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珍知道此刻事情敗露已經在也隱瞞不了了,擡起頭看向陸濤,眼眶溼潤輕聲說道:“陸濤,王豪他只是一時糊塗而已,請不要怪他。”
儘管男友對她都做出瞭如此之事,但她依舊還是深愛着男友爲其開脫,這點從打電話借錢就能看着出,不得不說,戀愛中的女人是幸福的,同時也是可憐的,她們甘願未愛付出一切,包括尊嚴與生命。
“王豪!”
聽見這個名字,陸濤心中暗暗驚呼了一聲,微眯着雙眼打量着站在堂姐身邊也低着頭的青年,記得前世堂姐的丈夫也是叫王豪,但是與眼前這青年根本就一點都不像,一個老實憨厚,而另一個卻是囂張霸道,兩者根本就是天差地別,不可能同時是一人。
此刻,他腦海中不斷將前世堂姐的丈夫王豪與眼前這個叫王豪的青年對比,片刻過後,他竟然發現越看越像前世堂姐的丈夫王豪,這讓他很是詫異,心想,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因爲心裡暗示所以越看越像,還是這根本就是通一個人。
不過他很快便猜測出了其中緣由,前世因爲自己一直在外闖蕩,雖然和各個堂姐弟們的關係都不錯,但是他們的感情經歷,自己還真的不知道。
特別是堂姐,她結婚之時自己就沒有回去,直到認識堂姐丈夫時,他已經是個中年男子,加上農村人常年幹農活的原因,老得特別快,所以和青年時的模樣就有了很大的區別。
前世倆人很是相愛,生了一對兒女,小日子過得非常幸福,堂姐丈夫爲也老實忠厚,但卻沒想到青年之時竟然還是個囂張霸道之人,這還真是人不可貌相,誰年輕時沒有幹過幾件不着調的事,不過這堂姐的丈夫幹得這件事,也太過不着調了,竟然將自己的女朋友拿來抵押賭債,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想到這裡,他看向堂姐不由暗暗苦笑,沒想到這對前世夫妻今世還是沒能逃脫命運的束縛,終究又走到了一塊,再續前緣。
本來了解了情況,他想要揍一頓這個將堂姐拿了抵押賭債的男人,然後帶着堂姐一走了之,不理會男人,但是現在知道了這就是堂姐前世的丈夫後,他心中已經沒有了怒火,也不想在揍人了,從一沓錢中抽出五千塊錢,然後遞給一旁的王聰沉聲說道:“將這些拿給那些人,告訴他們,我要帶人走。”
“嗯!”
從現場情況來看,王聰知道這女子是陸濤的堂姐,所以並沒有插手此事,一切都聽從安排,借過錢便朝不遠處幾人走了過去。
陸珍見陸濤幫忙還了錢,暗暗鬆了一口氣,看了一眼身邊青年,輕聲說道:“還不快謝謝我堂弟。”
此刻,青年萬萬沒有想到陸珍的堂弟會幫忙還錢,他本以爲眼前少年知道事情經過後,肯定會揍自己一頓,然後帶着女友走,根本不會在幫忙還錢,畢竟自己做的事,換做誰都會非常的氣氛,就算是換做自己也同樣如此。
但是卻沒想到眼前少年竟然沒有揍自己,還幫忙還了錢,這就令他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直到聽見陸珍的叫聲,這才反應過來,神情慌張的不敢去看陸濤,結結巴巴的說道:“謝,謝謝,堂弟,這些錢我會盡快還給你的。”
聽見王豪的道謝,陸濤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前世他就對自己不錯,因爲他家距離黃銅鎮比較進,所以還經常幫助過自己的母親。
按理來說,自己此刻應該站在堂姐這邊,然後語氣嚴厲的說一聲以後對自己堂姐好一點,但這話他說不出口,因爲此刻腦海中總是閃現着前世老實忠厚的王豪幫助自己母親之時的畫面,每次幫母親道謝,王豪總是擺擺手說都是一家人謝什麼,小濤不在家,有事儘管叫我。
那憨厚的聲音,不斷在腦海中迴盪,所以他此時根本就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不過就在他感到有些尷尬之時,王聰沉着一張臉走了過來,語氣有些憤怒的說道:“陸濤,那幫混蛋說五千塊錢只是本金,想要將人帶走還要還利息。”
聞言,陸濤眉頭微皺,眼神犀利的掃向不遠處幾人,然後看向王聰沉聲問道:“他們要多少利息?”
