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零隨隨便便就扳回一局。
昆頓要是有鬍子。
絕對要吹起來玩玩。
他隱約覺得裡面有問題,緬亞經濟特區現階段的主打產品,應該不會這麼輕易被人破解,可又無法質疑零的話,心裡不免一陣氣悶。
以前大家的利益交集少,可以和和氣氣的。
現在交集太多。
昆頓也不知道何時開始,自己就開始急躁起來。
“剛纔零副首所說的話,你們決不可外泄出去,連親人都不能說,免得給被人提供研究方向,知道了嗎?”朗蔡對其他人說道。
“這是當然。”
“我們不會說的。”
“就是。”
“。。。”
一個個信誓旦旦地保證會保密。
至於多少真心的。
那就無從得知了。
。。。
臨近傍晚。
會議結束。
最終。
朗蔡還是同意了對柬埔寨的貸款。
反正這些錢是要還的,又不是送,況且緬痶和柬埔寨一直屬於難兄難弟,同屬經濟落後的農業國,在東南亞的存在感都極低。
現在緬痶稍微有點起色。
能對柬埔寨貸款,也是長了面子。
還不用他們緬痶政府出錢。
也算是一樁好事。
。。。
零返回了分配給他的別墅。
今天是高層會議。
接下來的幾天是緬痶的2006年下半年經濟工作會議,要連續開三天,緬痶各個邦的相關負責人都會參會,央屬各部門也有大量的協調會議要開。
忙得很。
零雖然分管的部門極少。
但還是要參加的,畢竟他的副首位置擺在那裡,緬亞經濟特區在緬痶的經濟地位又極其特殊,扮演者越來越重要的角色。
如若不參加的話。
其他人會亂想的。
“零區長,這是明天的演講稿和報告,請您過目一下。”
零的辦公室內,蘇育敲門走了進來,這種大型會議,他作爲特區的副區長,當然少不了,不可能然讓零一個光桿去代表緬亞經濟特區。
“放那裡吧。”
蘇育聽話地把文件放到零前面的桌子上。
可並沒有離開。
“有事?”
零擡起了頭。
此時的蘇育比起之前,頭上的白髮少了許多,精神也非常不錯,這段時間的工作也非常突出,已經徹底成了零系的人。
在妻子的管理下,生意也越做越大。
也正是因爲對緬亞經濟特區太瞭解。
蘇育面對零的時候也是越來越緊張,伴君如伴虎,零就是那種喜怒異於常人的領導者,直到今天,蘇育都摸不清零的脾性。
“零區長,我這兩天聽說了不少傳聞,說是克欽邦和單邦那邊昨天開始出現了大規模的人員調動,有可能是針對我們,我怕。。。”
說到這裡,蘇育停了下來,小心的看着零。
他雖然貴爲副區長。
但是對緬亞經濟特區的士兵並沒有一兵一卒的調動權。至今,他甚至對特區內的士兵數量、裝備情況、日常作訓等的瞭解幾近於無。
這個力量完全掌控在零手中。
工資也是緬亞銀行發放。
通過緬亞銀行。
零把數萬士兵的所有經濟行爲都藏了起來,來到內必都之後,要不是他還認識幾個有點分量的人,蘇育甚至都不知道這個消息。
“放心,他們的目標不是我們。”零當然知道這事,只是這和蘇育的確沒什麼關係,他這個副區長,只需要管好特區內的事情就好。
不過既然問了。
也沒有必要完全隱瞞。
蘇育疑問道:“他們爲了什麼?”
零放下手裡的文件。
說道:“還不是爲了錢,緬亞經濟特區率先完成了工業基礎建設,緊接着,緬痶政府也開始了大規模的經濟刺激政策,正在朝着工業國家發展,此消彼長,他們坐不住了。”
蘇育瞭然。
看着別人強大。
自己原地踏步。
能不急嘛。
零繼續說道:“他們兩家曾找上門,想要和我合作,因爲我把他們南邊的路給斷了,失去了和老過和泰國的接壤,他們的武器和商品來源只剩下了印度。
印度那邊如何,我想你應該也知道,根本無法給他們提供工業化的基礎和足夠的商品,加上自從緬亞經濟特區成立後,緬痶斷絕了它們的商品流通渠道。
這時候,華夏有了緬亞經濟特區作爲和緬痶內部交流的通道,加上朗蔡要求,華夏對他們的商品出口也開始限制,現在,他們想要尋求突破。
我們這邊,他們沒有把握突破得了,所以只能去給朗蔡他們找麻煩,至於在我們交界地的人員調動,僅僅是做一個姿態而已。”
“呼。。。”
聽完戰士的解釋。
蘇育心裡的石頭放了下來,不是針對他們就好,雖然正面打不一定會輸,但是特區這麼好的局面被戰火破壞了,他也非常心疼。
“目標不是我們就好,不過零區長,我還聽說緬痶的不少高層對特區都很感興趣,甚至有人都想着摘桃子,我很擔心你的安危。”
蘇育真誠地說道。
不到內必都。
蘇育還沒有這個感覺。
可這一來,蘇育就發現了太多問題,緬亞經濟特區這塊肥肉到底有多肥,他是徹底瞭解了,零還經常住在別人的地盤,蘇育不得不擔憂起來。
也許零的背後有大佛。
可合作這麼久了。
蘇育也不想看到有他人替代零的位置。
“謝謝關心,我的安危,我自由分寸,今天的談話不要泄露出去,私下也不要做任何討論,就算是非公共場合,說話也要謹慎三思。
這地方除了別墅以外,可沒有幾個絕對安全的地方。”零叮囑道。
“零區長,我明白,那我先回去了。”蘇育深有同感,就在昨天,他的助理的衣服上就發現了一個竊聽器,公文包裡一個。
蘇育當時都嚇了一跳。
以爲朗蔡他們要動手。
後來發現是虛驚一場。
這只是‘日常’。
可這‘日常’也太可怕了。
也正是竊聽器事件,讓他徹底瞭解了零和朗蔡他們的關係,他一個副區長,剛來第二天,助理就被裝了兩個竊聽器,這絕不正常。
表面和氣。
可私下裡的鬥爭,竟然已經到了如此地步。
一種緊迫感。
籠罩在蘇育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