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莫少坤坐下後,克萊爾望了妻子一眼。
楚唯璃輕笑一聲道:“你們聊,我去陪陪莎莉,老族長的去世對她打擊很大。”
眼看着楚唯璃離去,克萊爾的目光這才緩緩收回重新落在莫少坤的身上。
“我很感謝你爲我做的一切。”克萊爾道。
莫少坤搖了搖頭道:“您不用這麼說,我也只不過是在機緣巧合下發現了那件事罷了,不過遺憾的是似乎並未能幫助您成爲族長。”
克萊爾苦笑一聲道:“羅斯家族每一代的族長交替都是如此,只能怪我小看了傑斯特,我竟然天真的以爲他是我的兄弟,他會支持我。”
“以羅斯家族的地位和影響力,族長這個位置足以讓任何人眼紅,面對這樣的誘惑什麼關係都不可靠。”莫少坤淡聲道。
克萊爾輕嘆一聲眉宇中的神色顯得有些複雜,莫少坤的話他又怎麼可能不懂?只不過一直以來傑斯特在家族內都是和他共同進退,而且傑斯特和他可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弟!
“您準備怎麼辦?”莫少坤問。
克萊爾沉默片刻,擡起頭望着他問:“那把鑰匙真的不在你身上?”
莫少坤點了點頭道:“是的,鑰匙在華夏,我這次來的時候沒有帶過來。”
克萊爾眉頭微蹙道:“那恐怕就不好辦了,傑斯特既然這麼有信心,那他肯定已經換掉了真正的遺囑,我相信保險櫃中的遺囑上一定是他的名字。如果你的鑰匙在身上,那我或許還可以去威脅哈里曼拿到另外兩把鑰匙再次調包遺囑,但現在……”
“除了哈里曼所說的兩種方式外真的沒有其他辦法打開保險櫃嗎?”莫少坤問。
克萊爾點了點頭道:“是的,老族長的保險櫃是由瑞士銀行特別訂製的,要麼用長達三十多位的密碼,要麼就只能三把鑰匙同時使用才能打開,沒有第三種方式。”
“那傑斯特是怎麼打開的呢?”莫少坤又問。
克萊爾微微一頓,隨後搖了搖頭道:“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老族長的密碼絕對不可能告訴任何人。而三把鑰匙也分別在不同的人手中,按理來說傑斯特應該根本無法打開保險櫃調換遺囑纔對。”
莫少坤沉默,難道傑斯特根本就沒有調換裡面的遺囑?
不!莫少坤絕對不相信!
老族長是斷然不會立傑斯特爲繼任者的,也就是說真正的遺囑上根本不可能是傑斯特的名字。
傑斯特自己也很清楚這一點,那麼他根本沒有必要這個時候跳出來,對他而言旁人當族長顯然不如克萊爾當族長!
所以,傑斯特一定是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纔會這麼做,也就是說他肯定已經將真正的遺囑調了包!
但是這樣一來問題又出現了,他究竟是怎麼打開保險櫃的呢?
“只有三天時間,三天之內我們必須要想到辦法。”克萊爾沉聲道。
“以你和傑斯特的關係,如果他能上位或許對你也不是一件壞事。”莫少坤道。
克萊爾搖了搖頭道:“我已經無法信任他了,他以前的一切統統是僞裝!通過這件事情已經證明了他纔是最可怕的那個,我不敢想象如果他上位後會對我們做出什麼。”
莫少坤點了點頭沒有在說話,是啊,能隱忍這麼多年讓人一直看不出來,這樣的人確實是夠可怕的。
“除非能再次將遺囑調包,否則說什麼都沒用。”莫少坤道。
“是的,可問題是怎麼才能打開那該死的保險櫃?!”克萊爾有些抓狂。
沉默片刻,莫少坤擡頭道:“我想要近距離的好好研究一下那個保險箱,既然傑斯特能打開,那我們也應該可以。況且不管它在厲害總歸是人造的,能造的出來就一定會有辦法。”
“這個……”克萊爾微微蹙起眉頭。
這個時候所有人都將注意力集中在那個保險櫃上,莫少坤想要近距離的觀察那顯然不可能。
“我盡力吧,或許哈里曼能幫得上忙。”克萊爾道。
莫少坤點了點頭又道:“你能搞到那保險箱的詳細圖紙嗎?越詳細越好,或許我們能從中找到打開的方法也說不定。”
“這個沒問題,家族裡有,一會兒我就可以去給你拿過來。”
“那真是太好了。”莫少坤輕笑一聲。
與此同時,在傑斯特的別墅中。
他躺在寬大的浴缸中閉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一個僅僅包裹住重要位置的金髮美女蹲在浴缸胖幫他按摩着胳膊上的肌肉。
在這個美女的後腰處,赫然有着一個黑暗議會刺組的紋身標記!
“真是個該死的小子啊。”許久之後傑斯特喃喃道。
“他確實該死,在倭國因爲他讓我們損失慘重,在華夏又是因爲他讓我們失去了三個金牌。”金髮美女淡聲道。
不等傑斯特說話,她手中動作一頓擡起頭望着他問:“你準備什麼時候幹掉他?”
“不急,等我成爲羅斯家族的族長之後有的是機會收拾他。”
“爲什麼不是現在呢?我們完全可以等到他拿來鑰匙之後就幹掉他。”
“蠢貨!和羅斯家族比起來他算什麼?你應該知道組織和羅斯家族的關係,這個時候如果暴露了我們的身份那麼我這十幾年的努力就算是白費了!對我、對組織而言沒有什麼能比掌控羅斯家族更重要了。”傑斯特睜開眼睛目光冰冷的望着那金髮女子。
女子聳了聳肩道:“好吧,我尊敬的刺,你怎麼說我就怎麼做。”
“哼!”傑斯特冷哼一聲重新閉上眼睛喃喃道:“從今天晚上開始一直到他拿來鑰匙之前,我要你寸步不離的呆在城堡中,不要讓任何人靠近保險櫃,如果有人發現了保險櫃的秘密……你知道該怎麼做。”
“我明白。”金髮美女嘴角微微上翹勾起一抹邪意的笑容。
“寧寧他們也休息的夠久了,讓他們出動吧,幹掉那些守在邊境的臭蟲。莫少坤?呵呵,他既然來了歐洲就別想活着回去了。還有他的那些同伴,真是可笑,以爲做些準備就能安然而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