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寧致遠猶如一隻展翅的鵬鳥,沖天而上,手中的長矛朝着林昊刺落。
雖然只是刺出一擊,可是漫天卻都是槍影,駕馭了天地之勢形成特殊的‘勢’將林昊籠罩,無論林昊怎麼躲避,必然躲不過這一擊。
林昊的瞳孔微微收縮,不由得讚歎,寧致遠勾動的天地之力絲毫不弱於他。
若不是天玄大陸貧瘠,興許他早已突破,化身大能了。
“寧致遠!我也給你一個機會!”
“若你能接我一拳而不死,我就饒你一命!”
林昊一聲輕呵,整個人沖天而起,黑色的長髮飄飛,如仙王再生。
“轟!”
此時林昊動了,全身血氣翻涌,四周的天地之力猶如江海般匯聚,駭人心魄。
一拳轟出。
這一拳像是要擊穿天穹,毀天滅地一般,舉手投足間宛如一尊神靈,破開一切阻擋。
“這怎麼可能!”
寧致遠心中驚駭萬分,這一擊怎麼能這麼強?讓他如墮冰窟,全身彷彿在被一座大山碾壓。
“神帝拳!”
這是神帝閣至高傳承之一,林昊之前從未動用過,因爲根本發揮不來其百分甚至千分之一的威能。
也只有凝神境才能夠發揮出一絲威力。
這一拳之中所蘊含的遠超寧致遠所想象,除了真元和天地大勢,神魂之力以外還蘊含着大道之力,遠非他所能理解。
“嘭!”
漫天的槍影瞬間破滅,這一拳,宛如泰山壓頂,瞬間破滅了寧致遠所有的攻擊。
就連他的‘勢’也瞬間破滅。
“咚!”
一聲悶響傳出。
這一拳先是砸在了寧致遠手中的長矛上,發出金鐵交擊的聲音,隨後竟然將長矛崩飛,硬生生的印在了他的胸口處。
寧致遠瞪大了眼睛,看着這一拳,滿臉的不可思議,隨後在他驚恐的眼神之中,隨着那一拳落下,他身上的衣物竟然被那狂暴的勁氣寸寸炸裂,而後他的胸口深深的凹了下去。
“嘭!”
下一瞬寧致遠整個人猶如炮彈一般倒飛而出。
“咚咚咚……”
寧致遠的身影砸在了城牆上,可是瞬間洞穿了城牆砸在了一片建築之中。
一旁的蕭雨珂和那左珩此時目瞪口呆的張大了嘴。
化神榜第一的強者寧致遠,竟然阻擋不了林昊的一拳之威!
這簡直讓人驚悚!
而林昊打出這一拳之後,淡淡的轉過身,騎上了馬匹,拍了拍馬頭,馬兒像是有靈性一般,馱着林昊悠悠的轉頭,朝着大夏的方向走去。
“這就……完了?”
蕭雨珂望着那城牆之中的廢墟,隨後快步追了上去。
“蒼玄君不打算追究了?”蕭雨珂奇怪的問道。
因爲不知道寧致遠到底是死是活。
林昊淡淡的瞥了一眼蕭雨珂,笑着道:“我林蒼玄言必行,行必踐。”
“我既然說了給他一個機會,若能接我一拳而不死,我就饒他一命!”
“一拳已過,恩怨已了,他死與不死與我……已經無關了。”
話落林昊騎着馬兒悠然而去。
“蕭仙子!如今我大仇已報,接着這月色,再演奏一曲,爲我送行可好?”
林昊悠然的聲音傳來。
蕭雨珂身形一滯,知道兩人同行的時間,已然隨着剛剛那一拳結束了,他要獨自上路了。
“好!我就再爲林兄演奏一曲,爲林兄送行。”
話落,幽幽的笛聲傳出,不過蕭雨珂的身影卻立在半空,並未隨林昊離去,而是幽幽的看着林昊離去的背影。
只不過這幽幽的笛聲之中多了一股幽怨。
曲終人散……
“哎……若那井無爲有你這一半的心胸與氣概,我又怎會誓死不從?”
蕭雨珂望着林昊遠去的背影幽幽的呢喃道。
“蒼玄君!我們何時還能再相見?”
最後蕭雨珂還是忍不住呼喊道,心中帶着一絲希翼。
“有緣自會再相見。”
林昊的聲音緩緩傳來,讓蕭雨珂有些不滿,自己都已經如此了,這人竟然還像是個木頭一樣!
“真是不懂情趣!”蕭雨珂撅着嘴呢喃着。
當林昊的身影消失時,城中的廢墟之中爬出了一個鮮血淋漓的人影。
“蒼……玄君!饒命之恩,寧致遠謹記在心!”
這個人影正是寧致遠,此時的他全身鮮血淋漓,胸口憋了下去,隱隱露出了內臟。
可是此時的寧致遠竟然落淚了!
剛剛那一拳,林昊完全有能力殺了他!可是最後的時刻,寧致遠清楚的感覺到,林昊竟然收回了部分的威能,這才保住了他一條性命。
若不然他的肉身可能直接崩碎,化爲血雨。
蕭雨珂看到這一幕瞳孔微微收縮,心中對林昊的敬畏更加深切了。
左珩快步走到了寧致遠身邊將其扶起。
“致遠你沒事吧?”左珩有些擔心,兩人是至交,看他受傷左珩心中自然不願。
“嘔噗……”
寧致遠再度噴出了一口鮮血,略有虛弱的說道:
“沒事!”
寧致遠望着林昊離去的方向,心中感慨無限。
“黃金盛世將至,蒼玄君必然君臨天下!大夏何其之幸啊!”
……
一夜之間,寧致遠敗北重傷的消息瞬間傳遍了各大勢力。
一拳擊敗化神榜第一強者寧致遠!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讓各大勢力沸騰,顫抖!
寧致遠可是凝神境中期的強者!被林蒼玄一拳擊敗,並且重傷,誰人能信?
哪怕凝神巔峰的強者也不見得能夠一拳就擊敗寧致遠吧?
諸多勢力得到消息的第一反應便是不信。
因爲太過不可思議。
蒼玄君念寧致遠悟性高絕,修行不易,一拳斷恩怨,不忍殺之,饒其一命!
這樣的話語傳到各大勢力的耳中無疑被當作了笑話看。
不過接下來探子們的消息很快便傳來。
寧致遠確實重傷垂死,並且發出聲音。
“感念蒼玄君饒命之恩,日後若有差遣,寧致遠定當赴湯蹈火!”
這一消息傳出,各大勢力皆驚悚萬份。
而當林昊得到這個消息之後,只是笑了笑,並未在意。
此時他騎着馬兒悠然的朝着宛城而去。
也不知道雨沁和母親等人怎麼樣了。
時隔了半年的時間,終於要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