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夢祥離開了不到十分鐘,執法員和媒體都先後撤退了。
黃麗娟留了下來,她鄭重的對林川說道:“老師,金夢祥還算會做人,你這邊可別讓對方太難堪了,冤家宜解不宜結。”
“我懂的,你也走吧!”林川若有所思的迴應。
“我等老師一起。”
“不用,你先走。”
“那好吧!”
黃麗娟也走了,林川站在原地魔怔了小片刻,隨後走向何木德。
“何老闆,你表現很好,我很滿意。”
“林老闆,我哪有什麼表現,我不過是根據你的吩咐來辦事,倒是你,表現是真的好,運籌帷幄,技擊全場。我何某人生平沒有佩服過什麼人,林老闆你算一個,不,你是唯一的一個。”
何木德慌忙迴應,語調乃至表情,對林川透露的都是十萬分的尊敬。
何木德太佩服自己這位合作伙伴,自己這位老闆了。
年紀輕輕,處事方式卻很老練,智商極高,氣場極大。
金夢玲有港海第一豪門千金加持的氣場,都被他壓得黯然失色。
一步步把金家引出來痛打七寸的手段,堪稱絕妙,也精彩絕倫。
跟着這樣絕頂聰明的人做生意,想不發成豬頭,恐怕都是一件難事。
“林老闆,我現在堅信,三年十個億必不是問題,協議我簽好了,我已經是你的員工,以後只有我稱呼你爲老闆了。”
“但願如此。你要去錄口供,別說太多,交代清楚監控拍到那些內容就行。順帶找副總吩咐下去,今天這事,廠裡表現不錯,廠裡五百人,每個發一萬塊獎金。”
每人一萬塊,那就是五百萬,太多了。
何木德一張臉不禁僵住。
“何總,錢不用你給,應該也不用我給。”
“那誰給?”
“你把發獎金這事宣揚出去讓金家知道,於律師捱揍了的助理髮五十萬,其他幾個受到恐嚇的助理髮二十萬。至於你,不發,看金家會不會主動。”
何木德一愣之下,飛快問道:“老闆,你這是,拿我試探金家是不是真的有誠意?”
“對。”
“好的老闆,我知道怎麼做了。”
何木德和於莎莎結伴走了,發獎金的事,他通過電話吩咐副總。
副總得知之後,當場把命令下達給廠裡的宣發室。
片刻之後,覆蓋全廠的喇叭就響了起來。
爲了表彰大家護廠的勇敢,根據新老闆的意思,廠裡要發獎金,不分崗位,每人一萬塊,天黑之前發下來。
廠裡春節發獎金也不過是雙薪。
工人的平均月薪也不過是一千多塊。
發一萬塊獎金,幾乎是普工的六個月工資。
這絕對是一筆大橫財。
整個廠子炸了,歡天喜地。
當時林川還沒走,員工們自發衝了出來,把林川團團圍在中間,又是誇讚,又是感謝。
還有跪拜的。
更有一大幫廠妹,動手動腳,花癡十足。
偷吻都來了。
林川臉紅耳赤,好尷尬。
副總則是大驚失色,對員工大吼:“媽的你們懂點規矩沒有,什麼事都敢亂來,找死嗎?都給我回去上班去。”
領導生氣了,好幾百人跑的比兔子都要快。
林川抹了抹滿臉的口紅,回到車上,快速開走。
開了一小段,黃安琪來電話。
網絡上面的消息,黃安琪看到了。
林川把電話接通,她說道:“林川你真是沒有一時清閒,悠着點不行麼?”
林川說道:“看你這話說的,好像我鬧事一般。”
“我意思是,你出現在哪兒,哪兒就有大事。”
“我是瘟疫唄。”
“不,你是焦點。金家當衆給你鞠躬道歉,這種待遇是空前的。”黃安琪一副病入膏肓小粉絲的口吻。
從小被人誇讚自己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坯子,長大了會美得不可方物。
被誇讚得多了,黃安琪逐漸覺得,自己那麼美,一定要找個帥到掉渣,能文能武的狀元之才做如意郎君才能匹配。
長大了慢慢懂得了更多東西,知道了帥不帥其實沒關係,主要是真心相愛,心心相印。
林川的出現,以她看來也是帥到掉渣的,狀元之才也是有的。
上蒼對她太好了。
她並不介意,反而生怕自己沒有榮幸去當林川一輩子的小粉絲。
“黃安琪,每次你誇我,我都覺得很彆扭,你還是踩我吧!”林川說道。
“嘿豈敢豈敢,牛哄哄的港城金家都踩不了你,我算哪根蔥。”
“沒話跟你說了,掛了。”
“別,我正經說話可以吧?說真的金夢祥會那麼做,我並不意外。”
林川疑惑:“此話怎講?你很瞭解他?”
“我們是校友,有過一些交流,嘿嘿,他還追過我呢。”
“這叫一些交流?”
“我又沒答應他。”
“你和我說說他。”林川口吻很是嚴肅,多瞭解金夢祥一些,沒壞處。
黃安琪也沒有隱瞞,知道什麼說什麼:“他爲人很謙遜,和他飛揚跋扈的妹妹完全是兩個風格,他對自己的家勢藏得很深,從不仗勢欺人,從不亂搞男女關係混,人緣很好,學習刻苦,成績卓越。”
“聽上去,這是一個完美男人,他追你,你幹嘛不動心?”
“太完美往往就是一種缺陷,我更喜歡接地氣的,比如你。”但凡找到機會,黃安琪就果敢的表白自己的心境。
林川沒接茬,咳咳了兩聲,繼續問:“他有沒有和人產生過矛盾,他是怎麼處理的?”
“你問這些幹嘛?”黃安琪稍很是困惑。
“不能說?”
“能說,有一次他同學追求的女生喜歡他,那同學就不爽他,設局栽贓他,沒成功,反而被學校發現,他幫忙求情,那同學才保住了學籍。”
“仇將恩報,也太好了吧?”
“可惜那同學還不領情,居然繼續搞小動作,後來老天都看不過眼了,把他電死了。”
“怎麼回事?”林川急問。
“狂風暴雨的晚上,他從外面回出租屋,關窗戶的時候,因爲電線短路,窗戶帶電。”黃安琪一聲嘆息,那死狀真的太慘了,只是看過一眼照片,每每想起來都要頭皮發麻。
“確定是意外?”
“不然難道還能是人爲?”