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曾老送了實物,何老和胡老送給郝建平的賀禮也是貴重無比,尤其是胡老送給郝建平的那枚勳章,其珍貴程度足可以進革命軍事博物館了。
對胡老來說,那枚勳章就是他的生命,而且對於這枚勳章的故事很多老一輩的無產階級革命家都親耳從胡老的口中聽說過,也把玩過這枚勳章。可是現在胡老竟然把這枚被他視爲生命的勳章送給了郝建平,由此可見郝建平在胡老的心目中地位有多重要??。
郝建平的婚禮雖然已經再三言明不收受任何賀禮的,可是有的人送給你的賀禮卻是不容拒絕的。
就像禮盒中胡老的這枚勳章一樣,這幾十年來胡老一直隨身攜帶着,就算洗澡睡覺也從來沒有摘下來過一次。這是一枚楊靖宇將軍親手頒發給胡老的銅製三星抗日軍功勳章,其稀有程度在收藏界也是難得一見的珍品,可是其最珍貴的卻是勳章邊緣上被打出的一個似透非透的彈孔,正是這枚勳章從戰場上挽回了胡老的一次生命,胡老實在找不出能夠拿什麼珍貴的東西作爲賀禮送給郝建平,凝思苦想之下就把這枚勳章從自己的身上摘了下來,鄭重的用一個禮盒裝了起來,還親筆在錦盒內壁題寫了楊靖宇將軍譜寫的《東北抗日聯軍第一路軍軍歌》中的兩句歌詞:
奪回失去的山河國土,結束牛馬亡國奴的生活
胡老兌現了要送給郝建平一個大個勳章的諾言,郝建平捧着這枚勳章可就燙手無比了,他接到的所有禮物中,再也沒有一份比這份禮物更沉更重的了。
婚宴還沒有正式開始,人們大多數還都圍在禮桌前欣賞即爲革命老前輩送給郝建平的賀禮,可是就在這時,曾啓明萬泉等數位高官不約而同的站了起來,連帶着一些不明所以的地方官員也跟着站了起來。
能夠讓曾啓明他們這些副部級大員們起身相迎的人。不用想也知道必定是其身份更在他們之上的一方大佬。
這一次張坤帶進來的人是一個五十三四歲的中年人,氣度沉穩,身着一身嚴謹的深色夾克衫,一頭烏黑的三七分頭梳得一絲不苟,不用看,遠遠的就能夠從他身上感受到一股迫人的威壓。這一次帶他進來的張坤卻不敢再趾高氣揚的走在客人的前面,而是側陪在一旁,擡起來引路的那隻胳膊一直就沒有放下來過,可見此人在他的心目中也是份量極重的一位。
認出來人,幾位石市的幹部們忍不住心裡打了一個突。這位大佬怎麼來了?
蔣長羣,中~共~中~央~辦~公~廳~主~任,等同於是一號首長的首席大秘書,無數曾經站在金字塔最高一層的大佬們都曾經在這個職位上工作過,按照蔣長羣現在的年齡來說,只要機會得宜,他也很有可能會走到更高的領導崗位上去,不算沒有前進這一步,蔣長羣正部級的行政級別和辦公廳主任這個實職也足以讓尋常的官員們仰視了。
官員們已經快步向蔣長羣迎了過去。在行走的過程中已經很自然的排出了先後順序,級別相同的也有自己的排序方法,或以年齡爲尊,或以職位爲準。這是一點也亂不了的。不過大家還分得出這裡是什麼場合,新郎新娘肯定是主角,雙方的父母是第一配角,其後大家再按部就班吧。
“蔣主任您好。歡迎您。”郝建平快步迎了上去,遠遠地伸出了自己的雙手,帶動得燕子也跟着加快了腳步。莫名其妙的有些緊張了起來。
燕子雖然和郝建平相濡以沫,可是對於郝建平的很多事情知之並不深,她不是不關心郝建平,而是對郝建平一種無比信賴的嬌寵放縱,括號,鍾小妹事件純屬蓄謀已久的意外。
