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陳義臣一點都不客氣,直接給葉梓下了一個結論:“梅姐老說我笨,我看你比我還要更笨一點。 ”
“笨?我怎麼笨了?”葉梓詫異道。從小到大,說自己笨的陳義臣還是第一個。
陳義臣真的非常得意,難得有一次可以在葉梓面前顯擺拿捏一下的機會。
“說你笨你還不肯承認,你就是笨嘛!”陳義臣心情暢快的喝了一口咖啡,放下杯子這才繼續說道:“你不是說明天要幫梅姐去監棚嗎?我告訴你,梅姐考慮提前復出就跟這首歌有很大關係。”
“這首歌是誰寫的呀?你寫的。你現在跟梅姐最直接的關聯就是這首新歌。我剛纔都已經說了,梅姐的復出有你的功勞,這麼明顯的暗示你都聽不出來,小葉子你自己說你笨不笨?”
“你是說……《女人花》?”葉梓沒有理睬陳義臣得意的嘮叨,喃喃的問了一句。見到陳義臣點頭,他便不再繼續追問了。
當初將《女人花》交到梅姐手裡的時候,葉梓心裡還真的設想過這種可能性。沒想到一個多月過去,這樣的設想居然真的很有可能變成現實,這可大大出乎了葉梓的預料。
《女人花》的確稱得上是一首不可多得的好歌,對於現在的梅姐來說更是如此。但是這一首歌能夠改變原來歷史的進程,哪怕起到最大的作用的不一定就是這首歌曲,這樣的事情就連葉梓這個重生者都目瞪口呆,無法立刻相信。
要知道按照歷史原來的走向,應該還要再過幾年,直到1994年年底梅姐纔會復出歌壇。如果陳義臣剛纔所說真的是梅姐心中真實的想法和打算,那她就等於是提前三年復出歌壇。
這對所有喜愛梅雁芳的歌迷來說,包括葉梓在內,都是一個絕好的消息。
能夠爲梅姐的復出貢獻自己的力量,葉梓感覺這首《女人花》送得太值了。
也許這一次提前復出,能夠讓梅姐的將來更加輝煌一點吧?是不是也能讓她的情路走得更順暢一點。最終滿足她將自己嫁出去的這個前世未了的心願呢?十年之後,梅姐將罹患並不致命的子宮頸癌,但是最終的結果卻是讓她在四十歲的年齡就香消玉殞。到那時,自己要不要出手相助一把呢?……
葉梓心中各種各樣的念頭紛至沓來。讓他久久都無法完全平靜下來。作爲梅姐的忠實歌迷,葉梓很少見的心有點亂了。
“哎,小葉子,你也真是夠厲害的,聽梅姐一說我都佩服死你了!”陳義臣突然誇獎了葉梓一句。
“你在說什麼啊?”葉梓依然沉浸在自己的心事裡。沒有完全聽清陳義臣的說話,木然的問了一句。
陳義臣苦笑搖頭,他以爲葉梓是在懷疑他這句話的真假。
“小葉子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是真的很佩服你。梅姐要是能夠復出歌壇,那可真是一件大事情,你寫的歌能夠讓梅姐下定這個決心,真是太厲害了!”
“我佩服你!真心的!”
“你說的是這個啊?”葉梓回過神來,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舉手表示歉意:“對不起啊ethan,剛纔我有點走神了。沒有聽清楚你在說什麼。這是我不對,ethan,真是抱歉。”
“走神了?抱歉?哈哈,終於被我逮住了吧?”陳義臣先是一愣,接着便興奮起來:“我受傷了,小葉子你自己說吧,怎麼賠償我剛纔受到的心靈傷害?拿出點誠意來啊,我在這兒看着你呢。”
“我……”葉梓啞然。這件事的確是他做得不對。
“快快快,別磨蹭,趕緊說說你準備怎麼賠償我。”陳義臣非常開心的連連催問道。
“你……”葉梓瞪着陳義臣看了半天,最後也只能苦笑一聲敗下陣來。
“說吧ethan。你有什麼要求,不過分的話我都可以答應你。”
葉梓已經準備好被陳義臣狠咬一口。兩人認識以來,這還是葉梓第一次在跟陳義臣的“交鋒”中處於絕對的下風。不過他也自知理虧,誰叫他剛纔在陳義臣說話的時候出神了呢?