“五萬!”
王聰臉色陰沉的吐出了一個數,顯然心中也是很憤怒,所以語氣有些冷,當然,這並不是針對陸濤或者站在一旁的陸珍和她男朋友,這只是被不遠處那幾人給氣到了而已。
聽見利息要五萬,陸濤眼神變得更加犀利了,雖然他從來都沒有接觸過高利貸這行,但是也聽說過利滾利的規則,不過卻沒有想到竟然會那麼黑,頓時心中就升起了怒火,看着一旁王聰問道:“王哥,覺得這些應該報警處理呢,還是咱們自己私了?”
一聽陸濤的話,王聰立馬明白了其中之意是在問自己,警察能不能解決,如果不能解決,那自己有沒有辦法解決,想了想他沉聲說道:“陸濤,這些人竟然敢幹這一行,多少都會有點背景和關係,恐怕正常手段無法解決這件事,我打電話問問有沒有人認識這幫人。”
他雖然年紀不算大,但因爲家庭原因十多歲就開始步入了社會,所以也算是個在豐縣地面上混的人,儘管他不想陳明那樣在馬鎮那邊名聲赫赫,但他爲人講義氣辦事可靠,這些年來也認識了不多人,解釋了一句,便拿出手機走到一旁打電話。
“我就才借了五千塊錢,這幫人就要利息五萬,這是欺人太甚,不行,這些錢不能給,大不了我跟他們拼了。”
一旁,王豪聽見五千塊錢竟然要五萬的利息,頓時大怒,氣沖沖的轉身就要過去和那幫人爭吵,不過卻被身邊的陸珍拉手,怒罵道:“都這個時候了你就不能消停一點,看看陸濤的朋友有沒有什麼辦法解決在說嘛?”
不得不說,年輕之時,女人要比男人成熟多了,儘管陸珍也被五萬塊錢的利息給驚呆了,但她的第一念頭就是想辦法解決,而不是想王豪那幫衝動。
“好了,你們倆都消停一點吧,只要是用錢能解決的事,那都不叫事。”
看着這對前世夫妻今世的戀人,陸濤暗暗嘆了一口氣,出言勸了一聲,看了一眼正在打電話的王聰,覺得還是叫陳明過來一趟吧,不然萬一起了什麼衝突,也好多個人快要震懾住對方。
想到這裡,他掏出手機撥通了陳明的電話說道:“陳明,我現在在豐縣通往黃銅鎮的路上,距離縣城不太遠,出了點事,你過來一趟。”
此刻,陳明正在與今天從馬鎮過來的幾個朋友在燒烤園中喝酒談快送111的事,接到電話聽陸濤的出事了,他猛然從凳子上站起身,渾身散發着一股煞氣,立馬就將同桌的幾個朋友嚇了一跳,不過他們也猜測出了有事,所以都沒人在說話。
“好!我知道了濤哥,你現在人還安全吧?我現在立馬過去,如果發生爭鬥,你就儘管往縣城方向跑,我很快就會到的。”
說完,他生怕多耽誤一份鍾陸濤就多一分危險,立馬掛斷電話對着幾名來自馬鎮的朋友說道:“走,濤哥出事了。”
幾人一聽濤哥立馬就知道是陸濤,紛紛都大驚,立馬也都站起身,其中一名壯漢連忙問道:“明哥,要不要叫上咱們在豐縣這邊認識的人,還有要不要帶上傢伙?”
