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郝建平又重新坐了下來,那個小姑娘怯怯的開口說道:“幾年前你曾經和一個漂亮姐姐路過母親河,我爲你們照過相片。”
郝建平擰了擰眉,認真的打量起面前這個小姑娘來:“你是那個照相的小姑娘?你叫、、、等等,你的姓挺簡單,我想一下,你好像是姓習對吧?”
那個小姑娘甜甜的笑了起來:“大哥哥你的記性真好,我叫習娟。”
郝建平搖了搖頭,還真是女大十八變,如果不是這個女孩提醒,自己還真的認不出來她就是當年那個爲自己照過相的母親河女孩。
陳超在一旁呵呵的笑了起來,看他的表情,一定是以爲郝建平遇到老情人了。
郝建平瞪了沒品的陳超一眼,坐直了起來:“習娟,你怎麼突然到這兒來了?”
郝建平是想問你怎麼突然幹起這個行業來了,話到嘴邊又改了。
習娟的眼圈紅了,她低着頭小聲地說道:“我爺爺病了,需要錢,在橋頭照相不夠給爺爺看病的,所以、、、、、、”
所以什麼已經無須再說了。
郝建平點了點頭:“習娟,你是個好孩子,你能告訴我你爺爺得的是什麼病嗎?你爸爸媽媽呢?沒有聯繫到他們?”
郝建平慢慢的已經回憶了起來,習娟還有兩個妹妹,她的爸爸媽媽因爲超生怕罰款跑到南方去打工了,似乎只是偶爾的寄些錢回來。可是也不足以養家,習娟因此才輟學在橋頭擺了一個小攤賺錢貼補家用。
沒有聽到自己想聽的內容。陳超意興闌珊,用腳趾頭鉗住了按摩女的一隻乳~頭使勁的擰了一下,按摩女嬌呼着緊緊地抱住了陳超的臭腳丫子,百媚叢生的嬌呼道:“你弄疼人家了。”
郝建平腦袋巨大,他站起了身,衝着習娟招了招手:“來,咱們到休息室去。”
郝建平和習娟還沒有走出門,那個按摩女就已經被陳超一把拖到了自己的身上。兩隻手也順着按摩女超短的按摩裙下方伸了進去,按摩椅痛苦的呻吟着,承載起了兩個人的重量。
休息室裡,習娟爲郝建平泡了一壺茶,就這樣坐在郝建平的對面低聲的說道:“爸爸媽媽又給我生了一個弟弟,後來,他們就不往家裡寄錢了。爺爺病的時候。我託親戚給他們打過電話,他們答應要寄錢回來,後來、、、後來親戚也找不到他們了。”
郝建平的眉頭皺了起來。
“一直聯繫不上他們,可是爺爺治病又需要錢。後來有老鄉說可以帶我出來掙大錢,我就來了這裡,只要能給爺爺治病。我啥都願意幹。”
郝建平出了一口大氣:“你是在用你自己換你爺爺的健康?”
習娟低着頭不說話,而不說話就等於是承認了郝建平的說法。
郝建平皺着眉問道:“你爺爺得的是什麼病?”
“醫生說是食道癌,治療需要花好幾萬塊錢。”
郝建平沉思了一下說道:“回家吧,去把你爺爺接來,我有家醫院。我可以幫你爺爺治病,也可以給你一份正當的工作。工資足夠你支撐你的家和供你兩個妹妹上學。”
還有這麼好的事兒?
習娟不可置信的望着郝建平,好半天之後,習娟纔好像下定了決心一般說道:“如果你真的可以幫我爺爺治病,我願意給你當二奶。”
“咳咳~”郝建平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難道現在連小丫頭都知道利益是可以彼此交換的了?
“小丫頭,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給你的是一份正當的工作。你今年多大?十四還是十五?”
“十五,我已經是大姑娘了。”說着話,習娟竟然挺起了自己遠教同齡人要大得多的乳~房。
郝建平擺了擺手:“十五歲也是童工,先不說這個了。你現在有沒有錢回家去接你爺爺?如果沒有我可以先拿給你。”
“我爺爺就在這裡,他是昨天剛來的,他不放心我幹什麼工作,特意從老家過來看我的,我騙他在旅館裡先住下了。”
“那太好了,這樣吧,我給你一張名片,你明天拿着我的名片到浮東縣的良心醫院去,我會安排他們給你爺爺治療的。”
“我還有你的名片呢。”習娟笑了起來。
上次郝建平給她的名片她還一直珍惜的保存着,畢竟那是她收到的第一張名片。
郝建平呵呵的笑了起來,三年多前的名片現在早就已經不能用了,那時候他的手機還是那部碩大的大磚頭,號碼也是模擬網的,現在手機已經換成了自己公司生產的百信手機,電話號碼也早就已經換成數字的了,估計那張名片上除了自己的名字還在使用以外,其他的那些信息基本上都已經沒用了。
郝建平從小包裡掏出名片遞給了習娟:“你爺爺的病情宜早不宜遲,能夠早一天治療就能多一分生存的希望,你帶着我這張名片儘早帶着你爺爺到我們醫院去吧。”
習娟此時終於知道郝建平說的一切都是真的了,她雙手抓着郝建平那張名片,突然向郝建平跪了下來,重重的磕了一個頭:“我現在就帶着我爺爺去,大哥哥,從今天起,你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我的命和我的人就是你的。”
又收了一個死士?
