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小胖小腿處褲子已經是破了一個大口子,然後手臂處衣服也已經是有些破損。
而他本人,則是拿着那把水果刀,與那條狼狗般健壯的黑狗對峙着,遲遲不敢下手。
“哎喲,老虎你這是怎麼了,還沒解決掉這條黑狗嗎?需不需要幫忙啊?”,王宋背靠着一根柱子,兩手抱胸前,戲謔着對小胖道。
小胖回過頭來,一臉正色道,“一隻黑狗而已,我佛慈悲,袁兄不是還沒出來嗎,我想讓它多活一會。”
也正在小胖說話的同時,黑狗一個撲騰,直接咬住了小胖手中的水果刀,然後頭左右搖擺着,想將刀子奪到手中。
“哎呀,媽呀”,小胖頓時被這突然襲擊給嚇了一大跳,趕緊將刀子鬆開,蹭蹭的往後退了兩步。
“哈哈”,王宋大笑着道,“老虎你的爪牙都被它給奪了,真不要我幫忙?”
“不用”,小胖憤怒的大喝一聲,然後走到一旁抱起一塊大石頭,向着那條健壯的黑狗砸去。
可黑狗非常的警惕,鬆開口中的刀,直接退後兩步躲開了從上方而至的大石頭。
不過小胖這個動作也徹底的激怒了黑狗,它瘋狂的掙扎着,想將繩子給掙脫,將眼前這可惡的人撲倒在地。
小胖沒有害怕,反而對黑狗勾了勾手指,然後再次撿起一塊石頭,向黑狗砸了過去,時不時的還嘲諷一下。
隨着時間的流逝,黑狗脖子上的繩子將它的皮毛都勒出了血。可它卻仿若未覺,繼續奮力的掙扎着。時不時的還轉頭咬住繩子。
“咔嚓”,一聲繩子斷裂的聲音傳出。黑狗終於掙脫了繩子,咆哮着向小胖衝了過來。
“我靠,宋王救命啊!”,小胖一見黑狗掙脫了繩子,頓時慌了神,一邊跑一邊向王宋求救道。
但是王宋卻沒有動作,而是聊有興趣的看着一條狗追着一個人,在院中奔跑着。
“宋王,你再不救我。我下午就得去打狂犬育苗了”,小胖此時再也不敢逞能了,見王宋還是戲謔的看着他,連哭出來的心都有了。
終於,在小胖的體力也到了盡頭,坐到了地上,喘着粗氣,等待着黑狗的前來,他相信。王宋肯定不會坐視不管的。
王宋也猜到了小胖的心理,只得無奈的腳下發力,然後在離黑狗還有幾米的時候起跳,一腳踹向了黑狗。
“嗷”。蘊含着罡氣的一腳,準確的踹到了正準備攻擊小胖的黑狗,將它踹的飛起。撞到了院子周圍的牆上,然後無力的倒在地上。慘嚎着。
“哥們不是不救你,這是在鍛鍊你。知道不?”將小胖拉起後,王宋繼續道,“剩下的交給你了,我在外面等你。”
小胖聽到王宋的話,頓時面紅耳赤,沒有說一句話,撿起地上的刀子就向已經是進氣少,出氣多的黑狗走去。
這一刻,他深深的感到了羞恥,自己太弱了,連一隻狗都解決不了,如果王宋出事,自己還怎麼幫他?
所以他已經決定了,這件事解決之後,自己一定要認真的學武,不能做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男人。
因爲他心中已經有了必須要保護的人,那個讓他魂牽夢繞的伊古娜。
……
也就在衆人正在忙碌的同時,遙遠的大洋彼岸,巖崎太郎正在認真的傾聽着面前忍者的報道。
只是他的臉色隨着忍者的敘述,變得越來越難看,最終抓起桌上的菸灰缸向忍者砸了過去。
“砰”,菸灰缸準確的砸到了忍者的頭上,將他砸的是頭破血流,可他缺連哼都沒哼一聲,更別說躲了。
忍者的宿命就是遵循着主人的命令,主人讓他死,他也得馬上掏出武士刀切腹在他面前。
巖崎太郎看着眼前低頭,一聲不坑的忍者,暴怒道,“家族花了這麼多錢和心血培養你們,可你們連一個人都解決不了,還全軍覆沒,要你們何用?”
