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忠看到那三個記者進去了,擔心這三個記者的安全,於是就向邱少羣打了個電話請示了一下。
邱少羣想了一下,這三個人可都是以後的證據,不能出事,於是就說道,“你帶着幾個人保護一下他們,有情況及時向我彙報!”
阿忠掛了電話以後就帶着兩個公司的保安一起走進了張大鋒的家裡面,三個記者進了張大鋒的家裡以後就找到了一個圍觀的鄰居瞭解一下情況,只是那個鄰居瞭解的也不多,不能說出個所以然來,只是知道張大鋒的父親死了,阿忠跟在記者後面,看到了這個情況,於是就對張大鋒使了個眼色。
張大鋒事先已經得到了阿忠的指點,知道會有記者到來,於是就哭哭啼啼的來到了記者面前控訴了起來。
“記者同志,你們可要把我的事情報道出去啊,我父親都六十多歲了,都怪我這個當兒子的沒用,掙不了多少錢,我父親一輩子都沒吃過什麼好東西,今天是他的生日,聽說許氏一號大米挺好吃的,我就買了一點,給父親做成了米飯,今天晚上他吃了一碗許氏一號大米,結果過了一個小時就開始肚子痛了,我們也沒當成大事,還以爲是胃疼,於是就讓他吃了幾粒胃藥,沒想到過了沒多久,我父親就死了,只有我父親吃了許氏一號大米,現在他死了,肯定是許氏一號大米有毒,把我父親害死了。三位記者同志,你們一定要給我們做主吧!”
張大鋒按照之前阿忠的指點說了起來,三個記者看了一眼張大鋒的家裡確實是不怎麼樣。電視還是上個世紀**十年代的黑白電視,連個冰箱和空調都沒有,完全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了.
本來弱者就容易被人同情,更何況現在張大鋒爲了給父親過生日,節省出來的錢買了一點許氏一號大米,結果父親吃過以後就死了,這樣的故事更是能夠打動人。三個記者裡面有一個是女記者,女人的淚水是最好賺了,聽着張大鋒說的淒涼。女記者眼眶都溼了。
“我們一定幫您討回公道!”女記者一時激憤就說道,她旁邊的一個男記者聽了以後心中大急,暗道這個女人就是太容易被打動了,他總是感覺這個事情有點奇怪。他看着張大鋒雖然說的很悽慘。但是看起來不是太傷心,反而有種解脫的意味,恐怕其中還是有點內情的,於是就忙拉了一下女記者的胳膊,“夏雨,咱們還沒了解情況呢,現在下結論還是有點早啊!”
夏雨冷哼一聲,看着張巖說道。“這麼明顯的事情怎麼可能有錯啊,大叔。您叫什麼名字?”
張巖和另外一個男記者相視苦笑了一下,他們也知道夏雨這個小魔女的厲害,既然她想要採訪這個事情,反正他們也攔不住,那就讓她做吧。
“我叫張大鋒!”張大鋒忙回答道。
“你買的那些大米呢,能不能讓我帶回去檢驗一下?”夏雨緊張的問道,夏雨雖然做事容易衝動,但是這並不意味着她就是個花瓶了,畢竟她也是經過大學深造的,知道僅憑張大鋒的話還是不能確定張大鋒的父親就是死於食物中毒。如果能夠從剩下的大米里面檢驗到有毒的物質,那麼張大鋒父親的死亡原因就能查清了,這樣的話,就算是許氏集團勢力大,到時候鐵證如山,許氏集團也只能乖乖的承擔責任了。
“那些大米有毒,我都把它們潑到下水道里面了,估計是找不到了!”
張大鋒的臉上現出一絲尷尬的神色,夏雨着急想要知道剩下的大米的下落就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但是站在張大鋒對面的張巖卻是清楚地看到了這一幕,聽了張大鋒把那些大米潑到了下水道里面,張巖就感覺到事情有點蹊蹺了,這麼關鍵的證據怎麼可能能扔掉呢,張大鋒都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了,怎麼可能犯下如此重大的過錯!
張巖不想變成別人的刀,於是就輕輕地拉了一下夏雨的胳膊,低聲說道“小雨,這個事情讓他報警就行了,咱們還有任務就別摻合了,張臺長交代的任務還沒完成呢!”
夏雨想了一下,知道張巖和那個同事不想攙和這個事情,反正這個也不是他們的任務,做不做全憑自己的心意,於是就毅然說道,“那張哥你們回去吧,我一個人做這個事情就行了!”
張巖和夏雨合作了有兩年多的時間了,對夏雨一直是當個小妹妹一樣,要走的話就一起走,他可不想讓這個小女孩自己面對這麼大的事情,記者的消息比較靈通,張巖也知道許氏一號大米是許氏集團的主打產品,有人因爲吃許氏一號大米而死了,許氏集團肯定不會任由事態發展的,肯定會控制消息的傳播。
雖然夏雨的身份不簡單,但是畢竟是一個女人,張巖不想讓夏雨出事,於是就說道,“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是我把你帶進了行,你這個徒弟的事情我怎麼能不管,既然你要做,那咱們就快點調查清楚,你去採訪其他人,張大鋒交給我吧!”
“我就知道張哥不會善惡不分的!”夏雨聽到了張巖不走了,頓時就高興了起來,馬上就對張大鋒說道,“大叔,你就配合張哥做一下采訪,我去問問其他人!”
夏雨把張大鋒交給了張巖以後就去採訪張大鋒的家人和鄰居了,張巖則拿着錄音筆向張大鋒瞭解一下情況,張大鋒看到了張岩心裡面就有點緊張了,張巖比較成熟,比夏雨難騙多了,現在父親已經死了,張大鋒沒有退路了,只能按照阿忠之前給他說的內容說了一遍。
張巖聽完了張大鋒的話以後心中也對整個事情有了瞭解,張大鋒的話都把矛頭指向了許氏集團的許氏一號大米,張大鋒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的非常清楚,根本不用張巖再問什麼了,簡直就像是事先編排好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