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姜泰嶽早就猜出楊浩天不簡單,而這樣的時機正好是套話的,“你小小的年齡,忙些什麼呀?”
楊浩天聽了這話,也只是微微一笑,對於姜泰嶽這種裝傻的問話,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不過每次都可以應付過去,可這次確實有些困難,不過想了一下:“呵呵,不就是忙一些像我這樣年齡孩子的事情嗎!”
楊浩天也沒轍了,也能借用這樣的爛藉口搪塞過去。
人家不願意說,姜泰嶽作爲長輩,也不好意思追根問底了,不過話題一轉:“前次聽說你們家在姑蘇有產業,你覺得這時前往姑蘇那裡投資什麼樣的項目,比較合適呀?”
姜泰嶽確實想回到國內投資的,不管怎麼說他還是華夏人,現在國家的經濟還不發達,作爲華人的,就是想盡一點微薄之力,說實在的,他確實看好的,如此一個大國,哪裡沒有發展不起來的道理,也就是時間而已。
“嘿嘿,投資賺錢是你們大人的事情,我這個孩子也就是知道玩而已。”
楊浩天是不會管姜泰嶽是不是回國投資,說不定後面又有什麼小套套等自己呢,“姜爺爺,我倒是有一些疑問想問問您,就是不知該不該說的?”
“說吧,只要你姜爺爺能夠回答的,肯定會說的。”姜泰嶽也做出異常親熱的樣子說道。
“姜爺爺,如果有出格地方,還望您老別見怪呀。”
楊浩天確實心裡有很多的疑惑,就是沒有機會去問一下,現在機會來了,而這裡客廳裡也就只有兩人,根本沒有別的人,可不是最大的機會。
姜泰嶽見楊浩天鄭重其事地說着,額頭上的皺紋也皺成一團,也不知道楊浩天會何如此認真,不過他還是點了一下頭,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讓楊浩天儘管問。
“哈哈,姜爺爺,我就是想問的是……是……”
楊浩天說了一陣,也沒有問出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暗暗地一咬牙,便說:“我想問的是,您老爲什麼姓姜,而美沙櫻子就姓美沙呢?”
這樣的問題,表面聽起來也沒有什麼,可是如果往深層裡去想,那意思就完全不一樣了,作爲孫女不與姜泰嶽姓姜,卻姓美沙,一聽便知道是一個日本人的姓氏,而這樣也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美沙櫻子是跟着母系姓美沙的,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姜泰嶽是美沙家招的上門女婿。
提到上門女婿,在老一輩的老人來說,那可是一件不禮貌的事情,這才讓楊浩天有些爲難,不過心裡又是萬分的好奇……
“呵呵,沒關係的。”
姜泰嶽年逾七旬,當楊浩天問這樣的問題,馬上就就明白爲什麼他會露出爲難的神色了,也只是微微笑了笑說道:“櫻子是跟着母系姓的,當時我跟櫻子的奶奶結婚的時候,就已經約定好了,生男的就跟着我姓姜,生女的就跟着母系姓美沙的。”
“噢,原來是這樣的。”
說實在的,楊浩天並沒有猜測姜泰嶽是上門女婿,單單從姜泰嶽外表來看,根本就不像是那種呀,可是從現在他已年過七旬年齡來看,年輕的時候,絕對是那種極有能力的男人,對於有能力的人怎麼可能招爲上門女婿呢?
楊浩天知道美沙櫻子是跟着母系姓氏,他也就沒有再多說了,便與姜泰嶽聊起其它的話題來了,也不知爲才能,姜泰嶽也是很配合,也沒有再去套楊浩天的話了,一老一小似乎忘記了時間,談天論地起來了。
“吧嗒!”開門的聲音響了起來。
姜泰嶽與楊浩天兩人就像事先約定好的似的,不約而同地停了下來,同一時間向門口看去。
進來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手裡拿着一個公文包,面帶喜色,那樣子倒七八與姜泰嶽相似,楊浩天心想,這人肯定是姜泰嶽的兒子,也就是美沙櫻子的爸爸了。
“海濤,過來一下,我給你介紹一下。”
姜泰嶽愛憐地笑了笑,朝進來的中年男人招了招手,不過看着到男人的舉止,哪怕姜泰嶽不招手,他也會向這邊走過來的:“哈哈,來,小天,這位就是我的兒子姜海濤,櫻子的爸爸。”
“姜叔,你好!”楊浩天招呼了一聲,禮節性地稱呼了一聲。
“噢,你好!”
姜海濤這時好像才注意到楊浩天這個客人,也急忙地打了聲招呼。
說真的,姜海濤剛剛進門,也都沒有注意到楊浩天的身上,他一進來就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老父親的身上!
“海濤呀,這位小朋友就是我跟你說過的,來自祖國的楊浩天。”姜泰嶽就祖國時,那樣子確實非常的自豪。
互相認識後,又坐在沙發上了,而這時姜海濤着急地從公文包裡掏出一疊文件遞到姜泰嶽的面前,一臉的興奮,看那樣卻是異常的興奮:“父親,你先看看這份合同吧!”
而這時,楊浩天才算真正的明白姜海濤爲何一進來,就把注意力都集中到姜泰嶽的身上,原來是有好消息要在第一時間告訴姜泰嶽,不過他只能是一個客人而已,並沒有開口,只是靜靜地等着事情的發展。
姜泰嶽也就用了十分鐘的時間粗略地看了一下這份文件,就放在手邊的茶几下,沉吟了片刻:“現在公司的流動資金還有多少?”
姜海濤沒有說話,只是看了看楊浩天,其實就是示意父親,這裡有外人,不方便多說。
“沒事的,小天是我們的老鄉,說吧,目前公司還有多少流動資金?”姜泰嶽擺了擺手說着。
姜海濤的臉上激動、興奮的表情也沒有了,臉上也變得異常的嚴肅,良久才說道:“目前公司的流動資金還不到五百萬了,不過,父親,您可以放心,我已經向銀行申請貸款了,估計這兩天就能獲得的。”
姜泰嶽點了點頭,笑了笑,豎起大拇指表示對姜海濤的讚賞。
楊浩天看着他們父子都笑了,他卻知道這並不是什麼好消息呀,雖說他並不知道那份合同到底是什麼,不過,按照姜海濤所說情況來看,向銀行申請貸款,而此時還能貸款,當然是可以的,不過很困難的,而且還是幾乎是不可能的,也就是今年五月開始,日本政府爲了壓制地產價格的暴漲,早就出臺了一系列的政策。
就是不知姜泰嶽他們是真的不知道日本政府出臺這方面的政策,還是知道了,而現在他確實看不下去了,不管怎麼說,姜泰嶽一家人也算是自己的大半個老鄉,哪怕不是老鄉,單單憑着這些天與姜泰嶽的聊天,就知道老人的一家對能回到國家投資,是非常急切的,是必須提醒一下的,可是這樣一提醒,那麼自己的秘密就會被他們發現的越多,可是他能看到見死不救嗎?趁着現在日本的地產還沒有惡化到不可收拾的局面,只要爭取幾天的時間進行處理,就可以了,否則一個房產公司突然減少了太多的流動資金,極有可能會面臨倒閉破產的境地呀。
楊浩天這時的心裡也很矛盾,但出於姜泰嶽那濃濃的思國之情,最後還是決定提醒一下:“姜爺爺,您難道不知道現在向銀行申請貸款是很困難的事情嗎?”
“哦?很困難是什麼意思呀?”姜泰嶽也是一臉着急地問道。
姜海濤聽了這話,才把視線轉移到楊浩在的身上,不過他的臉色卻是異常的複雜……
本書首發於看書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