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個小時的奔波,郝建平終於趕到了魯東省那家享譽百年的葡萄酒釀酒企業,也很輕易的就找到了他的目標,未來世界頂級的釀酒師——潘知航。
郝建平趕到魯東省那家企業所在的城市時天已經黑透了,他就隨意的住在了那家企業的招待所,可是他卻沒有想到,在他和大剛兩個人在招待所的餐廳裡用餐時,卻無巧不巧的遇到了潘知航,連登門拜訪的環節都省略了。
趕了幾百裡的路,郝建平也有些疲憊了,他和大剛兩個人要了兩個菜,一人要了一瓶啤酒,準備吃完洗洗就睡了,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鄰桌的幾個客人卻鬧了起來。
本來這些事情與郝建平毫無關係,可是當他聽到從一個年輕男子口中喊出‘潘知航’這三個字之後,情況就完全不同了。
“艹,潘知航,甭以爲你是一個大學生就有什麼了不起的,在這個廠裡,你就是一根毛,就你這樣的,哥讓你蜷着你就得給哥蜷着。”
這句話是鄰桌的三個人中一個年輕人說出來的,而這個年輕人說話的對象正是他對面的另一個年輕人。
聽到‘潘知航’這三個字,郝建平一激靈,條件反射的迅速轉回了身,向身後的那一桌望了過去。
身後一桌坐的三個人都是年輕人,郝建平首先注意的人當然是他此行的目標,那個叫做潘知航的年輕人。
潘知航看上去跟郝建平想象中的差不過,只有二十一二歲年紀,黑瘦的一個年輕人,如果不是他的鼻樑上架着一副黑塑料框的眼鏡,任何人對他的第一印象絕對會認爲他是一個純粹的農民,這也是郝建平前世從網絡上見過潘知航的照片,如果他也沒有見過潘知航的話,絕不會把眼前這個年輕人跟後世那個享譽世界的釀酒師聯繫到一起。
仔細看過潘知航之後,郝建平的目光才轉向了與他同桌的那兩個人,一個三十幾歲,一個與潘知航年齡相當,正在叫囂的那一個正是與潘知航年齡相當的那個年輕人。
這時,那個三十來歲的年輕人一臉媚笑着向那個年輕人舉起了酒杯,葡萄酒。
“馮少,小潘剛到廠裡沒有多長時間,還不懂規矩,如果他有什麼觸犯到馮少的地方,我在這裡代他向你道個歉,你大人不計小人過······”
“艹,你也是根毛。”
那位被稱爲馮少的年輕人囂張的把一隻腳蜷到了椅子上,撇斜着眼望着做和事老的那個年輕人罵道。
三十來歲的那個年輕人被風少噎了一下,臉上的笑容僵硬了,端着酒杯不上不下的,不知道該如何處之了,一張臉也變成了豬肝色。
瑪德,你老子見了我也是客客氣氣的,你他瑪德除了有一個好爹以外還有什麼,竟敢對我這樣?
“看什麼看?都把頭扭過去吃飯,吃完了趕緊滾蛋。”馮少突然如瘋狗一般衝着正扭頭張望的數桌客人叫囂了起來,那些人大多都是酒廠的職工,聞言之下急忙縮回了頭,悶頭吃了起來。
在這裡誰不知道馮少的惡名呀,酒廠董事長的兒子,整天遊手好閒不務正業,這家招待所就是他老爸爲了束縛他交給他打理的,因爲酒廠的生意好,這家招待所的生意也傍着大樹沒有差到哪兒去,當然,還有一些好鑽營的人專門會到這裡來捧場的。
那個被稱爲馮少的年輕人瞪了一眼依舊笑咪咪望着他們的郝建平,也沒有過多的在意,誰會去在意一個小孩子?耍威風也不是衝着一個小孩子耍的。
“潘知航,兩條路,一個是離小娟遠遠的,一個是馬上滾蛋,有多遠滾多遠,不然我見你一次削你一次。”
原來是因爲女人,郝建平的嘴角露出了笑意,他更希望潘知航選擇馮少給列出來的第二條路,那樣他就有機可乘了。
三十幾歲的那個年輕人看來應該是潘知航的領導,或者是潘知航的師傅之類的,是被潘知航請來做和事老的,他雖然被馮少噎了一下,可是也很快的調整好了情緒,依舊笑呵呵的衝着馮少說道:“馮少,小潘年輕不懂事,做事兒也許有什麼不周到的地方,不過小潘是董事長親自在人才市場上招聘回來的,他在釀酒工藝上也有自己獨特的感悟,如果······”
“夠屁,上班半年多沒給廠裡創造一分錢的效益,他那些創新反倒給廠裡造成了十幾萬的損失,甭以爲這些事兒我都不知道,整天搞東搞西的,真不知道我們家老爺子看上他哪一點,廢物。”馮少毫不客氣的打斷了和事老的話,瞥斜着潘知航說道。
潘知航的眉頭已經皺成了一個疙瘩,一個廢物的評價更是直接刺激到了他,他沉思了良久,才衝着馮少說道:“馮少,我不知道你今天找人收拾我是爲了小娟的事情,如果我知道,今天晚上我不會和你坐在這裡。”
“你啥意思?”馮少的眉毛立了起來,人也挺起了半尺,氣勢洶洶的衝着潘知航問道。
潘知航微微一笑,伸手推了推自己的眼鏡,不急不緩的說道:“小娟喜歡跟誰在一起是她自己的自由,我們兩個人誰都無權干涉,至於你說的讓我有多遠滾多遠,我現在也可以答覆你,你說了不算,如果這句話是從董事長的嘴裡說出來的,我二話不說馬上捲鋪蓋走人。”
“草泥馬,老子明天就可以讓你捲鋪蓋走人。”馮少暴起,啪的一杯葡萄酒潑在了潘知航的臉上,連坐在潘知航身後的郝建平也跟着禍及池魚,臉上濺上了少許。【不好意思,定時發佈排錯了日期,急忙手動發佈,耽擱大家了,騷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