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雀閣的“天雀”內,宋月華、周濤和賀蘭山所談論着事情,也與陳錦凡、博益禮、羅城和蘇傾城一樣。
賀蘭山在看過“唐人街全球戰略”後,心頭就涌起一把火,差一點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激動情緒了。
全球部署,多大的利益,誰能不心動?如果能獲得決策權,更是風光無限。
宋月華看出賀蘭山的心思,不等賀蘭山開口詢問,提前說道:“你想什麼,我很清楚,但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們和宇帝國王室的關係不太融洽,所以你還是死了那條心吧。”
賀蘭山的激情瞬間破滅,苦澀道:“既然是這樣,我參與進去,是不是不太好?”
“那倒不是,政治上的分歧是一回事,商業上的運作又是另回事,不能相提並論。雖然計劃是宇帝國王室提出的,但主力是華夏企業,你們賀家更是主力中的主力,誰也不會,更不敢在這件事情上因小失大。”宋月華不緊不慢的說道。
等宋月華說完後,周濤似乎想表現一下存在感,頓時擺出一副堅強後盾的姿態道:
“在這件事上,你是代表着我們宋周兩家,該怎麼着,就怎麼着,不要有太多過顧忌,萬事都有我們在你身後。”
聽到這話,賀蘭山喜不自勝,連連陪笑點頭道:“是,是,周少說得是,我明白了,絕不會給宋家和周家丟人。”
宋月華的眉頭皺了皺,感覺周濤就是在添亂,但賀蘭山回答得聰明,她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不管怎麼說,賀蘭山是他們扶植起來了,代表的就是他們,也確實要有一定的腰板,否則丟的不是賀蘭山的人,也是他們兩家的面子。
只不過,腰板強硬些是沒錯,但凌宇是個吃軟不吃硬的傢伙,這樣真的好嗎?
當然,凌宇不可能親自督管這個計劃,最多是讓現在掌管宇帝王室集團的宋若嫣、唐琳琅、胡伶伶和李曦兒負責。
然而,別這四個都是女人,但厲害程度可不低於凌宇,身份又是凌宇的妃子,想想就讓宋月華有些頭疼。
而且,宋月華更擔心一點,凌宇現在是她的死對頭蘇傾城的保鏢,那麼蘇傾城會不會成爲決策者之一?
……
銅雀閣的會議廳內,除了凌宇之外,再無一人。
等待是很枯燥的事情,但凌宇並不枯燥,因爲他需要思考的東西太多了。
要知道,宋家和周家與他不對付,甚至想要置他於死地,他自然不能坐以待斃。
只不過,反擊的機會難尋,再加上宋家和周家在華夏的地位,也不是他能撼動得了的。所以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從賀家這顆棋子下手,讓宋家和周家知道,什麼叫來而不往非禮也。
砰……
會議廳的大門被人粗暴的推開,顯示着來者的脾氣,似乎很不好,很霸道。
凌宇轉頭看去,正好看到粗暴推開大門的人,而那個人也看到凌宇,兩人的目光一碰下,就閃起奪目的火光了。
什麼叫冤家路窄,現在就是對這個詞最好的寫照。
前天晚上,四錦大樓下,賀凱看上的莉雅,被凌宇給帶走了,而且莉雅還砸了賀凱車子的四個車燈。
這口氣,一向驕縱的賀凱怎麼能忍。
只不過,凌宇和莉雅跑得快,賀凱就算滿心的怒火,但壓根就不知道凌宇和莉雅是誰,更別說去找到人出氣了。
所以嘛,這口氣憋在賀凱心裡,可是相當的不自在。
但現在嘛,老天開眼,終於讓他撞見凌宇,心頭自然是爽得不行。
“小子,老子還愁着不知道去哪找你,你倒好,乖乖送上門來了。這叫什麼來着,哼哼,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老子看你今天往哪跑!”
凌宇沒想到會這麼巧,甚至於,他壓根不知道賀凱是誰。
話說,這個仇結得有些冤,全都是莉雅那個死妖精惹的禍。而現在倒好,莉雅拍拍屁股走人,責任全都得讓他來承擔了。
想起莉雅,凌宇心頭就涌起一絲傷感,怨氣也有不少。
憑什麼她想那個啥,就那個啥,她想不告而別,就不告而別,把哥當成什麼了?
這個吵事的妖精,最好別讓哥再遇上,不然一定把她的屁股打開花。
“喂,你這話就不對了吧,砸碎你車燈的人不是我,我需要跑什麼?”
“操,你們兩個狗男女是一夥的,你還敢狡辯,真當老子是白癡啊!”賀凱指着凌宇大罵道,卻不敢衝過去,倒是還沒有笨到極點。
別傻了,看對方那個塊頭,老子兩個加起來恐怕都不是對手,打個毛線。
不過,賀凱也不怕,這裡是什麼地方,他們賀家的保鏢就在外面,所以他特意將罵聲叫得很大,就是讓保鏢進來收拾凌宇。
凌宇已經聽到外面通道內有急促的腳步聲,知道賀凱已經叫人來,便聳了聳肩道:
“我還真以爲你是白癡,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我能站在這裡,你還敢叫人來,你的腦袋沒問題吧!”
賀凱愣了一愣,這纔想起來,這裡是會議廳,是今晚高峰會的地方,能進入這個會議廳的人,都不是一般人,更不允許誰在這裡大打出手。
只不過,橫看豎看,賀凱也沒發覺對方想是哪家大企業的代表,一看那聲穿着,就是個跟班類的小腳色,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小子,你想唬我?就憑你,你他孃的有什麼資格進來?說,誰是你老闆!”
“蘇傾城唄,還能有誰。你不是吧,我們在四錦集團樓下碰的面,你還要問這個,果然夠白癡的。”凌宇好笑道。
“草泥馬,你說誰白癡,信不信老子現在就讓人廢了你!”賀凱怒了,特別是真實對方是蘇傾城的人後,他心裡更不爽。
“我不信。”一道聲音響起,不過不是凌宇在回答。
賀凱已經被氣昏了腦袋,聽到有人敢頂嘴,氣得火冒三丈道:“操,誰,給老子滾出來,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這時,從會議廳演講臺背後走出一個高大男子,看起來接近三十歲,濃眉大眼,眼神炯炯有神。頭頂的短根根堅起,給人極具攻擊力的感覺。
而在他下巴處,鬍子雖然刮的乾乾淨淨,但那皮膚上留下的藏青色鬚根,仍然使他看起來非常的野蠻粗狂。
他上身是一件緊身的T恤,外套是一件休閒西裝,褲子是牛仔褲,鞋子是登山鞋,給人感覺跟這裡格格不入,壓根不像是富豪,更像是一個崇尚戶外運動的旅遊愛好者。
“秦鳴!”賀凱原本的囂張瞬間消散,取代的是慌張,就跟老鼠見到貓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