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一看姜無本氣絕身亡,當即也是嚇得失了方寸。
孟珙一看,也是連忙上前,把手伸到姜無本的人中處,在確認了姜無本沒了氣息之後,孟珙看着驚慌失措的士兵連忙安撫道:“沒事,人是我拖來的,有什麼事情,本將頂着!”
下面的士兵這才漸漸的鎮定下來。孟珙連忙讓人將姜無本的屍體擡回姜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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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府。
只聽的府中傳出陣陣的悲嚎聲。
原來,在得知姜無本身亡後,姜無本的髮妻與七個小妾便悲嚎不絕
就連姜無本的老母親,見到自己兒那青紫浮腫的臉,都差點沒認出來。直到再三確定這是自己的兒子時,姜老夫人也是悲痛欲絕,大喊三聲:“造孽,造孽,造孽啊!”隨即昏死過去。
姜府就這樣因爲姜無本的死,而沉浸在一片悲傷之中。
“大哥,大哥!我大哥呢?”此時,只聽得門外三個不同的聲音響起。
當三人走入堂中,看到躺在地上肥胖的身體時,更是連忙撲了上去。
當三人見到姜無本那腫的像豬頭一樣的臉,嚇得癱倒在地。
“大哥啊!你死的好慘。”三人當即流出眼淚來。
原來這三人乃是姜無本的三個弟弟。姜家上一任家主,也就是姜無本的老父親原來乃是齊國的大夫。
齊國被滅之後,姜家也舉家搬到了這江東來,畢竟江東遠離中原,而且勢力雜亂,也比較適合姜家的發展。
而姜家也憑藉着以前積攢下的勢力,迅速的在豫章郡內崛起。與豫章郡的第一大族——姬族,也是平分秋色。
當田家起兵造反時,因爲不能掌控豫章全郡,自然也就聯合了姜家與姬家一起造反。
而姜家四兄弟,也因爲給大軍籌集了四十萬石糧食,也是成功的做了大平國的開國大臣,個個都位極人臣。,可謂的一時風光無限。
現在,姜家家主姜無本死了,這可是件大事了!畢竟再怎麼說,也是朝中左丞相,可謂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姜無本的三個弟弟悲痛之後決定三人親自披麻戴孝,擡着姜無本的屍體到大平地王哪裡討個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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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平王宮
“什麼?左丞相死了?”此時,得知姜無本死了的姬無能,也是大吃一驚的暴起。
“是啊!還請大王做主,我大哥被那孟珙給打死了!你看看這臉,大哥你死的好慘啊!”此時,姜無本的三兄弟也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
“這,這可如何是好?”此時,姬無能也拿不下注意,慌張的問道。
“大王,我們三兄弟懇請大王將那孟珙定爲死罪,打入大牢,然後以濫殺命官之最,誅他九族!”只聽,三兄弟異口同聲的說道。很顯然,這是三人早就商量好的結果。
“這,可是現在孟將軍手握兵權,我怕他.......”姬無能聽到三人這樣說,也是嚇了一跳,畢竟這可不是鬧着玩的,現在孟珙可是手握兵權,要是他發動兵變,那自己豈不是王位不保?
“大王!難道我兄長死了的事情就算了嗎?!”
“是啊!我兄長堂堂左丞相,就這樣被他孟珙打死了,難道他不應該給個說法?”
“對!如果大王覺得此事難辦,那就把事情交給我們三兄弟去辦!”發話的是姜無本的四弟,此人是王宮內的侍郎,專門負責王宮內安全。
坐在王位上的姬無能無奈的看着下面三位大臣。而姜家兄弟看到姬無能猶豫不決時,卻繼續開口道:“大王!今天那孟珙當着您的面與諸位大臣的面毆打我哥哥致死,簡直就是蔑視大王。說不定,明天他就敢對大王動手啊!三思啊!”
“是啊!只怕他孟珙早就有了投楚之心啊!大王啊!”
剛剛還在猶豫不決的姬無能,聽了三人的話,心中的天平已經倒像了三人。姬無能也是當下心一狠道:“好!那我能做什麼?”
三兄弟一聽,相視一笑道:“大王,我建議先秘密的把孟珙的家眷給誅滅,免除後患。然後,大王再下一紙詔書,把孟珙召入宮中,就說有事情與他商議,然後我三人在屏帳內埋伏刀斧手,就算是他孟珙再厲害,也是插翅難逃!”
姬無能聽了三人的意見後,當即答應了下來,畢竟孟珙的家眷遠在鍾陵,就算是把他的家眷全部殺掉,那孟珙也一時半會得不得消息!
姬無能想罷,當即便答應了三人,當即起草了文書,讓三人前去誅滅孟珙家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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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孟珙在城樓上,也是心中有些不安,畢竟這自己可是親手打死了這姜無本,這姜無本好歹也是左丞相,而且姜家在這豫章郡也是龍頭家族,影響力頗大。
孟珙坐在城樓上,思前想後,還是覺得必須要保險一點,馬上叫來了自己最信任的副將吩咐道:“張將軍,某恐怕要拜託你一件事情了.......”
“好!將軍放心,此事便包在我身上!我這就帶人前去鍾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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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陵城內。
夜晚的鐘陵城,街道上無一人而出,唯一有的,也是時不時士兵的巡邏的腳步聲。
此時,城中一家不起眼的農舍中,祖孫三人正圍着微弱的油燈吃飯。
“娘,爲何爹做了大將軍,咋們還要住在這破草屋之中呢?”此時,一個五歲的孩子正看着面前的母親說道。
“唉,孩子啊,你爹是做了大將軍,但不代表我們就可以榮華富貴一生啊!而且,你爹也是爲了國家辦事,並不是爲自己辦事啊!”此時,坐在孩子對面的農婦也悉心教導道。只見此農婦雖然穿的粗衣麻布,但依然掩蓋不了身上獨有的氣質和風韻。
“是啊,封兒,你娘說的對啊。過些天,你爹呀,就回來了,說不定到時候,你爹會給我們帶肉呢!來,吃青菜!”而坐在主座的老孺,也是一臉慈祥的夾了菜盤中的青菜,遞到了自家孫兒碗裡。
“不,孫兒不吃,奶奶你吃,封兒吃地瓜就可以了。”說罷,孟封當即啃了一口手中的地瓜,隨即那稚嫩的笑臉上漏出了一抹笑容。
而坐在一旁的婆媳兩人,見此也是相視一笑。隨即動筷,吃起了粗茶淡飯。
冬天的涼風呼呼吹來,草屋在這陣陣寒風之下,也是顯得搖搖欲墜。而在屋中的祖孫三人,也是覺得手腳冰涼無比。
孟珙的妻子,看着在牀上已經呼呼大睡,身子卻還是冷的發抖的兒子,心中不免有些悲傷起來。而坐在一旁給手中衣服打補丁的孟老太太,見到兒媳婦這般,也是有些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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