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計琛抽菸的時間,樑彩也正好靠在一棵大樹下休息休息,揉一揉剛纔被扭到的小腿。就在她拿起手機,準備看時間的時候,一道黑影從她面前一掃而過。
“有人。”樑彩大聲道。
計琛東張西望看了看:“哪裡有人?”
“他已經消失不見了。”樑彩也環顧了一下四周,但剛纔那個人影就像是流行般從漆黑的夜空中一晃而過。
“你確定是人?”
“恩,但我肯定的認爲那個人並不是韓穎。”
那個人影肯定不會是韓穎,如果是她,她怎麼會突然出現就消失?那剛纔那個黑影到底是誰?讓樑彩感到很好奇,因爲就剛纔那一瞬間,讓她感到有着熟悉的感覺,只是那種感覺很難用語言去表達。
“那會是誰?”計琛用力地吸完最後一口煙,突然變得警惕起來:“很有可能是壞人。”說罷,計琛走去樑彩跟前:“快,上來,我感覺大事不妙,我們得先離開這裡。”
樑彩也強烈感覺很不對勁,輕輕一躍跳上計琛的後背。幸好剛纔他們是一直往前走,沒有拐彎,計琛便順着原來的路走回去。往前沒有走多久,便感覺身後有什麼緊追着他們。
“你聽到沒有?”
“聽到了?不知道是人還是什麼東西?”
“你抓緊了。”計琛低沉一聲,樑彩雙手緊緊摟着他的脖頸,他加快腳步,就像有着輕功般,揹着她飛速往前跑。
此刻,天色逐漸亮了起來,計琛沒有停歇一秒,揹着樑彩不停地往前跑,往前跑。感覺遠離了危險,才得以鬆懈下來,將樑彩輕輕放下,俯下身,雙手搭在膝蓋上,上氣不接下氣地喘息着。
“還好我以前經常健身,要不然我早就沒力氣了。”計琛臉上的汗水如雨滴般簌簌往下掉。
樑彩從褲兜裡掏出一包溼巾遞給計琛,很感激地說:“計琛,剛纔真的是謝謝你了,揹着我跑了那麼遠。”
計琛連連搖頭,抽出溼巾往臉上擦着汗水一邊說着好口渴。
正好,計琛的車就停在前面不遠處。樑彩的小腿稍稍好了些,一瘸一拐的朝着馬路邊上走去。站在車子跟前,朝着計琛大聲道:“你把車給打開,我走的時候帶有水。”
“滴”的一聲響,計琛用鑰匙打開了車門。樑彩打開了車門,從裡面拿出兩瓶礦泉水,摔上車門,轉過身,朝着計琛走去。計琛知道樑彩還不能正常行走,便走了下去,接過她手裡拿着的礦泉水,擰開瓶蓋,便急着喝了起來。
樑彩也很口渴了,用右手慌張地擰着瓶蓋,手一滑,瓶蓋掉去了地上。樑彩並不是要撿起地上的瓶蓋,而是下意識地低頭看了看。就這麼不經意地朝着地上看了看,讓樑彩看到了不可思議的東西,立馬蹲下身,撿起一鑰匙扣,自語道:“這鑰匙扣,好面熟。”
她盯着這鑰匙扣看了幾秒,突然大聲道:“洪濤的鑰匙扣怎麼會在這裡?”
“什麼?洪濤?”計琛朝着樑彩走去,仔細看了看,神色凝重道:“這鑰匙扣確實是洪濤的,只
是爲何會在這裡出現?看上去還很乾淨,難道?”
“難道是韓穎在半路中遇到洪濤了?”兩人異口同聲道,盯着雙方沉靜了好幾秒,計琛說:“很有可能是韓穎在半路中遇到了洪濤,然後便去追他,隨後追着洪濤到了樹林,但韓穎最終沒有追上洪濤,很有可能迷失在了那遍樹林裡。”
“洪濤失蹤了那麼久,我本以爲他死了,但沒有想到他還活着。”自從上次樑彩收到匿名信的時候,打開一看是洪濤和一個女人的親密照,樑彩便去質問洪濤,他很乾脆地跟樑彩提出離婚之後,樑彩傷心欲絕便跳樓自殺,之後就再也沒有洪濤的消息。
他這一失蹤就是大半年,完全是杳無音信,樑彩只能當他是死了。然而楊易雲出現的時候,正是樑彩傷心的時候,他的出現恰好撫平了她內心的傷痛,但誰知道沒過多久,他便露出了他的嘴臉,是一個愛賭博的混蛋。
“那我們得回頭繼續去找。”沒有找到韓穎計琛始終不放心。
“恩。”樑彩點點頭,沒有找到韓穎,會讓她感到坐立不安。
就在兩人準備回那遍樹林繼續尋找韓穎的時候,卻從不遠處聽到一個聲音的叫喊:“要想活命,就別在進那遍樹林。”
樑彩和計琛同時回頭去尋那個聲音,只見不到一百米遠距離停着一輛貨車,一個穿着黑色衣服連着帽子的人,探出頭,用帽子緊緊地遮住了他的臉。這樣一個看不清臉的男人說着話。
只是這個聲音有些混濁,但聽上去也很耳熟。
計琛和樑彩不知道這個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是誰?但樑彩一眼就認出是昨晚突然閃出在樹林裡的那個黑影,那時候就讓她感到一種熟悉的感覺,加上剛纔撿到了他的鑰匙扣,便讓樑彩很肯定的他就是洪濤。
