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禮堂很大,從低到高,是一個階梯教室,一般情況之下,只有特別有名望的教授,才能在這裡講公開課的。
在這裡講課,不僅僅要有能力,還要有一定的名聲。
因爲這裡得需要非常多的學生捧場。
不然大禮堂教室裡面,會顯得空蕩蕩的,如果只有小貓兩三隻,那對於一個老師而言,將會是一種恥辱。
所以說,哪怕是西大的資深的教授,也不一定敢在這裡講公開課。
宋山這是作爲西大農學院客席教授的第一節課,就在這裡的召開了,其實一開始肖定均倒是沒有想要做的這麼張楊的,只是後來他把宋山來上課的消息透露出來,頓時招惹來了不少的聲音,很多同學爭着要報名上課。
他一看這麼沸騰,乾脆就直接在大禮堂上課,這裡能容得下大部分的學生,而不會顯得擁堵,而且這裡的設施是最齊全的。
課還沒有開始上,但是整個大禮堂階梯教室已經擠滿了一個個學生,三三兩兩在交談着,有竊竊私語,也有聲音略微響亮一點。
當然,話題都是圍繞着這個即將來給他們上課的年輕教授而展開。
很多的學生,都對這個年輕的教授,有這無窮的興趣,不管是他的來頭,他的能力,都讓這些熱血沸騰的學生,帶有崇拜感。
“聽說咱們這個新教授,連大學都沒有讀過啊,他能教我們什麼!”
當然,也有一些學霸表示質疑。
“宋教授和我們可不是一個水平上的好不好,雖然宋教授沒有的讀過大學,但是他的論文在國際農刊上都有刊登的,而且在農業科研的領域,可是堪稱我們華國的後起之秀啊!”
“說得對,毒蛇農夫雖然名聲不太好聽,但是能力可是絕對厲害了,年輕歸年輕,可早已經是位列專家級別了!”
“別叫的這麼難聽,什麼毒蛇農夫啊,我倒是覺得宋教授這性格纔夠剛硬,咱們國家又不是上個世紀,落後挨窮的年代,沒有主權的年代,現在是艾比國際來可以招惹事情,宋教授硬鋼回去,有什麼不對啊!”
“我也贊同,咱們憑什麼只能捱打,不能的還手!”
“豐盛的研究成果被他們盜取,還傷了這麼多人,宋教授衝冠一怒,可是把整個豐盛給賭上了,當初打那一場金融戰的時候,還是生死未知,聽說他幾乎把能借的錢,都借上了,欠下了十幾個億,要不是最後取得了勝利,恐怕今時今日的豐盛農業,都要清盤破產了!”
位於中間位置,五六個男孩子集在一起,等待上課的光陰本來就不好過,忍不住聊起來大發時間,他們願意來聽課,都是對宋山有幾分崇拜的,當然大學生們更多的是質疑。
現在大學環境,必二十年後要好多了,還不是一個大學生滿地走,本科多如狗的時代,現在的大學生,含金量還是比較大,同樣他們在學習上的專注也是不一樣的。
“其實,如果站在商業的角度上來說,我認爲宋教授着有些意氣用事了!”他們聊得好好的,旁邊一個商學院的學生推了推自己的眼睛,若有所思的說道:“豐盛的發展趨勢已經是擺在那裡了,雖然豐盛的實驗室被炸燬,實驗成果被盜取,但是明顯他們是有後手了,被盜取的成果,並不足以讓豐盛農業致命,這時候豐盛農業應該苟一下,正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一戰,豐盛也付出了巨大的代價,也幸虧最後是宋教授賭贏了,不然一個能從東方土地屹立起來的以農產品爲主的大集團,恐怕就要提前夭折了!”
“爲什麼要苟一下啊!”
“我覺得豐盛現在發展的很好了!”
有些同學不明白,就忍不住反駁起來了,他們都是學生,熱血沸騰,根本忍受不住這種苟着發展的想法。
“豐盛明明有後手,爲什麼要意氣用事,不到拼命的時候,卻去拼命,那是愚蠢!”
商學院的學生不畏這些學生的氣勢,直接反駁說道:“經商不是意氣用事,農產品向來投入大利潤少,能成功的少之又少,穩健一些發展,那纔是最好的!”