聞言,陳明臉色變得陰晴不定,他知道陸濤辦事的風格,像這種事不喜歡鬧大,想了想,爲了保險起見,沉聲說道:“叫人可以,但是不能帶傢伙,濤哥不喜歡將事情鬧大,加上大家日後還要在豐縣的地界上開闊市場,所以咱們也不能像以前那般胡來了。”
“知道了明哥。”
幾人點了點頭,便紛紛拿出手機或者小靈通給自己在豐縣這邊認識的人打電話,然後在陳明的帶領下,都騎上了摩托車前往地點。
幾輛摩托車就像是脫繮的野馬一般,在縣城中快速的飛馳,驚得街上行人紛紛避讓,陳明更是將油門擰到底,很不得摩托車能飛起來快點趕到。
不得不說,陸濤在他心中的重要性,已經超過了自己的生命,因爲那麼多年以來,陸濤是第一次真心待他之人,不但沒有看不起他是在地面上混的,還改變了自己的人生,讓他從一個看似風光,實則活的很卑微的混混,變成了一個活的有尊嚴之人。
這份恩情在他看來,比天還要大,比地還要厚,所以在這個世界上,不管是誰,只要敢動一下陸濤,他定會與誰拼命。
還沒等自己將話說完,陳明就着急的掛斷了電話,這令陸濤一愣,隨之苦笑了一聲,知道陳明這是擔心自己,所以才着急掛斷電話趕來。
“你們到底要不要還錢呀?如果不還錢的話,那這個女的外賣就要帶走了。”
這時,不遠處幾人可能是等的不耐煩了,紛紛走了過來,一名長相醜陋嘴邊有顆黑字,身材肥胖的中年婦女眼神犀利的掃了一眼陸濤,然後指着陸珍說道。
話音落下,幾名壯漢連忙便將陸珍與王豪還有陸濤都給包圍住,附近正在打電話的王聰見況,臉色頓時一變,立馬掛斷電話衝了過來,指着中年女子大聲呵斥道:“趕緊叫你的人走開,我警告你,如果你們敢別亂,那後果自負。”
說着,便推開一名壯漢,走到陸濤身邊,與他肩並肩輕聲說道:“剛纔我已經打電話了,王風帶着朋友正準備趕來,咱們先將這些人給穩住,等到咱們的人來了在說。”
陸濤將陸珍拉到中間身後,然後三人便將她護住,掃了一眼四周的幾名壯漢,他冷聲說道:“叫你的人退下,錢的事好說。”
說着,爲了穩住這些人,他從挎包中拿出了所有的錢,總共一萬塊錢左右就行說道:“我現在身上就那麼多現金,那麼要錢,那我等我去取後在給你們。”
見到零零散散的一沓錢,中年女子眼中閃過一絲貪婪,眼神示意一名壯漢過去將錢拿來,然後冷笑了一聲,語氣淡淡的說道:“將這女的留下,你們可以去取錢,不過耽誤了我們這麼久的時間,多少也要算點利息,你們就拿十萬塊錢來贖人吧,不過今晚就要,如果過了今晚,這小妞我課不敢保證會安好無恙,並且價格還要翻倍,從十萬變成二十萬。”
說完,她眼中閃過一絲貪婪之色,之所以敢獅子大開口,那就因爲見到陸濤隨隨便便就從身上拿出那麼多錢,所以斷定,這肯定是個有錢人家的,這纔想要繼續敲詐一筆。
“十萬塊錢,你這胖婆娘想都別想,還有想要留下我女朋友,有本事就要先幹掉我。”
王豪眼神冷冷盯着中年女子,此刻心中怒火中燒,然後不是此時陸珍在身邊,他孔梅花乖陪早就忍不住衝上上去與那幫人拼命了。
“嘭!”
他話音剛落,頓時就被近前的一名壯漢一拳砸在小腹中,立馬疼得他彎下了腰,臉色一片蒼白,陸珍馬上蹲下將他扶住哽咽的問道:“王豪,你沒事吧?”
“你們不要亂來,不然一分錢都別想拿到。”
聽見中年女子的獅子大開口,陸濤心中也是非常的憤怒,見王豪被打,他立馬上前一步將大人的壯漢推開擋在王豪前面將護住陸珍。
壯漢被推得後退幾步,頓時大怒,就要衝上來,但被王聰擋在了前方,冷聲呵斥道:“你們在敢亂來,這件事情就沒有了商量的餘地,最好想清楚。”
聞言,中年女子立馬將壯漢給制止住,上前一步盯着陸濤冷笑一聲,說道:“小子,在豐縣這地面上就算是條龍來了,那也要給老孃盤着,勸你最好立馬乖乖的去將錢拿來贖人,不然就算是你日後也別休想在豐縣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