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你爺爺我!”
一聲落下,秦焱的身影,便是緩緩升騰起來,最終,於那秦家府邸之巔懸停。
他那修長而又有些消瘦的身影,猶如大山一般,站在那裡,竟將那來自漫天站立的無數位超級強者,齊齊釋放而出的殺氣,全然擋住。
“我和你沒有未來,你哪怕沒有丟掉龍骨,依舊只是這小小的烏檀城的天才。走出去,放眼整個大夏王朝,你又算老幾?從今往後,你我終究不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與你的婚約也當場自廢,你與我,再無瓜葛!”
俏立在龍身之上的江月,眼中滿是鄙夷,俯瞰秦焱。
“哦?婚約這種東西,可是我家老爺子和你爹制定。你有什麼資格廢除?難道,你現在已經可以騎在你爹頭上撒尿了?”
抱胸而立的秦焱,絲毫不給她面子。
“哈哈哈,少主這個說得對。這娘們,豈止是在她老子頭上撒尿,現在恐怕都能在華天上宗的牀上呻.吟了。”
“切,這女的狼心狗肺,接近少主的目的,就是爲了龍骨。不知道,現在她接近這華天上宗的大人物,又是安得哪門心。”
聽到秦焱這句話落下,那秦家府邸之中,頓時間便是有着驚濤駭浪,席捲而來。一雙雙望着秦焱背影的目光裡,全都是炙熱。
今日的秦焱,似乎換了個人一樣,無論面對誰,都有着一種霸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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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懷揣龍骨,誓要橫擊萬古的秦焱,終於回來了嗎?
“放肆,我華青城的女人,也是你能侮辱?就衝這一句話,秦家當滅!”
那摟着江月的男人,聽到這句話,勃然大怒,周身那來自劍王初期的修爲,更是砰然暴漲,那炙熱的氣息,更是令得四周空間,都是不斷融化破碎。
這赫然是一位擁有着火鳳之體的男人。
火鳳之體,在某種程度上來講,甚至,是要比天生龍骨更強大的存在。因爲龍骨,只是骨,而那火鳳之體,是除了鳳骨之外,還有鳳髓、鳳血的存在。
高下立判!
“秦家當滅?那你就給我滅滅看!”
望着那屹立在龍身之上的紅髮男子,秦焱的目光之中,滿是不屑一顧。
就在他這句話說出之後,他腦海之中這個世界對於他最後一絲的壓制,也是蕩然無存。秦焱剎那間就明白了,這個試煉的最後時刻到來。
只要將面前這一羣強者全部斬殺,將秦家的頹勢與敗局力挽狂瀾。那麼一切也就結束,他也能夠通關,得到那最後的造化。
看來,在這位聖賢未成道時,內心之中,最爲遺憾的便是親眼目睹家族滅亡,卻無法挽救。
“放心,我會爲你將這段遺憾,將這段歷史,徹底改寫。”
深吸一口氣,秦焱的信念,於此刻,似乎被那聖賢聽到一般。
只聽得那冥冥之中,竟有着一道沙啞的聲音,於秦焱的腦海之中傳來。
“@%……¥”
這一句話的發言,很是古怪,與這一世的語言都不同。但,不知爲何,秦焱卻能瞬間明白,它的意思。
那是謝謝!
深吸口氣,秦焱周身的虛空,都是被他體內的那股氣浪,剎那間掀起。
“殺!”
隨着那龍身之上的那位青年一語落下,周遭數十丈之內,便是有着數百道身影,對着秦焱暴掠而來。
那是此刻到場的所有的劍靈後期強者。
望着那烏壓壓一大片,密密麻麻的劍靈後期強者,如潮水一般,對着秦焱呼嘯而至。那秦家府邸之中的所有強者,都是揪起了一顆心。
他們明白,秦焱就是他們的最後防線,一旦秦焱敗亡,他們的結局,一定是被殘忍斬殺。
吱吱吱。
屋門被推開,秦昊從那屋門中走出,他那半步劍王的修爲,已然是這偌大秦家府邸之中,最爲巔.峰的層次。即便是秦焱全力出手,助他恢復巔.峰,但那道基的損傷,卻是無法用外物來彌補。
因此,他的修爲依舊是在半步劍王小成左右。
當他擡起頭,看到那鋪天蓋地,密密麻麻的數百位劍靈後期的強者,對着秦焱爆射而來的時候,心頭猛地一顫。
“焱兒。”
秦昊站在地上,對着那立足在蒼穹之上的秦焱吼道。
“爹,你想看煙花嗎?”
望着那猶如蝗蟲一般到來的數百道人影,秦焱的嘴角彎起了一道譏諷的弧度。
“啊?煙……煙花?爹,想看。”
不止是秦昊,整個秦家府邸之中的所有人,都是疑惑不解。大白天的,哪有什麼煙花?不過,秦昊畢竟是久居高位,瞬間就反應過來,接口道。
“破!”
隨着秦焱那最後一字落下,迎接那數百道劍靈後期強者的便是他那猶如隕石般的一拳。
轟隆隆。
強悍的勁力,從秦焱的體內噴薄而出,那衝在最前面的三個半隻腳踏入半步劍王層次的強者,還沒反應過來,周身便是被那一拳之力,直接轟碎。
不止如此,那緊跟三人的其他劍靈,也都是猝不及防之下,身軀當場爆碎。
一爆十。
十爆百。
只是剎那間,這三百多道劍靈後期的身影,便是在秦焱面前數丈,歇斯底里的爆碎開來。那三百多人的血肉,被勁力直接撕碎,化作漫天血霧,那漫天血霧,在秦焱在秦焱手掌狠狠下壓的剎那,便是化作了盛事煙花,在那天穹之上,驀然綻放。
三百人的血肉,化作煙花,震撼無比的綻放在天穹之上。
綻放在每個人的眼中。
“這……”
饒是早已做好心理準備的秦昊,都是呆若木雞的站在當場。連久居上位的他,都是如此,更別提其他人。
在那煙花綻放的剎那,在場之人,都是齊齊震驚,呆立當場。
“可……可惡!”
望着漫天血霧盡頭,那一道修長的身影,龍身之上的紅髮青年,憤怒的整張煞白的臉龐,都是青筋暴起。
可是,站在他身旁的江月,此刻卻是猶如雕像般石化。
她那一雙美目,此刻緊鎖着秦焱。猶如第一次認識秦焱一般,心中的詫異與震驚,更是蔓延在全身上下。
她突然想起了秦焱剛纔目光中的不屑。
本以爲,那只是作爲秦家大少最後的倔強,現在看來,似乎另有深意。
難道,這傢伙的龍骨不止一塊?
可惡。
早知道,當時就該把他身上的骨頭,一根一根的全部剜掉,不給他東山再起的機會。
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