朋友之間在交談的時候。這樣的行爲可是很不禮貌的。做錯了事情就要受到懲罰,葉梓已經有了這樣的思想準備。
“還要讓我自己說啊?真沒有誠意。”陳義臣嘟囔着發了一句牢騷,想了想,開口說道:“要我說那我可就說了啊?小葉子,我說了你可別又不認賬。”
“說吧說吧,我等着呢。答應你的事情我怎麼可能不認賬。你以爲我是你啊?”葉梓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順勢反擊了一句,心裡已經有了決定。
大不了就再找一首新歌送給他,陳義臣將來的好歌可是大把大把,挑一首給他也就是了。
葉梓已經認定陳義臣會再要一首新歌,剛纔他不就已經開口要歌了嗎?現在有這麼好的機會放在面前,陳義臣怎麼可能輕易放過?
陳義臣眨了眨眼睛,非常“嚴肅”的開口說道:“剛纔我說話的時候你走神了,這是一個非常嚴重的錯誤!作爲朋友我非常非常非常不高興!”
一開口,陳義臣就對這件事情做出了定性處理。葉梓無話可說,只能點頭接受。
“不過,”陳義臣語氣一轉:“這也算不了什麼大事情,對吧小葉子?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所以本人陳義臣我大人大量,決定原諒你一次。”
“不過也只有這一次哦,小葉子,下次再犯定斬不饒!”
嘶,這話什麼味兒啊?根本就不是香江人說話的感覺嘛!這傢伙,從哪兒學來的這一套啊?
葉梓聽得直皺眉頭。
“但是,”陳義臣語氣又是一轉,就像領導們作報告一樣,講究個起承轉合:“這樣的行爲還是要堅決批判的,並且一定要付出代價!所以我決定,小葉子先生在離開香江之前,要請陳義臣先生吃一頓大餐,以此來安慰陳義臣先生所受到的心靈傷害。”
“就這個?沒問題啊。我請你吃大餐,你選地方。”葉梓笑嘻嘻的點頭答應。
雖然在他心中,對於陳義臣嘴裡的這個什麼“小葉子先生”腹誹不已,但是形勢比人強,葉梓也只能認了。
“嚴肅點!”陳義臣屈指敲了敲桌子:“先聽我說完再發表你的意見,有你說話的時候,我們不搞一言堂。”
“哎呀,小土豆……”葉梓惱了,剛想說些什麼,陳義臣輕哼一聲。
“唔?小葉子你有意見?”
“沒……沒意見,你說吧,我聽着呢。”葉梓憤憤然嚥下了這口“怨氣”。
陳義臣看得心中大爽,清了清嗓子繼續往下說道。
“第二,葉梓先生務必要做好陳義臣先生新歌的監製工作,要拿出最好的態度來對待這件事情。對了,錄音的時候不許罵人。”
聽到這一條,葉梓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小土豆,你還在擔心這事兒呢?你不是說你不怕的嗎?”
“我怕什麼?啊?我準備得非常充分,怎麼可能害怕?我是擔心你趁機報復。”陳義臣看似不屑的反駁了一句。
“行行行,你不怕就好。監棚的時候我不罵你不就成了?多大個事兒啊。”葉梓忍着笑回答道。陳義臣顯然還是被葉梓剛纔那句話給唬住了,所以纔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葉梓也不說破,問道:“還有嗎?還有就一塊兒說出來吧。”
陳義臣這兩個所謂“代價”開價很低,本來就屬於朋友之間正常的人情來往,葉梓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不過他也知道,“好戲”都還在後頭呢。
陳義臣嘿嘿笑道:“還有最後一件事情,小葉子,你欠我一張專輯一首歌啊。”
陳義臣將“一張專輯”這幾個字說得含糊而又飛快,“一首歌”就說得清清楚楚,聽的人一不注意,就會漏過前面,只聽清後面的那幾個字。
葉梓一開始也是如此,動了動嘴皮子剛想答應,忽然之間就回過味兒來了。
咦?不對不對,陳義臣這傢伙好像說的是“一張專輯一首歌”吧?這絕對是“包藏禍心”啊!
tmd,這也太狠了一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