郝建平瞪大了眼睛,不會這麼扯淡吧,難道現在的人都講究效忠了?
習娟站起身衝着郝建平鞠了一個躬,扭頭風風火火的走了,只留下一個傻傻愣了半天的郝建平。
這丫頭,有個性。
也是,這個丫頭如果不是這個性格,怎麼會在十一二歲的時候就一個人跑到母親河橋頭去擺攤給人照相?
“嘿嘿嘿嘿,老大,你的小蘿莉跑到哪兒去了?”陳超怪笑着摟着那個香汗淋漓的按摩女從按摩室裡走了出來。
郝建平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起身說道:“走吧。”
陳超帶着郝建平來的地方是青州市的一家叫做金碧輝煌的娛樂城,在青州市還是非常有名的,老闆也有一些背景,否則的話也不可能做起這麼大的一家娛樂城來。
郝建平和陳超兩個人剛走出桑拿部,一個身高將近一米九的大漢已經滿臉堆笑的迎了過來:“超哥,玩得還滿意吧?”
陳超嘿嘿一笑:“馬馬虎虎吧。”
這個人就是這家娛樂城的老闆,青州市政法委副書記柴廣來的兒子柴宏,在青州市也算是太子一類的人物,在圈子裡很有一些名氣。
柴宏看到陳超並沒有把身邊的郝建平介紹給自己的意思,他呵呵一笑主動向郝建平伸出了手:“郝總你好,我是柴宏,是這家小店的老闆。”
如果這家店還算是小店的話,那麼其他的那些娛樂城就成了路邊髮廊之流的了。不過這家店要是跟郝建平的身家比起來,那還真是一家不折不扣的小店。柴宏自己的心裡清楚得很,自己跟郝建平根本就不在一個級別上,論生意,不如人家做的風光,論家世,人家的老爸是青州市市委常委、浮東市市委書記,人家纔是真正的太子,而自己,最多了也就算是一個二流太子。
唉,老爸不爭氣呀,奮鬥了這麼多年還只是一個政法委副書記,往前邁一步就這麼難麼?你看人家郝建平他老爸,這才幾年的功夫,就已經從一個副鄉長竄爲一個封疆大吏了,人比人氣死人呀。
郝建平微微一笑,跟柴宏握了一下手:“柴總客氣了,生意沒有什麼大小之分,只要用心做下去,哪一行都是大有前途。”
柴宏呵呵笑着搖着郝建平的手:“郝總真是真知灼見,柴宏受教了,不知道郝總有沒有時間,大家一起去打幾局保齡球,喝杯茶。”
看來柴宏是有備而來呀,郝建平微微一笑輕輕點了點頭:“樂意奉陪,不過咱可提前說好了,彈玻璃球我擅長,打保齡球我還沒有打過,到時候柴總可不能笑話我。”
柴宏哈哈的笑了起來:“郝總,你真風趣,不過我小的時候彈玻璃球可也算是一個高手,要不改天咱們找個地方再試試?”
郝建平也笑了起來。他連自己都不敢想象自己和身高一米九的柴宏兩個人蹲在地上彈玻璃球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情形,如果被認識他們兩個人的熟人看到了,恐怕會跌倒一大片人,估計明天的報紙上就會登出來:百信集團老總童心氾濫,硬拉一米九大漢陪其彈球。
這時,從桑拿部裡傳來了熙熙攘攘的吵鬧聲,然後就見習娟從桑拿部裡猛地衝了出來,兩個女人咯噔咯噔的追在她的身後:“小丫頭你別跑,你跟店裡可是簽了合同的,沒有幹滿一年你要、、、、、、”
“吵什麼?”當着郝建平的面,柴宏顏面大失,他黑着臉衝着那兩個女人吼了起來。
習娟也看到了負手而立的郝建平,呼的一下跑了過來:“大哥哥救我,她們不讓我走。”
說着話,習娟已經拉着郝建平的胳膊躲到了他的身後。
郝建平微微皺了皺眉,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把目光投向了柴宏。
這裡是他的店,當然要聽他如何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