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國北境,八月份的天氣,已經有些涼爽之意。
漠河市機場。
林羽和唐玖兩人從大廳走出來,都是一身風衣打扮,颯爽而行。
藥王谷丁家查到了寄生蟲源自於松花江底的烏魚體內,方霓聽到這個消息後就極力要求林羽前來尋找真相。
林羽對這種名叫孑蟲的生物也很有興趣,因此決定前來松花江查一個究竟。
在唐家被關了三個月的唐玖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於是跟林羽同行。
把小萌交給方霓照顧,林羽和唐玖即日出發來到漠河,這座華國的極北之城。
“阿嚏——”
唐玖打了個噴嚏,伸手揉揉鼻子:“這裡看上去有點寒酸啊,感覺像個村子~”
唐玖說得沒錯,漠河作爲華國最北方的城市,地廣人稀,人口還在不斷縮減,更談不上什麼經濟發展。
呱——!
一聲清脆的鳴叫,翠羽從空中一個盤旋,隨後落在唐玖的肩膀上。
“農村,呱——!”
唐玖伸手拍了翠羽一巴掌:“多嘴!”
突然一陣年輕女子的喊叫聲從不遠處響起:“來了來了!”
林羽和唐玖轉頭望去,發現一名活力滿滿的小姑娘正向這邊跑來,正是赫連春日。
赫連春日慌里慌張的跑到林羽面前:“我把航班時間記錯了,還好沒耽誤接機。”
唐玖打量了一下赫連春日:“你是赫連家的人?”
赫連春日點了點頭:“我是赫連春日,方伍之前和我聯繫過,赫連家會盡力配合你們的調查,由我負責全程陪同~”
說完後,赫連春日左右看了看:“思思姐怎麼沒來?”
林羽開口:“思思她有些公務,回西海岸金山市去了。”
赫連春日啊了一聲,臉上的失望之色溢於言表,伸手揪了揪衣角:“我還以爲她這次會來呢~”
赫連春日這小丫頭在方舟號上被舞紅雲調教了一番,之後因爲玉石的七彩光,又把這一段記憶全部忘掉。
但她心底一直有些心神不定,莫名的總是想起舞紅雲,這次她之所以這麼積極的來接機,就是因爲這個原因。
林羽和唐玖自然不知道這小丫頭的心思,唐玖伸手拍了拍赫連春日的肩膀:“走吧,帶我們去松花江。”
赫連春日哦了一聲,回過神來:“你們這次來具體要做什麼,方伍沒有和我說明。”
唐玖隨意擺了擺手:“我們去松花江游泳,順便再抓幾條魚,撈點水草~”
“游泳?”
赫連春日一臉懵:“漠河這一帶的松花江水流寒冷,不適合游泳,除非你們想冬泳,但現在季節不對……”
林羽在邊上開口:“我們調查的寄生蟲據說在江底,這寄生蟲和偭敢爆發的屍潮有關係。”
赫連春日面露恍然之色,她雖然沒去過偭敢,但偭敢屍潮這件事是聽說過的。
“我還是先帶你們回赫連家,之後我們再商量調查的事情。”
“呱——,先回家!”
翠羽搶着開口,扇了扇翅膀。
唐玖一巴掌把翠羽扇了出去:“懶蛋!”
赫連春日哈哈笑了兩聲:“你這隻鳥好有趣~”
唐玖哼了一聲:“除了和我頂嘴就沒別的用處了,我叫唐玖,唐門的唐,排行第九的玖。”
赫連春日哇了一聲:“唐門高手!”
翠羽在天上盤旋一週,又落回到唐玖肩膀:“呱——,過獎!”
“哈哈哈……”
……
赫連春日帶林羽和唐玖乘車前往赫連家,坐在車裡,唐玖開口問:“現在赫連家是誰當家?”
赫連春日唔了一聲:“爺爺死後是我爸爸主持家裡的一切事務,不過這幾天家裡出了點事情,他沒有時間接待外客,所以是由我來接你們。”
赫連淳一代宗師,最終死在了方舟號上,這件事對赫連家的打擊自然很大。
而且赫連淳死的不明不白,赫連春日失去了那一段時間的記憶,而何家的人也死的一乾二淨,這件事最後成了一件無頭公案。
唐玖喜歡打破砂鍋問到底:“赫連家出了什麼事情?”
“是我們家裡的一點私事。”
赫連春日並沒有隱瞞:“我弟弟前天突然回家來了。”
唐玖有些迷惑:“你弟弟又是誰?”
“我弟弟名叫赫連春生,他從小體弱多病,一直臥牀不起。”
赫連春日說起自己的弟弟,聲音變得柔和了許多:“前段時間我們把他送到國外去治病,沒想到前天他竟然自己回家來了。”
“他這次回來整個人的氣色好了很多,所以爸爸很開心,一直在陪着弟弟。”
林羽點了點頭:“你爺爺過世,但弟弟病情好轉,或許這就是冥冥之中自有輪迴。”
“希望如此吧……”
赫連春日臉上浮現出一絲愁容:“弟弟他的病雖然好了許多,但他的腦子好像出了些問題,時好時壞的,有的時候連家裡人都認不出來。”
唐玖在邊上打了個響指:“一會讓林羽幫你弟弟看看,他可是神醫。”
林羽轉頭看了唐玖一眼:“我什麼時候成神醫了?”
唐玖嘁了一聲:“當初在金山市,趙老先生的病所有人都看不出來,你一去就發現了病源,這還不是神醫?”
“趙老先生是中的蠱毒,並不是病症……”
林羽懶得解釋太多:“如果有時間的話,幫他看一下也未嘗不可。”
“那我先替弟弟謝謝你啦~”
赫連春日單手握住方向盤,伸手向前指去:“我們到了,這裡就是赫連家。”
唐玖和林羽擡頭望去,面前是一片廣袤的平原一眼望不到邊際,在平原上四處零散的坐落着一些別墅狀的建築,星星點點,彷彿這片平原的點綴。
唐玖左看右看:“這些別墅,哪個是赫連家?”
赫連春日笑了下:“都是,這片平原整個屬於赫連家,我們赫連家是養馬世家,必須要有大平原才行。”
唐玖撇了撇嘴:“原來是大地主,失敬失敬!”
赫連春日把車開到平原中央的最大一處建築羣近前停下,幾個人剛一下車,一名僕人就臉色匆忙的從屋子裡面跑了出來。
“小姐,不好了!老爺的手被春生少爺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