“說,你們爲什麼失敗,這件事情又要怎麼解決?”,巖崎太郎發完脾氣後,繼續坐到了椅子上,陰沉着對忍者道。
“少主”,忍者繼續低着頭,道,“失敗的原因我知道,是我們沒準備齊全,時間也太過匆忙。”
“而且我發現,他們的死因,除了影子是被人直接擊殺的,其他人都是被一根銀針扎中,在昏迷中被擊殺的。”
“所以我懷疑,敵人會暗器,而且還有驚人的實力和眼神,所以才能輕易的找到我們影子部隊,並偷襲。”
“但是敵人現在一直在華夏,我們根本就沒有機會動用熱武器,所以我決定,等他去緬店的時候,我們找傭兵團暗殺他。”
“他再厲害,也不過只是人類而已,總不能擋住子彈吧,而且還有另一個好處,那就是我們可以把責任全推到緬店軍方的頭上,一切與我們無關。”
聽完忍者的報道,巖崎太郎的眼中閃過了一道亮光,贊同的點了點頭道,“就這麼辦,等下我就去聯繫撒旦傭兵團,讓他去見撒旦。”
撒旦二字,不禁讓忍者打了一個寒顫,驚訝道,“少主,對付他叫撒旦傭兵團是不是有些浪費了?他們的要價可不低。”
“不浪費,我有預感,那個叫王宋的華夏人,會是我計劃中最大的敵人,所以就算花再大的代價,也無所謂。”
巖崎太郎仰躺在轉椅上,兩指間轉着一支鋼筆,考慮了良久後,將筆往桌上一拍,寒聲道,“替我聯繫撒旦,問他這筆生意接不接,要多少錢。”
忍者趕忙站起身來,拿起桌上的電話。給巖崎太郎口中的撒旦打了過去,並按下了免提。
電話一通後。一陣機槍正在掃射,或是炸彈正在爆炸的聲音傳來。緊跟着,一個猶如惡魔般的聲音便從電話中傳了出來。
“如果沒有美金的話,就憑你打攪我打仗,我就能扭斷你的脖子,哈哈哈。”
混亂的飛洲大陸,一位高兩米三,渾身肌肉如同鋼板一般的男人,正站在一輛坦克上,左手拿着電話。右手則是單手拿着一把傳說中幾人才能掌握的加特林火神槍,正瘋狂的掃射着。
而他通話的對象,也就是巖崎太郎,而他的身份也不言而喻,就是被世界上很多人稱作是撒旦的男人。
在聽到巖崎太郎說出了自己的目的,還有王宋的武力背景後,撒旦卻是猖狂的大笑着,“這個活我接了,只要你能提供足夠的美金。美利堅的總統我都敢去將他的頭拿到手。”
“三天之內將三千萬美金打到我的賬戶上,如果沒到的話,我會捏碎你的脖子”,掛斷電話後。撒旦像是什麼也沒發生過一般,依舊拿着那把巨型的機槍,對着前方那羣穿着某**裝的軍人掃射着。
“這個瘋子。居然敢威脅我”,掛斷電話後。巖崎太郎直接憤怒的將電話砸到了地上,坐在椅子上陰沉不定着。
冷靜下來後。巖崎太郎的怒火漸漸熄滅,因爲他知道,那人純粹就是個瘋子,如同他說的一樣,只要有足夠的美金,他連美利堅的總統都能下手。
“去給他轉三千萬過去,退下吧”,巖崎太郎最終選擇了妥協,將忍者揮退。
等一切安靜下來後,他從自己懷中掏出了一張破舊的圖紙,如同餓狼般的盯着上面打紅點的地方。
看了一會後,巖崎太郎嘴角露出了一絲嘲諷,自言自語道,“你們只以爲我的目標是玉礦還有罌粟,可你們不知道的是。”
“我的目標是大太陽帝國從華夏撤出後,埋藏的最大一筆寶藏,擁有它之後,我就能將集團所有的股東趕出去,獨攬大權。”
說到這裡,巖崎太郎眼中露出了一絲瘋狂,冷聲道,“我父親都擋不了我,你一個小小的王宋,憑什麼擋我?”
……
京北市一棟小型四合院中,小胖也已經完成了他的任務,用袁平遞給他的一個瓶狀的法器,將黑狗血裝入其中,帶了出來。
不久後,袁平也換上了那套久經香火供奉,但一直嶄新的道袍從房間中走了出來。
不得不說,他換上道袍後,還真有那麼一些韻味在其中,顯得有些飄然出塵。
衆人見其一臉鄭重的模樣,也沒有對他調笑,因爲他們猜測,袁平還有什麼流程沒有走完。
果真不如衆人所料,袁平徑直走向了天師像前,拿出三支香點上,然後跪倒在地,將香高舉過頂,鞠躬三次。
“祖師爺在上,今天弟子將開壇做法,請保佑弟子一切順利,不會跺了您老的無上威名。”
禮畢之後,袁平緩緩的站起身來,走到了天師像前,然後將香插到了爐中,緊跟着將天師像懷中的一把劍給取了下來,背到了背上,轉過了身來。
“不用奇怪,這些過程都是門規,從創派開始就一直執行了下來,我也自然不例外。”
袁平苦笑着聳聳肩,也將剛纔那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給破壞的一乾二淨,讓衆人有些愕然。
不過他這幅模樣,也讓大家鬆了口氣,因爲剛纔那模樣實在是有些讓他們接受不了,只有這樣的袁平,纔是最真實的吧。
“這,羅兄你這是怎麼了?”,袁平看到小胖衣服褲子都有一定的破損,頓時有些驚訝道。
“還不是因爲你”,小胖有些恨恨的看着袁平,對其埋怨道。
袁平頓時有些摸不着頭腦,疑惑道,“我剛纔在洗澡啊,你衣服壞了,怪我幹嘛?”
“怎麼不怪你,黑狗你買條小的不就行了?買那麼大的幹嘛?”,小胖有些碎碎念道。
這一刻,袁平也終於明白了,爲什麼小胖的衣服破損,反而怪起他來了,嘴角瞬間揚起。
而早已對小胖這身裝扮猜測不已的衆人,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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