“你爲什麼會覺得,豐盛還有後手呢?”
在這羣談的火熱的學生後面,還坐着的一個青年,青年一開始只是想要聽聽這些學生的想法,但是聽着他們聊的好好的,倒是來了些疑問,這時候忍不住問了一下這個商學院的學生:“那時候豐盛實驗室被毀掉,試驗成功被盜取,這個項目百分之九十的人都認爲豐盛會撐不住了,他背水一戰,不對嗎?”
“這不是很明顯的事情嗎?”
商學院學生在此推了一下自己的眼睛,他的一雙眼睛倒是很明亮,有一種在自己領域能發光發亮的信心:“咱們就不說豐盛後面的部署,就從事情剛剛發生開始,豐盛哪怕失去了豐盛七號的研究成果,依舊穩得住,一個成立沒多長時間的企業,最近不起折騰,但是他們在輿論的包圍,在無數人的落井下石之後,卻沉默,沉默本來就是一個態度,這就已經說明明,豐盛並沒有道一個山窮水盡的地步,他們肯定還留有後手,事實上也證明,我的猜測從一開始就是對了,豐盛在沙漠樹的發展成果上,豐盛七號只是微不足道的,更好恐怕一直都宋教授的掌控之中,不然豐盛綠化也拿不下埃及的項目,那時候的豐盛,其實並不是很強大,既然這件事情沒有傷筋動骨,那麼就該忍一口氣,貿貿然和艾比國際這個上市公司鬥起來,那是不可取的,大多數人,都會選擇視而不見,因爲這種事情,在國際上很常見!”
“常見不代表常態!”青年嘆了一口氣,說道:“有些事情當對而言是底線,是不可以容忍的!”
“宋教授就是這樣想的,所以他纔會動!”
學生的眼睛好像更亮了一點:“雖然衝動,但是宋教授的確與衆不同,或許他就如同傳言一般,毒蛇農夫,睚眥必報,因爲在那時候,他看不見任何的優勢,卻仍然傾其所有和艾比國際在金融市場上鬥,其實是在拿着自己的短處去強行碰撞艾比國際的長處,屬於一個不理智的商人!”
他話語一轉,又道:“可這個世界,是以成敗論英雄了,他打贏了這一場金融大戰,那他就是英雄,就好像當年李超人在香江蛇吞象的吃下和記黃埔一樣,同樣是一個商界的傳奇!”
他想了想,又補充的說道:“而且雖然他想法不理智,但是不能說宋教授沒有準備,他在開戰之前,是真的準備的很充足,不然不可能擊垮一個美股上市的大集團,這一戰,宋教授打的很好,非常好,足以成爲教科書般的案例!”
旁邊的青年聽到,多少有些臉紅,道:“可能他就是死貓碰見老鼠了,僥倖而已!”
“不可能!” ✿ TTKдN✿ ¢ Ο
商學院的學生立刻反駁,很嚴肅的道:“金融市場上的對戰,金錢就是士兵,指揮金錢的操盤手就是將軍,而將軍之上,佈局的那個纔是元帥,不見血,但是卻能讓人生不如死,輸就輸了一個底朝天,贏能贏得天下,差之毫釐謬以千里,不會有僥倖的事情!”
“你是商學院的學生?”
青年微笑的看着這個學生,問:“你叫什麼名字?”
“韓從!”
學生看着青年有些的氣勢不凡,想了想,回答說道:“大四!”
“今年畢業了!”
青年笑了笑,遞給他一張名片,道:“如果有想法了,可以來我的公司應聘一下,我挺看好你的能力的!”
說着他站起來,往走道上走過去,然後順着走道臺階,一步步的往講臺上走上去。
“宋山?”
韓從看了看名片,沒有什麼與衆不同,甚至連一點特別都沒有,上面就印着一個名字,一個電話,但是這個名字,卻讓他驚喜,他猛然的擡頭,看着青年已經走上了講臺。
“那就是宋教授!”
“真的好年輕啊!”
“可能都沒有我們年紀大!”
周圍一羣同學,也察覺到了,他們都看着走上講臺上了青年。
“咳咳!”
