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士走到巴頌面前,摘下面具,露出一副詭異的面孔說道:“現在,我問,你說。”
看着面具下那詭異的笑容,巴頌從心底裡生出一股涼意,那邪異的微笑,毫無感情的冰冷眼神,還有那淡然到凍徹心扉的語氣,太尼瑪恐怖了,他平生第一次有種不被當人看的感覺。
就算是親手殺過很多人的他也有點心裡發毛,這到底是哪個仇家派來的殺手,他一時間也猜不出來,因爲既有動機又有能力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說。。說什麼?”巴頌不自覺的結巴問道。
戰士‘微笑’道:“巴頌先生,你手上的流動資金有多少?”
聽到戰士這麼直接地問,也沒有使用什麼威脅手段,巴頌也有點莫名其妙,劇本不應該是這樣啊,說好的嚴刑逼供呢?說好的拿槍指着頭呢?
不是他犯賤,而是不管是現實還是電影裡不都是這個流程嗎。
這人看來真的是腦子有問題。
巴頌沒有回答,只是冷笑地看着戰士,既然橫豎都要死,他無論如何也不會給錢的。
至於折磨?呵呵,能夠在死前最後感受一下活着的感受,就算再疼,也是值得慶幸的事情,他可是遇到過好多個這樣的人,根本不像是電視裡演的那樣,被各種折磨之後說什麼給我個痛快,不少都是非常珍惜人生最後一次有‘感覺’的日子,不過有這樣‘覺悟’的人畢竟是少數,而他,就是其中一個。
“來吧,有什麼花招我都接下了,疼,對最後的人生來說,那是一件多美妙的事情啊。”巴頌心底甚至有些瘋狂地暗自冷笑道。
可是接下來巴頌也不見對面那人有什麼動作,好似自然自語道:“三十億泰銖以上?二十五到三十億?二十到二十五億?好的。”
聽到眼前的人‘自言自語’,巴頌臉上露出疑惑的神色,一時間搞不清楚對方在幹什麼,可是這還沒完,眼前那人話題一轉,又說道:
“好了,下一個問題,這些錢有多少現金?十億以上?九億?八億?。。”
巴頌還不明覺厲的聽着眼前這個‘瘋子’的自言自語,心底突然升起了不好的預感。
“那麼巴頌先生,你的現金存放在哪裡?這個別墅內?銀行保險櫃?公司保險櫃?中心區六七三號?你對面那棟別墅?”戰士繼續說道,語速還挺快,根本不給巴頌回答的機會。
此時巴頌嘴巴已經張的老大了,他好像明白了眼前這人在幹什麼了,可是,那是人能做到的事情嗎?他一時間不敢相信,也不願意相信。
戰士接着笑道:“謝謝配合,其他的大部分可轉賬的銀行卡或者賬號存放在哪裡?和現金放在一起?在一處房子?公司?銀行?這座別墅?看來是別墅內部了,你的臥室?這個房間?我看看啊,咦,燈裡,瞭然。”
話音剛落,另一個戰士直接搬來一把椅子,拿出工具把上面的罩拆開,幾下翻找之後,從裡面拿出一張銀行卡。
此時巴頌終於知道對方是在幹什麼了,以前是心裡發涼,現在,直接是要發瘋了。對方就像有讀心術一樣,不用他開口,就可以知道一切。
這真的是殺手嗎?
就在這時,對方的話又傳入他的耳中:“巴頌先生,這張銀行卡的秘密是多少?”
巴頌深吸了一口氣,語氣顫抖地說道:“你。。你們是什麼人。”
“呵呵,請回答問題。”戰士笑道。
這次倒是沒有笑的很詭異,但是巴頌此時卻感覺比剛纔更恐怖了,雖然對這種審問方式早就有所耳聞,但是想要達到眼前這人的地步根本不可能,在他看來再厲害的精通心理學的審問專家,都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確定他這個‘久經沙場’的老油條的情緒反射。
“是不是對方仔細調查過自己?”巴頌猜測道。
恩,肯定的,一定是跟蹤自己很長時間了,他實在不願意相信對方剛纔的行爲是真都不知道那些事情。
自以爲得知真相的巴頌也強自鎮定下來,冷笑道:“我忘了,而且你不會自己猜嗎?”
同時巴頌閉上了雙眼,決定接下來無論如何都不睜眼睛。也不露出任何表情。他就不信這世界上真有這麼恐怖的人,要是有,這種人在哪個國家都是絕對的寶貝,什麼都不可能缺,更不用說去當殺手了,那完全是在開玩笑。
可是巴頌剛一說完,就感覺自己的右手手腕傳來鑽心的疼痛。
戰士用勁地捏着他的手腕。
巴頌也不掙扎,還是緊閉着雙眼,控制着表情。
十秒過後。
“你的生日是。。”
“你有三根指頭。”
“你家門牌號是xxx。”
“三加一等於九。”
“。。。。。。”
“這張銀行卡第一位數字是7,6。。”
“第二位數字是4,8。。”
“第三位數字是2,9。。”
“。。。”
“第六位數字是1,0。。”
“網上銀行的登陸密碼是也是這個?轉賬口令是。。。。。謝謝配合,巴頌先生。”又是一輪猜數字的‘遊戲’過後,那人停止了‘自言自語’。
“哼,你休想得到密碼。”巴頌睜開狠狠地說道,那人剛纔所說的所有末尾數字結合起來並不是這張銀行卡的密碼,看來對方只是虛張聲勢而已,那些信息估計是跟蹤自己獲取的。
可是,戰士的打臉來得如此之快。
“美國花旗銀行卡,密碼三五六九四零,裡面資金合計三千二百萬美元。”戰士站了起來緩緩說道,完後笑着看着已經完全傻了的巴頌繼續說道:
“我說得對嗎?。。。巴頌先生。”
此時巴頌已經被腦子一片混亂,看着眼前的笑容,心裡只有一個感覺:“魔鬼,這人絕對是魔鬼,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之人。”
其他的東西都好調查,可是他的這張銀行卡的密碼只有他知道,也從不在其他銀行卡使用這個密碼,也從沒取過錢,可是這都能被對方給‘套’出來。
他知道自己真的惹到了一個惹不起的對手,到底是什麼人能請動這種人,太恐怖了。
“好了,巴頌先生,關於我們的能力,你應該瞭解,你不開口,我們也能知道很多事情。接下來還請你配合,請千萬不要做其他舉動,不然最後的時光會很不愉快的。”
戰士的話又把巴頌喚回了現實,臉上陰晴不定,但是不過十秒鐘好似做了一個決定一樣,如釋重負,緊繃的身體也軟了下來,苦笑道:“罷了,我認輸,你們想知道什麼就問吧,我能告訴的一定說,但是在死之前我想知道是誰派你們來的,我不想死的不明不白。”
“放心,只要你配合,這個要求我們可以滿足。”戰士笑着答應道。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巴頌把其他所有藏錢、藏物的地方都說了,還有其他一些有錢的銀行卡也交代了出來。
當然這還沒完。
就算要殺人,指揮室也得榨乾他最後的價值。
本着蒐集情報的原則,戰士把關於巴頌所控制的當地勢力的一切情況都打聽了一遍,其他勢力的情況和辛密也打探了一下,方便接下來的行動以及爲今晚的其他行動提供一些信息支持。
同時對搶佔衛俊地盤的勢力,以及巴頌這些年他收買的曼谷的關係網也都全部問了一遍,巴頌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特別是其他勢力的事情,那是相當熱衷和詳盡,因爲看情況這夥人也會去找他們麻煩,可以有人一起死,何‘樂’而不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