蔣長羣臉上終於露出了微笑,他把手遞給了郝建平,任由郝建平搖晃着,笑着說道:“郝建平同志,我此行僅代表陶德清總~書~記個人以及我個人向你新婚表示祝賀,祝福你夫妻連理永結同心。”
郝建平滿臉堆着笑連聲說着感謝的話,蔣長羣微微一笑,收回了自己的手,從隨行秘書的手中接過一個卷軸與隨行秘書一起展開,是一幅橫幅的潑墨國畫,畫的是兩朵並蒂的蓮花,寥寥幾筆妙趣橫生,題着‘並蒂蓮花,脣齒相依’幾個字,落款正是中~共~中~央~總~書~記、國~家~主~席陶德清的名諱,加蓋了陶德清的私章。
人們都知道陶總書記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可是真正見過陶總書記墨寶的人卻寥寥無幾,此時眼前這一幅橫幅很顯然是陶總書記親自書寫的了,一時之間小宴會廳中掌聲雷動,至於會不會有人羨慕嫉妒恨,那就是隔着肚皮誰也不知道的事情了。
蔣長羣也隨着大家一起鼓掌,笑着向郝立春伸出了手,說着恭賀的話。看來蔣長羣來之前也做了一番功夫,對郝立春等人也做了一番瞭解。至於郝立春出現在這個已經脫離了父子關係的兒子婚禮上的事情,現在誰還會較真?誰還敢較真?
蔣長羣依足了禮數,順序握手下來,握到蘇貝莉的時候停頓了一下,笑着說道:“蘇主席,陶總書記委託我轉告您,他希望我們兩岸、兩黨之間的關係也能如這幅畫一般,脣齒相依。”
蘇貝莉咯咯的笑了起來,握着蔣長羣的手笑着說道:“我們本來不就是一家人麼?”
人們哈哈的笑了起來。
握了一輪手,由於蔣長羣的到來,座位的順序又被打亂了,新郎新娘所在的主桌除了新郎新娘的位置沒有變動之外,其他人的座位都有了一些變化,而陶德清親手繪製的那幅並蒂蓮花也被懸掛到了正中的位置,不過這一次卻沒有人再擠過去品評了,就算想賞析的話,那也得等蔣長羣離開之後纔能有所行動,不然恐怕會給蔣主任留下一個不好的印象。
由於蔣長羣的到來,婚禮進入了高潮,而這時婚煙也擺了上來,似乎像是早就已經得到了關照,故意在等蔣長羣的到來在一般。
身材曼妙的服務員們如同穿花的蝴蝶一般把美味佳餚流水般的端了上來,整個百信大酒店已經沸騰了起來,唯一還相對安靜的地方恐怕就屬郝建平所在的這個小宴會廳了,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自然不會吆五喝六的大聲喧譁,更不會拼酒猜拳,一直到菜餚全部上完,蔣長羣象徵性的喝了三杯酒起身告辭之後氣氛才寬鬆了一些,而總書記親自題畫送上賀禮的消息也悄悄的從小宴會廳中泄露了出去,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經搞得酒店所有的來賓盡人皆知了,而且還嚇退了數個連是誰結婚都沒搞明白就跟近來渾水摸魚蹭吃蹭喝的人。
乖乖,連總書記都送賀禮來了,自己一毛不拔的跑進來混吃混喝,萬一要是露餡了那還不得拉出去槍斃五分鐘呀?
喧囂的一天終於過去了,郝建平也有了七分酒意,返回雅湖小區的時候腳步都有些踉蹌,不過他還是不由分說的把燕子抱到了樓上,只不過據事後保鏢描述,那情形讓他們想到了經典電視連續劇《西遊記》裡高老莊那一段,只不過後來的劇情跟高老莊那一段有了很大的變化。
看到郝建平的狀態,常毅史無前例的放棄了對郝建平的監聽,自己躲到書房裡抱着電腦跟他的小馨馨繼續到祖瑪寺廟去蹂躪祖瑪教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