,小姐,請問有什麼能爲您效勞的嗎?”服務員臉上掛着笑容衝方大奎略微彎腰問道。
方大奎側頭看了他一眼,笑了笑道:“不用麻煩了,我們隨便看看就好。”
說着不再理會服務員,拉着身旁的女孩兒朝別處走去。
服務員眉頭微微一皺,快步跟上前道:“我看兩位很面生啊,應該是會所的新會員吧?要不要我給您兩位介紹介紹?”
“會員?不是,我們可沒錢在這種地方整會員。”方大奎道。
儘管如今方大奎家早已不可同日而語,好歹也是身價數千萬,放在其他地方那也是豪門少爺級別的。
可方大奎這個人向來沒心沒肺,對這些也不是很在意,到現在了依舊是一副絲心態,就好像他根本就不知道家裡有錢一樣。
聽到方大奎的話,服務員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他道:“兩位不是我們會所的會員?那你們是怎麼進來的?”
“門口的人在說話,我倆就先進來了。怎麼?有問題嗎?”方大奎有些不耐煩的問。
服務員恍然,看來還真是保安那邊疏忽了,應該是在忙着招呼其他客人讓這兩個傢伙給溜進來了。
弄清楚了緣由,服務員面上的神色顯得有些清冷,腰板兒也挺直了,望着方大奎道:“很抱歉,本會所只對會員開放,既然你們不是會所的會員那請你們離開。我們要對會所內所有會員貴賓的負責。”
方大奎聞言腳步一頓,轉過身望着服務員道:“怎麼個意思?我在這兒看看打擾到誰了嗎?不是會員連看都不讓看了?”
“不行!”
方大奎剛要說話,一旁的短髮女孩兒拉了拉他的胳膊道:“算了,我們先出去吧。”
男人最在意的是什麼?是面子!
倘若這女孩兒沒有說這話,或許還好,可是她這麼一說那方大奎更是不能走了。
先前他還在人家面前吹牛比說到了這兒就跟到了自己家一樣,可現在就被人給趕走了?這個臉方大奎可丟不起!
他沒有理會女孩兒,望着那服務員問:“你這意思是要趕我走?”
“不是趕,是請。”服務員表情淡定道。雖然說的是請,可那眼中的不耐煩的神色分明就是讓方大奎趕緊滾蛋的意思。
方大奎雙眼微微一眯,雙手抱在胸前望着服務員道:“趕我走?你有這個資格嗎?你知道我是誰嗎?”
服務員聞言樂了,這種話他不止一次的聽人說過,可是那些說這句話的人都是有來頭的,但眼前這位也有資格說這話?
當下他冷笑一聲道:“我們這裡是私人會所,只針對會員開放,我已經給你解釋過了。我不管你是誰,只要你不是我們的會員我就有權力請你離開,莫非你是來鬧事的?”
“鬧事?你他媽嚇唬誰啊?”方大奎眉頭一皺,一把推在服務員的胸口。
他本來就是個暴脾氣,再加上服務員此刻眼中那鄙視的神色讓他感覺在美女面前丟了面子,這自然是讓他心頭火大。
見方大奎動了手,不遠處看熱鬧的人一個個都樂了。
“這哪兒來的傻泡兒啊?敢在這兒動手?活膩歪了吧?”
“正覺着無聊呢,這下好了,有樂子看了。你們猜一會兒這小子在保安手裡能過幾招?”
“不出三招,這兒的保安可都不是尋常角色。”
“那也不一定,看那小子挺壯的,起碼能撐五招吧。”
“……”
周圍時不時的傳來調侃聲和諷刺聲,這更是讓方大奎怒火中燒。
“你們幾個比比啥呢?有種來跟老子比劃比劃,要是不敢就給老子閉上你們的鳥嘴!”方大奎衝那些少爺們大聲道。
少爺們均是一愣,片刻後幾人面上均是浮現起一抹怒色,那叫做張少的人臉上掛着冷笑一邊緩步朝方大奎走來,一邊冷冷的望着他。
“你說什麼?”
“耳朵塞豬毛了?聽不懂人話?”方大奎同樣不甘示弱的冷視着他。
張少雙眼微眯,嘴角微微上翹道:“小子,你很牛逼啊?”
“怎麼着?想練練?”
“練練?呵呵,就你這種貨色還真不值得本少爺動手,不過我倒是很期待一會兒你還能不能像現在這麼硬氣。”說完張少望着一旁那被方大奎推開的服務員道:“你們會所的保安都是的嗎?要不要我給方哥打個電話讓他來處理?”
“不用不用,張少您息怒,我這就叫保安來。”服務員連忙道。
“誰要叫保安啊?”服務員的話音剛落,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
衆人朝那邊望去,只見一臉鐵青的莫少坤和沈月嬋以及幾位大少結伴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