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原本廣袤的天空,此時只有那半彎明月,透過雲層發出的微弱光芒灑在大地上。
徐達看着陣中的“血人”的服飾,心中自知其定是首領,微微啓口道:“你是何人,報上名來!本將不殺無名之輩!”
渾身是血的慕容恪聞言,微微慘然笑道:“我乃胡人大將軍慕容恪是也!”
徐達聞言,臉色驟然一驚,下意識道:“你可是慕容儁的弟弟?”
一旁的常遇春見此,有些不耐煩道:“老徐,你怎麼像個娘們一樣囉嗦,管他是誰,砍了再說!”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給個痛快!”
慕容恪說罷,仰起頭來雙眼一閉,微風輕輕撫過,將其長髮吹起,露出起滿是學污的臉,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更加慘淡。
“好!既然你求個痛快,拿我來送你上路!”
常遇春一看慕容恪坦然無比,心中不免對這名胡人將領敬佩幾分,隨後策馬上前,打算親手送其上路。
“伯仁不可!此人還有大用!”
正在此時,徐達卻攔在常遇春身前。
常遇春一看徐達再三阻攔,心中不由升起一團怒火道:“徐達,就一名異族將領罷了,難不成老子今日還殺他不得?”
常遇春說着,便要對慕容恪下手。正在此時,遠處卻傳來了一聲怒喝:“今日你還就殺他不得!”
衆人擡頭看去,只見一手持馬槊的大將騎絕塵而來,頃刻便至常遇春面前,一槊將常遇春的長槍盪開,隨後猿臂輕伸,將慕容恪一把拉上馬來。
“可惡!老子連你一起殺!”
常遇春見有人半路殺出,壞了自己的好事,當即怒火中燒,手中長槍直奔其要害刺去。
然而,常遇春的招數卻被其,毫不費力的盡數擋下。二人就這樣在過了十餘回合,依舊不分上下。
不遠處的高虎一看突然殺出一人阻攔常遇春,一看常遇春討不到便宜不由樂道:“這人挺厲害啊!居然能和常遇春打的不相上下!”
高虎常年跟隨項羽,自然或多或少知道常遇春的本事。
而一旁的昊熊卻看清了與常遇春交手的人的臉,隨即脫口而出:“高敖曹?!”
“啥?高敖曹?!”
高虎聞言有些驚奇,連忙細細看去,只見與常遇春交手那人,體型與高敖曹相差無幾,手中也持馬槊,當即也確認了其就是高敖曹無疑。
“這傢伙怎麼跑這來了?”昊熊不由皺了皺眉頭,發出疑問。
“哈哈,甭管他怎麼跑這來的,看來這次常遇春要吃癟了!”相比多了些心眼的昊熊,高虎卻是頗有幾分看笑話的意思。
昊熊看了看天色朝高虎道:“咱們撤吧!晚了要挨罰的!”
高虎聞言,也深知天色不早,是時候回去覆命,但還是有些不甘心的問道:“咱們損失了近百兄弟,就這樣回去,那豈不是虧了?難道慕容恪的人頭就讓給漢軍了?”
“只要漢軍有本事,那慕容恪的人頭給他們又何妨?高敖曹的武藝,你又不是不知道!
再說了!就憑咱們這點人馬,打起來完全不是漢軍的對手!天熊軍團聽令!撤退!”
昊熊說罷,撥轉馬蹄帶領天熊軍團撤走。
高虎看了看陣中與常遇春廝殺的高敖曹,想了想昊熊的話說的有道理,隨後也果斷的下令虓虎軍團撤退。
就這樣,旭軍兩大騎兵軍團迅速撤走,留下漢軍繼續作戰。
豈料,二人帶着人馬才走了約摸一半的路程,便遇上薛禮率領的大軍。薛禮當即告訴二人,項羽下令追擊匈奴與胡人。
二人聞言,當即便將前番的事說了一遍。薛禮一聽慕容恪就在前方,當即決定領兵馬前往,而二人則又各自帶着本部兵馬在前方爲大軍引路,原路返回。
另一邊,先前因盲目迎擊胡人騎兵的楊玄感,在對背部的簡單處理後,便由人一路護送回漢軍大營。
楊玄感自知闖了大禍,一入營便連忙前往老爹楊素的營寨,希望自己老爹能保下自己。
正在帳中吃飯的楊素一看見楊玄感,抄起手中的碗便朝其砸去。
楊玄感見楊素真的動怒,連忙跪下認錯,說了一番好話。
楊素隨有些恨鐵不成鋼,但見楊玄感認了好一會錯,還是心軟的嘆了口氣呵道:“行了!你先起來!”
楊玄感聞言,卻不敢起身,依舊跪在地上道:“爹,你別生氣了!此次是孩兒冒失,下次孩兒一定立功!一雪前恥!但你可一定要救救孩兒啊!”
“你放心!皇上暫時不會要你的命!但將軍是做不成了!”楊素聞言,不由吹鬍子瞪眼。
楊玄感聞言,心中不由一喜,連忙起身道:“那就好,那就好!只要孩兒有命活着,那有沒有將軍之位無關緊要!”
楊素見楊玄感一陣竊喜,不由怒道:“蠢貨!你別高興的太早!你日後最後給我穩重些!要是再這樣下去,別說你的小命不保,你爹我頭上這頂烏紗帽也得被摘了!”
“孩兒知道,孩兒知道!”楊玄感連忙陪着笑臉朝楊素道。
楊素看着楊玄感一臉欠揍,彎了手指朝其腦門打去。
“嘶!爹!孩兒知道錯了!”楊玄感吃疼,連忙開口求饒。
“你知道個屁!打戰要用腦子的!你有腦子嗎?!哼!”楊素見此,冷哼一聲,只得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