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李秋歌的電話,蘇文只能麻溜的從自己公寓開車趕到李秋歌的租房。
因爲上午纔來過,很快就找到李秋歌的租房,接連敲了幾下出租房的門,都未見有人來給他開門。
蘇文只好給李秋歌打電話,讓她開門。
電話響了幾下才被接起,傳來李秋歌病怏怏的聲音。
“喂。”
“我到了,在你門口。”蘇文在電話裡道。
李秋歌哦了聲就掛了電話,然後蘇文在門外就聽見屋內傳來由遠而近的腳步聲。
門打開,蘇文第一眼看到是穿着睡衣,小臉煞白的李秋歌,想不通明明中午還活蹦亂跳的一個人,只短短几個小時,就能變成這樣。
“藥呢?”李秋歌捂着嘴打了個哈欠,對着站在門口的蘇文問道。
此時蘇文可沒什麼心情去欣賞這姑娘的好身段。
“我都不知道你什麼病,哪知道該買什麼藥!”蘇文剛剛是直接過來的,頓了頓道。“要不先帶你去醫院吧?”
“不要,我不想去醫院,就只是小毛病,你去幫我買點退燒藥吃下,應該就可以了。”李秋歌聽到要去醫院,皺了皺秀氣的鼻子,否決道。
蘇文伸手在李秋歌額頭上摸了下溫度,然後再把手放到自己額頭上,比較兩者間的溫差。比較過後,李秋歌的額頭確實比自己的額頭要燙一點,應該是受了點風寒,有點發燒。
見李秋歌不肯去醫院,蘇文也沒有勉強,道。“那你等着,我這就去給你買點退燒藥。”
讓李秋歌乖乖待在租房裡,蘇文開車去找藥房買藥。
不過讓蘇文鬱悶的是,夜晚十點多,大多數藥房都關門了,最後在附近轉悠了一圈的蘇文,只能跑到夜宵檔買了一瓶百事可樂,還讓老闆送了一塊姜給他,就趕回李秋歌的租房。
蘇文直接拿着買來的百事和姜進了廚房,先把姜洗淨切片,再把百事倒進一個小湯鍋裡煮滾,盛了一小碗給在臥室裡的李秋歌端了進去。
李秋歌躺在牀上看到蘇文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東西過來,嚇了一跳,哭喪着臉道。“這是什麼啊,這麼黑!”
“百事煮姜,驅寒的。”蘇文解釋道。“外面藥店都關門了,買不到藥。”
“會不會苦啊?”李秋歌望着這碗黑乎乎的東西,實在難以下嚥。
“甜的!”
雖然得到蘇文的保證是甜的,但李秋歌還是不想喝這碗黑乎乎的東西,嘟了嘟嘴道。“還很燙,我等下再喝。”
“這個就得趁熱喝,才能驅寒。”蘇文端着碗,把它湊到李秋歌嘴邊,催促道。“快點。”
半晌,李秋歌才磨磨蹭蹭探頭往前,用嘴吸了一小口,感覺到甜意,這才完全信了蘇文的話,不過還是覺得有點燙,道。“還有點燙,你給我吹吹。”
蘇文眉頭皺起,望了眼躺在牀上的李秋歌這丫頭,還真是煩人,但又不能把她丟下。
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怪自己今天中午爲什麼要這麼好心把手機號碼給她。把碗端到嘴巴,蘇文吹走碗裡的熱氣,吹了好一會,才把碗又湊回李秋歌嘴巴。“喝吧,這次應該不怎麼燙了。”
李秋歌先是喝了一小口,感覺的確是不怎麼燙了,才把一整碗百事煮姜喝完。
喝完百事煮姜,李秋歌只覺身體暖乎乎的,感覺比剛纔好了很多,身體也有力多了,用感激的眼神望着蘇文道。“謝謝你特地跑過來。”
蘇文把李秋歌喝過的碗放到廚房才折了回來,隨口問道。“你上午不是好好的嗎?怎麼晚上就病了。”
李秋歌食指放在下巴上,做出一副仔細回想的樣子,半晌才道。“應該是我今晚洗澡的時候,不小心受了凍吧!”
“洗澡怎麼會凍着?”蘇文奇道。
李秋歌臉紅紅的小聲道。“我洗完澡稱了下體重,然後發現自己重了,就在電子秤上站了好幾分鐘。”
難道是裸稱?蘇文微微咂舌,這也難怪會凍着。
蘇文這時纔有心思去打量李秋歌,發現她穿着一套寬鬆,上衣有個公仔圖案的白色睡衣,也正因爲是寬鬆,只要蘇文一站起身來,就能窺到女孩胸前的風光,不過蘇文倒沒這麼下作。
李秋歌看到蘇文盯着自己看,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兩人是孤男寡女單獨待在一個房間裡,要是自己身邊的這個男人突然化身爲狼,自己的清白不就沒了嗎?
想到這,李秋歌向牀邊縮了縮身子,拉遠了點和蘇文的距離,好像這樣自己就能安全點。
蘇文好笑的看了眼身子向後縮的李秋歌,道。“你應該也沒什麼事了,也很晚了,我就先回去好了。”
李秋歌沒有挽留,也深知一個男生大半夜留在自己租房不好,道。“今晚謝謝你了!”
“不用,小事。”蘇文站起身,正準備離去。
不過,意外就在下一刻發生,客廳和臥室原本明亮的燈突然間全熄滅了。
蘇文一開始也感到愕然,看了眼窗臺邊,發現整個小區都是一片漆黑,看來是停電了。
原本明亮的房間突然陷入黑暗,躺在牀上的李秋歌慌了,衝着一片漆黑的房間叫,急吼吼的道。“蘇文你在哪啊?”
蘇文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按了下手機按鍵,顯示屏發出一絲光亮,給漆黑的房間帶來少許光明。
依賴手機顯示屏的亮光,蘇文找到躺在牀上的李秋歌,道。“大概停電了吧!”
李秋歌就像溺水的孩子,抓到救命稻草,牢牢抓住蘇文的手道。“怎麼會這樣,那我今晚怎麼辦?”
蘇文很想說你問我,我問誰呢?我又不是發電公司的!
但想想今天命運多舛的李秋歌,先是生病,然後又遇到小區停電,就不忍心說出口,只得問道。“你有沒有買蠟燭,我去給你點上。”
李秋歌搖了搖頭道。“沒有,我都不知道會停電,沒買。”
那麼晚了,出去買個藥都買不到,買蠟燭估計也夠嗆,這下子,蘇文是徹底沒辦法了。
半晌,李秋歌見蘇文遲遲不說話,擔心他要走,顧不得嬌羞道。“你今晚可以留下來嗎?”
蘇文很想問那自己睡哪啊,難道睡客廳?他記得李秋歌租房的客廳好像連沙發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