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平安無事,遲依然醒來的時候竟然發現自己正躺在白寒的腿上,而自己的身上還披着白寒的外套。遲依然眨巴了幾下眼睛,他身上很暖和,睡的也挺舒服,有點不想動,但是一想到他趴在白寒身上一晚上,遲依然就覺得有些難過,又有些感動。他動了動,想要起來,卻發現白寒的手正緊緊的摟着自己的腰。昨晚白寒非要和他坐在一個沙發上,他又不好把人趕開,就只能和白寒擠在一起,沒想到睡着之後自己的大半個身體就壓在了白寒身上。
“嗯,醒了?”白寒半睜着眼低頭看了看紅着臉的遲依然,他還沒有完全清醒,手就自然的『摸』到了遲依然的臉上,聲音些微有些嘶啞的問:“是不是感冒了,臉怎麼這麼紅?”
遲依然莫名的覺得心裡一動,然後就迅速的離開白寒的身上,說道:“沒,只是睡的有點熱而已。”遲依然把披在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還給了白寒,清晨的溫度有點涼,遲依然抖了一下,說:“你還是快穿上衣服吧!”
“好,現在幾點了?”白寒倚在沙發上,用手抹了把臉問。
遲依然挖出口袋裡的手機,看了看,“大概六點,還早。”白舒現在還沒有醒過來,宋翼也趴在病牀邊睡着了,遲依然站起身走到窗邊撩起窗簾,看了眼窗外小聲說:“難怪覺得有些冷,原來下雨了。”早春的雨天還是很冷的。
“昨晚上睡的晚,今天白天沒事倒是可以補個眠。”白寒站起身穿好衣服說,白舒最近晚上總是因爲長骨頭而痛的睡不着,就算吃了止痛『藥』也沒用,所以只能忍着,大家爲了讓他轉移點注意力就不停的陪着他說話,直到後半夜白舒痛累了,睡着了纔算好。
“好了,我要出去買早餐,你呢?”遲依然把宋翼的外套給他蓋蓋好,轉頭問白寒。
“出去吧,一晚上窩在沙發裡,渾身骨頭都在叫,出去走走,順便我們在外面吃完了再回來吧!”白寒扭扭腰皺着臉說,其實他現在手腳都有點僵硬,特別是大腿,被遲依然壓了半晚上,他又不敢隨便的動,現在都麻了。
“那走吧。”遲依然看了下白寒不協調的動作點點頭。
兩個人走出了病房,又小心的關上了門。六點多的早上,醫院裡還沒有太多的人起來,走廊裡的等還亮着,顯得外面的天氣更加的昏暗。
雨還在悽悽瀝瀝的下着,還好不大,兩個沒帶傘的人也不在乎,直接就走進了雨裡。
醫院附近還是有很多的小飯館的,這個時候也有幾個開了。遲依然和白寒進了一家蘭州拉麪館,然後每人點了一碗拉麪就不說話了。
外面的天空有些昏暗,路上昏黃的路燈照着零星的幾個來去匆匆低着頭的路人。拉麪館裡還沒有其他的客人,一臺小小的掛在牆上的電視機開着,裡面正在播放着一部看過很多遍的電視劇,電視的聲音開的很小,聽不清裡面演員的對話。拉麪館的老闆站在鋪着不鏽鋼板的桌子前用力的扔着手裡的麪糰,“砰砰砰”的一聲響過一聲。旁邊的爐子上燉着一大湯鍋的牛肉湯,熱氣不停的往上冒,香味飄了滿屋子。
一切顯都很寧靜,遲依然看着對面滿臉溫和的人,一瞬間覺得十分的滿足,雖然有很多話想要說,可是卻一個字也說不出口,他不想打破此時的寧靜氣氛。
白寒嗅着牛肉湯的味道,心裡覺得新鮮也覺得舒服,他從來沒有過過這樣的日子,雨天的早晨,和愛着的人一起隨意的找一家沒人的店面,然後靜靜的坐在裡面等着食物上來,好像沒有比這更讓人覺得幸福的了。
“這種感覺真好,我們以後還這樣。”白寒笑着說。
遲依然沒有接話,只是笑了笑。
守在於文瀾樓下的小警察打了個噴嚏醒了過來,原來他昨天守着守着就睡着了,看了看時間,六點半多一點,不算晚。小警察看着外面下着的雨,晦氣的哼了一聲,然後快步衝到了車外,昨天他晚飯只吃了一碗泡麪,現在餓的肚子咕咕叫。
小警察買完早點回了車裡,於文瀾所在的十三樓沒有一點動靜,估計人還沒有起來。小警察想,也是,人家公司白領,八點半上班,還可以睡個一個鐘頭,哪像他們這些窮幹活的,說的好聽點是警察,其實就是個壯勞力,在局裡什麼活都得幹,還得看人的臉『色』,不就是自己沒有後臺沒關係嗎,一有監視的活準是他的,有時候一兩個禮拜沒得睡也是常事。
買完了早餐,小警察回到車裡慢悠悠的啃了幾個包子,又慢悠悠的喝着豆漿,很快就到了七點半,路上的人一下多了起來。於文瀾住的房子房價並不便宜,現在住裡面的基本上都是白領,全是房奴,快要上班了就都匆匆的爬了起來,穿上西裝皮鞋,提着公文包手提電腦也不顧早餐的就出門趕公交,一個個看着光鮮亮麗,實際上也沒有幾個人過的比普通老百姓好多少。
