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和煦不已的日光與平靜的早晨,此時在黃河南岸的旭軍大營之中,卻是另一番景象。只見這裡血流成河、屍橫片野,四處皆是殘肢斷臂、折槍殘刀以及破盔爛甲,當然必不可少的還有四處橫屍的戰馬,儼然一副地獄戰場的模樣!
時間依舊在前行,一個個士兵倒下,一條條鮮活的生命逝去,依舊未能使得這場戰鬥結束。
陣中,鍾離眜與張郃二人乘一馬,正死死的打量着眼前的鐵雷三兄弟,十目相對,盡是殺意!
鐵雷三兄弟看着眼前二人,相視一眼之後,當即揮舞兵器殺將而來。二人見三人殺來,也只得忍住先前的疼痛,勉強進行招架。
三兄弟配合的天衣無縫,輪流朝二人進行攻擊,不到片刻便殺的張郃與鍾離眜二人手忙腳亂。特別是張郃,體力此時已經達到極限,完全就是靠毅力在強撐着,手中的兵器更是好幾次險些脫手。
“給我破!”
鐵雷銀牙瞅準了已是滿頭大汗,咬牙堅持的張郃,手中踹板朝其腰間橫掃過去。張郃見巨大的踹板朝自己襲來,連忙將手中長槍橫起抵擋。
“呯!”二人兵器碰在一處,隨後“咣噹!”一聲,張郃已是極限的雙手終於堅持不住,手中兵器頓時落地。
然而,這還遠遠沒有結束,只聽張郃“嗚哇!”一聲,一股腥甜從腹而上,涌出脖頸,隨後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整個身子晃盪不已,險些從馬上落下。
“張將軍!!”正全力應付鐵雷金牙與鐵雷八寶的鐘離眜見此,連忙大呼一聲。
“哼!還是管好你自己吧!看招!”
正當鍾離眜分心之時,鐵雷八寶卻是抓住機會,手中銅人衝其掃將過來。
“什麼?!”
鍾離眜看着迎面而來的銅人,已然是來不及抵擋。“砰!”一聲,銅人結結實實砸在其胸膛,隨後鍾離眜連帶着張郃兩人飛落馬下。
“咳,縱,縱橫一生,戰,戰死沙場又有何憾,只,只可惜不,能追隨大,大王馳騁天下!”鍾離眜說罷咳出一口鮮血當場斃命!
張郃先前便已被鐵雷銀牙震的七葷八素,此時又與鍾離眜遭受重擊,摔下馬來也是暈死過去。
“哈哈哈!你們的頭顱,我收下了!”鐵雷銀牙手持踹板衝到二人面前,將手中踹板橫切下去,“咔嚓”一聲,二人頓時身首異處!
..................
“叮!鍾離眜戰死,擊殺者:鐵雷八寶!
鍾離眜:武力96,智力87,統率:90,內政79。數據即將清除!”
“叮!張郃戰死!擊殺者:鐵雷銀牙。
張郃:武力:94,智力:89,統率:91,內政:64。數據即將清除!”
正帶着大隊人馬前行的項羽,此時聽罷系統的提示,頓時心中一震。
“這什麼情況?!張郃和鍾離眜戰死了?!”
“你難道是在質疑本系統嗎?!”腦海中的系統沒好氣道。
“那,那他們還能復,復活嗎?”項羽再次開口問道。
不知道爲什麼,也許是因爲繼承了原主的身體,當項羽聽到昔日老友鍾離眜身死時,心中依舊生出一股難以抑制的悲憤。
“額,這個得話理論上是不可能可了!”
“什麼叫理論上不行?!金手指不是什麼都可以辦到的嗎?!”對於系統的答案,項羽有些慍怒的問道。
“我說宿主你別這麼幼稚行不行?!實話告訴你當人物的數據從數據庫清除之後,他們便再無可能復活!你要知道,出了先秦死去還未出現在這個時代的人物,本系統能夠讓他們復活外。
剩下的人就算是本系統有通天的本領,也不可能讓一個已經在這片土地和時代死過一次的人復活!這其中就不僅包括鍾離眜、張郃、甘寧、高順!也包括宿主你!這就是自然規律,也是天地間的規則!亙古不變!
所以,生命在任何時候都只有一次,有時候不妨大膽一些,衝破一些束縛、棄置異樣眼光,去做自己愛做的事——追一個夢、登一座山,以及愛一個人!”
項羽聽罷系統的話,不由苦笑搖頭道:“你說的對,但誰都知道生命僅有一次,但任誰都小心翼翼的活在這個世上。
你以爲他們不想像你所說一般大膽一些嗎?可是他們缺少的卻是勇氣!因爲在大膽追夢的前提下,他們還有很多很多顧慮,這是你不能懂的……
換句話說就是,如若孤身一人,又有何懼?”
“額!這個道理本系統還真不懂。看來本系統得回去好好惡補一下了!”靜謐良久,還是系統首先開口道。
“不,這個道理,你是永遠都不會懂的。”項羽搖了搖頭道。
“哼!少看不起系統,本系統可是儲存了成千上萬的知識的,怎麼可能學不會呢?!”
項羽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
旭軍大營。
鐵雷三兄弟在將張郃與鍾離昧擊殺後,便各持兵器殺入陣中,一路所向披靡,殺得一片血流成河。雖然鍾離眜與張郃的死,讓陣中作戰的旭軍收到一定的影響,但面對匈奴士卒,旭軍依舊抵抗到最後一刻
這場血戰,從早晨到正午,已經持續了將近三個時辰,隨着最後一名旭軍士卒的倒下,最終宣告結束。
此時的還活着的匈奴士卒,汗水夾雜着血水滴落在地上,有的士卒手中的彎刀已經卷刃。而鐵雷三兄弟亦是大汗淋漓,體力已達極限,三人手中兵器更是沾滿鮮血,不斷滴落在地上。
鐵木真看着眼前殘破不堪,儼然已被熊熊大火燒成廢墟的旭軍大營,以及營內橫布的屍體,心中不由的對戰死的旭軍生出敬意。
戰鬥結束後,鐵木真當即下令全軍退至五里外安營紮寨,就地埋鍋造飯進行修整。待吃過飯後,再撤回虎躍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