“洪濤,即使你沒有死,爲何要躲躲藏藏。”樑彩朝着那貨車一步步走去。
洪濤沒有想到樑彩那麼快就認出了自己,縮回頭,迅速將貨車給掉頭,轟着幽默,以最快的速度,將車給開走。
樑彩感到很失落,就算是洪濤要跟他離婚,就算她不去追求那個女人是誰?但至少也得給個說法啊!就這樣什麼都不說,不聲不響地就走了,讓她感到很難過。
“樑彩,別再追了。”計琛低沉道。
樑彩終於走不動了,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那貨車越開越遠,越開越遠,逐漸消失在她的視線裡。當那貨車徹底消失在樑彩視線的時候,卻從不遠處迅速駛來幾輛開得如此狂野的黑色小轎車。
計琛感覺不對勁,迅速上了車,將車飛快地開去樑彩跟前,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大聲道:“樑彩,快上車。”
樑彩也感覺到那幾輛朝着他們氣勢洶洶開來的車不同尋常,回過頭,飛快鑽進車裡。
計琛盤旋着方向盤,踩着油門,以最快的速度往前開着。後面的車輛也窮追不捨,看樣子是沒有想放過他們的意思。
還好計琛以前練過賽車手,一換擋,車子往前飛奔的速度比剛纔快了一、兩倍。往前快了一段路程,才和後面的車拉開了好長一段距離。
早
上八點,當韓穎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牀上。睜開眼,看了看這四周,這不是她的家,也更不是她的牀,她以爲自己從那高坡中摔下去之後就會一命嗚呼,她用指甲用力地摳了一下手心,還能感覺到疼痛,說明她並沒有死。只是她不清楚這次醒來,是幸運地從死神手裡逃走還是又一次重生,更或者說剛纔只是暈了過去而已。
這個房間不大不小,紅色的大牀讓人感到很溫暖,白色的牆壁塗鴉着一些花花草草,從房間裡散發出一股茉莉花香的淡淡清香。給人的感覺,大多都會覺得這是一個女孩子睡的房間。乾淨、整潔、清香。
她正準備下牀,一個穿着白色襯衣的年輕男人端着一碗散發出騰騰熱氣的雞湯正慢步地朝着她走去,見她醒了,笑道:“你暈睡了好幾個小時,總算是醒了。”
這個男人看上去也就二十七、八歲的樣子,穿着白色的襯衣,文質彬彬的,給人感覺挺不錯。他叫馬輝也正是蕭琳的表哥,銀行職員,爲一己之私參與黃金盜竊案,死裡逃生改頭換面,隱姓埋名。
表面爲人謙和,背地小算盤破多,刻毒陰損,自私自利。自從那次黃金盜竊案之後,死裡逃生改頭換名之後,便隱姓埋名,來到一個小山村,開始了他新的生活。這個小山村離鎮上坐汽車只需十來分鐘,於是他每天都坐汽車去鎮裡上班。
就在他去上班的路上,每天都要經過路邊一山角,發現暈倒在地的韓穎,便將她帶回他住的地方。
他把韓穎滿身灰塵的外套脫下去之後,將她小心翼翼的放去他牀上的時候,卻發現了掛在她脖頸上的雞心吊墜。當他一看到這雞心吊墜的時候,便能很敢肯定這個女人就是黃金盜竊案裡面幕後主謀的女兒。
他隱居這麼多年,一直在暗地裡查詢黃金盜竊案的那名幕後主謀,但始終沒有打聽到他的消息。這下可好,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既然遇到了他女兒,那麼便能順瓜摸藤的找到她父親。
當然韓穎渾然不知道這個叫做馬輝的男人的一切,只是覺得他救了自己,便很單純地以爲他肯定就是好人。
“我暈睡了好幾個小時?”
馬輝點點頭:“還好,你醒了過來。”說罷,將手裡捧着的雞湯遞如韓穎手裡。
“謝謝,謝謝你救了我。”韓穎很感激的看着他說。
“沒事,你沒事就好了。”從馬輝臉上露出虛僞的笑。
韓穎喝下這碗雞湯之後,心裡瞬間就暖了起來,整個人感覺精神多了。
“你這裡有充電器嗎?我得充個電。”韓穎問道。
“哦,充電器啊!我幫你脫外套的時候,你的手機便從兜裡掉了出來,我早就幫你充好電了。”馬輝說着朝着牀邊一插座指去。
“謝謝,真是謝謝你了。”韓穎沒有想到這個馬輝太挺仔細的,兩人便隨便聊了幾句,她知道了馬輝是在鎮上的一家小銀行當職員。又問了他做銀行職員多久了,馬輝說做了有五年多了,韓穎一聽,覺得他不錯,從心裡打算把這個馬輝帶去自己的銀行工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