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蘇憶不知道郝利東是怎麼計算自己手中這部戲的運作成本的。
但一開口就是三個億的價格還真是嚇了自己一跳。
蘇憶嘴角抽抽,看着身旁一本正經的郝利東。
“那…您能不能給我引薦引薦?”
蘇憶試探的問道。
郝利東二話沒說,直接點頭。
“不過……在此之前,你必須跟我去見一個人。上次我跟你說過。”
蘇憶聳聳肩,表示沒有任何問題。
李斌看着二人知道,合作的事兒基本上十拿九穩了。
蘇憶跟郝利東這倆人有一點極其相似,不做無準備的戰鬥。
在蘇憶拿出來這個殘缺的劇本時,相處了三個多月的李斌就想到了什麼……
當然,他不會在郝利東以及蘇憶的面前說出來,甚至……以後都不會說出來。
三個人開始分道揚鑣,只是這一次……
李斌在郝利東的安排下自顧自的離開了。
而蘇憶跟着郝利東上了一輛車,沒有司機……
郝利東開車帶這蘇憶直接奔去了武家的老宅。
一路上,蘇憶的心中一直在思索。
這個郝利東讓自己見得人究竟是誰。
那個幫自己給亮劍過審的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能夠有如此強大的力量,還能夠讓自己的劇本從黃金時段播出!
這些都在無形中極大的幫助了蘇憶。
蘇憶自然感激,只是沒有見到正主之前,只好將心中的感激埋藏進自己的心中。
這一路上,郝利東時長詢問蘇憶以前的生活。
回想一下,蘇憶對於原主本身的記憶倒也模糊。
自己能夠記起的大多數都是在哪個被稱爲地球上的記憶。
也就陪着郝利東侃侃而談。
說實在的,那些個回憶到了現在,想想不管苦辣酸甜,倒都有一番滋味。
郝利東也聽得津津有味。
車子很快就到了武家老宅。
這次,郝利東的求見十分順利。
可能是多了一個人的緣故,這門開的也十分及時。
倒是蘇憶,此時一臉不輕鬆的表情。
這座老宅是一座很古樸的老宅,造型更是夏國傳統的四四方方的盒子型,主屋坐北朝南,旁屋沿主屋開建,怕是大門的兩側都有小房。
院子的中間不大的花池裡琳琅滿目,種着幾顆矮高粗細均等的國槐。
而外圍是一圈修剪整齊的黃楊,整整齊齊的包了一圈。
蘇憶跟着郝利東走近後這才發現,那花池中琳琅滿目的是各種數落不上來的植被。
“這……能夠在粵市有這麼一片地界兒的人物……可不多吧?”
蘇憶小心的嘀咕着。
走在前頭不遠處的郝利東故作不聞,老老實實的帶路。
二人走到了門前,郝利東敲了敲門。
很快,房門自動開啓了。
蘇憶跟着郝利東走進去,看着內部的裝飾微微一愣。
房間中沒有什麼裝飾,甚至就連那牆都沒有刷過大白。
索性青磚的縫隙都被用水泥工工整整的填滿。
傢俱也少的可伶,一座博古架,一木質沙發,一張茶几,一臺電視……
簡簡單單,老人背對着二人坐在木質沙發上,似乎並沒有因爲家中來客,而站起身形。
倒是郝利東先說了話。
“武叔,你說的那人我帶來了。”
“哼!”
被郝利東稱爲武叔的那人發出一聲冷哼。
莫名其妙,看着老人的背影蘇憶覺得有些熟悉。
僅僅是有些,就像是自己在那裡瞅見過一般。
可讓他想,卻無論如何拼湊不起到底是在那裡見過。
“郝利東!你是不是忘了?這個人的底細你確定弄清楚了嗎?就敢……”
這一句話慢慢悠悠的傳進了郝利東的耳朵裡。
郝利東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顫。
霎時間冷汗連連。
自己着實考慮的有些欠佳了。
默然,又想起來在飯桌上的那段插曲,郝利東十分謹慎的瞥了瞥站在自己身旁的年輕人。
倒是蘇憶一如既往的常態。
“武叔……是,是我錯了。”
郝利東說話有些拘謹,這是蘇憶都沒有想到的。
只不過武叔似乎並沒有責備郝利東的意思,反而開口詢問道。
“你就是蘇憶?”
這一句,讓本就想說話的蘇憶給憋了回去。
極不情願的應着。
“是。武叔。”
武叔對於蘇憶的態度也不意外,他顫顫巍巍的站起了自己的身形。
也就是在這一刻,蘇憶看着這背影似乎跟昇天獎舞臺上的那道蒼老的背影不盡相同。
“武驚天老師!”
“哦?”
蘇憶喊出這個名字,那老人微微一愣……
他慢慢轉過身來,微笑看着蘇憶道。
“沒想到被你看穿了。”
“真的是武驚天老師!”
蘇憶的心情大好!
沒想到郝利東帶自己見得人竟然會是武驚天!
而此時的郝利東也慶幸,這個陰晴不定的老人幸虧沒有跟自己計較。
武驚天沒有在說話,他伸出手朝着蘇憶抓了抓。
郝利東連忙向前推了一把蘇憶。
突如其來的助力,讓蘇憶慣性一個踉蹌。
正好在快要摔倒前扶在木質的椅背上。
二人幾乎水平,站在一起。
“坐下,不要太拘謹。”
武驚天看着蘇憶,面帶微笑着說道。
蘇憶轉過頭看了一眼郝利東,見他面露微笑,這才坐到側邊的木椅上。
“利東,去燒點水。”
郝利東聽到武驚填的指示後,連忙跑進了廚房。
偌大的客廳中,僅剩下一位正襟危坐的老人,跟一個十分拘謹的青年。
老人沒有說話,而是聚精會神的看起了電視。
電視上的廣告剛剛結束,一些熟悉的畫面出現在屏幕之中。
李雲龍與楚雲飛終於還是反目成仇了。
只是最後兩敗俱傷的結局,任誰都是難受不已。
索性李雲龍因禍得福,在戰地醫院遇到了田雨。
……
蘇憶有些尷尬,沒想到武驚天,老師竟然也會看自己拍攝的【亮劍】。
“你這部劇拍攝的很有意思。不過我有點疑惑,就是這部劇爲什麼只有一半?”
聽到武驚填的詢問,蘇憶充耳不聞。
彷彿已經忘記那所謂的下一半了。
老人看着陷入沉思的少年,有些期盼着答案。
“可是這個世界上何來的答案?”
“不過是一些,憐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