八點的時候,小警察又看了幾眼十三樓於文瀾的房間窗戶,還是一點動靜也沒有,按理說今天可是禮拜一,不應該出現上班遲到的事情。小警察用手敲擊着方向盤耐心的等着,原本以爲可以在八點半之前完成任務,這樣就可以趕回家接女兒去上幼兒園,現在看來又沒空了。
快十點的時候小警察見於文瀾還是沒有出來,就給上級打了個電話彙報了一下情況,上級說或許人家今天就不出門了,讓他在那繼續守着。小警察掛電話靠在椅背上盯着前面的路面,得,今天午飯也得靠包子解決了,或許還有晚飯。
十三樓,一三零一號單元的房門緊緊的關着,裡面沒有一點的聲音傳出。於文瀾痛苦的睜開雙眼,他看着對面透出光亮的窗簾,他想要喊救命,可是脖子卻被緊緊的掐着。
於文瀾的房間裡白『色』的羊『毛』地毯被鮮血染成了鮮紅『色』,白『色』的牆壁上倒處濺着鮮血,滿屋子都是濃重的血腥味,其中還透着一股淡淡的槐花的香味。對着窗戶的那面牆壁整個的裂了開來,從那些裂痕里長出了一根根的槐樹枝,而在那些樹枝裡,那個被困在裡面的人,就是於文瀾。
於文瀾從沒有像現在一樣的後悔過自己的爲人,他後悔,後悔自己騙了那麼多人的感情,後悔自己爲什麼會變成這樣一個噁心的人,後悔做了那麼多的壞事纔會被厲鬼找上了門。但是一切都來不及了,他現在生不如死,渾身痛的卻已經連抽搐的力氣都沒有了,他不知道自己爲什麼還沒有死。
這時,一根沾滿了鮮血的槐樹枝突然動了一下,於文瀾渾身一僵,然後就眼睜睜的看着那根槐樹枝鑽到了他的腳邊,於文瀾急促的吸着氣,現在的那隻腳已經不能稱之爲腳了吧,那血淋淋的一塊,還透着森森的白骨。
於文瀾哭着害怕的想要縮回自己的腳,可是那根從他腳底穿透出來的槐樹枝卻緊緊的拉着,不讓他動一分一毫。於文瀾閉上眼,他不想看,但是卻感覺的到那根動着的槐樹枝慢慢的伸到他的小腿處,然後彎曲,勾着那塊已經被扒開的皮,再一點一點的往外扯,於文瀾的身體害怕的顫抖,但是刑罰不會因此而停下,那根槐樹枝在把那層皮扯平之後,突然用力的往上一拉。
“啊!咳咳,唔,啊啊啊!”於文瀾嘶啞的喊叫着,被活活剝皮的痛苦讓他無法忍受的尖叫起來,他嘶啞的喊叫着,企圖有人能夠聽到他的聲音,期盼着有人能夠把他從這活地獄中救出來。
圈住於文瀾脖子的那根槐樹枝也開始動了起來,它一點一點的收緊着,粗糙的樹皮已經把於文瀾的脖子弄傷,血又開始往外滲,滴到了地板上。
於文瀾真的很想現在就死掉,死掉了就不會再痛了,脖子上的禁錮讓他的呼吸越來越困難,他覺得自己的肺也開始一陣陣的疼了起來,他不想再呼吸了,可是身體求生的本能卻使他擡着脖子張着嘴使勁的吸着氣。
倒底什麼時候纔是結束!
於文瀾現在就像是被綁在案板上的魚肉,他被那些槐樹枝死死的捆着身體,四肢大開的被固定在牆壁上,他的手腳都被槐樹枝刺穿了拉着,他的脖子被槐樹枝圈着。於文瀾的身上已經有十來個被刺穿的血窟窿,昨晚流的那些血已經幹掉了,使他的睡袍緊貼在傷口上,只要他一動,睡袍就會扯動傷口,然後傷口就會被撕開再次開始流血。於文瀾的左腳已經被剝了一大塊的皮了,現在他的小腿肌肉也『露』了出來,在空氣中被風乾了。而那根槐樹枝還在不停的往上拉扯着他的皮,過了膝蓋,很快就要到大腿。
於文瀾沒有幾分鐘就有暈了過去,然後另一根伸在他身前的尖細的槐樹枝在他暈過去的瞬間伸了過來,“嗖”一聲,穿透了他的右大腿,血飛濺出來,槐樹枝釘在了於文瀾身後的牆上。於文瀾只感覺一陣尖銳的疼痛,然後他又醒了過來,繼續這無盡的折磨。
作者有話要說:好像村子裡和阿作差不多大的女孩子沒在上學的都結了婚,連孩子都有了。今天阿作在繡一副家和萬事興的十字繡,結果我外婆看見了就說以後嫁人了就帶到男方家裡,最好人家有房子什麼的,這個話題真的讓我很反感,但是家裡很多客人來都會提起,說什麼幫我介紹什麼的,每次我都有氣沒出發。我不知道以後我會怎麼想,但是至少現在我不想相親不想結婚,只想做個宅女安分的在家裡寫文。其實我真的無法理解我們村那些早婚的女孩子,她們基本沒有上過大學的,都是什麼大專中專畢業,然後到了年紀爲了結婚而結婚,由人介紹或是自己在上班的工廠認識,一兩個月就上牀然後懷孕然後奉子結婚,而他們找的對象也基本就是一樣沒什麼高學歷在工廠裡一個月賺個兩三千,心智還是孩子,靠着爸媽養活,只知道抽菸賭博玩,完全沒追求沒志向的人。每次我看到那些小夫妻一張張完全沒有成熟的臉,我的天哪,我就發寒,自己還是孩子只知道吃喝玩,靠着爸媽的啃老族,竟然也結婚生子了,這一輩子過的!我可無法想像我自己會過那樣的日子,想想就覺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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