宋山走到講臺上,拿着話筒,咳嗽了兩聲,試一下話筒,周圍的音響傳出清脆的聲音,能讓整個大禮堂都聽的清清楚楚:“同學們早上好,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宋山,是今天這一堂課科的老師!”
大禮堂有些安靜,一雙雙的眼神,都在盯着講臺上的宋山了。
宋山笑了笑,繼續說道:“其實悄悄告訴你們一個秘密,我是高中畢業而已,如果論學歷,還比不上在做諸位,我不是什麼教授,也沒有多大資格當教授,不過你們學院的肖定均院長認爲我有資格,那我就很勉強的站在這裡,就當是荼毒一下咱們未來的棟樑們!”
“哈哈哈!”
宋山別開生面略帶幽默的自我介紹倒是讓同學們笑了起來了,大禮堂裡面面充滿小聲。
“這小混蛋,倒是把氣氛把握的很好了,有點當老師的能耐!”
坐在後面的是老師,公開課自然也是有老師的,肖定均親自來盯着,就怕宋山鬧什麼幺蛾子。
一個老師上課,能力是一方面,技巧也不少,你有知識有學識,也要懂得用技巧傳授給自己的學生,這裡面就牽涉一個把控上課的氣氛。
這很多教授都未必做得到,有不少可被自己的學生牽着鼻子走的。
“就是太年輕了!”
坐在他旁邊了,是商學院的廖元武副院長,宋山不僅僅在農業上取得不可估量的成功,在商業上,也是一個超級奇才,畢竟一個豐盛農業擺在這裡,足以讓無數人商人都比不上了,他眯着眼睛,看着講臺上的宋山,道:“有能力做事情,和教學生,那是兩碼事,他能不能講好這節課,都是一個未知之數啊!”
“老廖,我倒是對他很有信心,要不咱們賭一下!”
肖定均笑着說道。
“不賭!”廖元武撇了一眼肖定均,這傢伙做研究是一個不好手,但是要說他不懂得行政管理,那就大錯特錯,這廝可是很陰損的。
“沒勁!”
肖定均倒是沒想到廖元武戒備心這麼強。
“肖大院長,你省省吧,我上過一回當,不會再有第二回了!”廖元武反應這麼快,當然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肖定均當初還沒有當院長的,就用這招從商學院那了不少好處。
講臺上,宋山看着前方,黑壓壓的一片學生,心裡面倒是有些敞亮,並沒有感覺害怕,反而有一種的蠢蠢欲動的感覺。
“其實我一直在考慮,今天是我作爲教授的身份,站在西京大學的講臺上,我到底應該講點什麼呢?”
宋山拿着話筒,直接問大家:“又或者說,大家想要聽什麼?”
“宋教授,你說說你和艾比國際的那場商戰吧!”
“宋教授,我倒是讓人,你可以說說,創立豐盛綠化的歷程,短短時間之內,豐盛綠化成爲了華國環境綠化企業的最強大的企業,這在無數人看來,可是一個奇蹟!”
幾個商學院的學生,叫的很寬,他們今天來旁聽的,但是絲毫沒有客場作戰的意思。
“滾蛋!”
“今天可是我們農學院的公開課,你們搗什麼亂啊!”
“宋教授是我們農學院的教授,自然是說農業的發展!”
“宋教授,我倒是認爲,你們可以和我們說說,豐盛在沙漠樹的發展,我們更喜歡聽科技能給農業帶來什麼?”
本來就是一個農學院的主場,幾個商學院的聲音很快被壓下去了,整個大禮堂都變得亂哄哄的一片了。
“同學們,先安靜一下!”
宋山在講臺上,看着這場面,忍不住有些笑了起來了,他手上的是話筒,四面有大音響,一開口,就全面安靜下來了。
“我這教授,當的不太稱職啊!”宋山先自我檢討一下,問:“我想問一下,今天來上課的學生之中,除了咱們農學院的學生,還有那些學院的學生!”
“宋教授,我們是來自商學院了!”
一羣人叫起來。
“那麼除了農學院,商學院的學生,哪還有其他學院的學生嗎?”宋山再問。
他就像要安安靜靜講一堂課,誰知道肖定均鬧的好像整個學校的學生都來參加一樣,搞得他壓力突然變得好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